我朋友大概都知道,我不喜歡喝白水,在眾多五花八門的飲料當中,茶飲與檸檬,是我的最愛。
大學的時候,每次室友出去,我都會讓他們到學校冷飲店幫我?guī)б槐瓩幟仕?,如果不順路的話,那就到超市里幫我?guī)б黄繖幟始t茶口味的茶π。
多加冰。
當然這只是夏天的時候才會這么喝,冬天時候還是熱水比較好,畢竟活著很不容易。
我室友從來沒有問過我為什么這么喜歡喝檸檬,好像我喜歡他已經(jīng)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一樣。
二零年,畢業(yè)。
與一個朋友住在一起,樓下就是蜜雪冰城的店,每次回來的時候,我都會下意識的走進那里,店員小哥哥問我喝什么,我不假思索的總會點檸檬水。
朋友問我,這么喜歡檸檬水的嗎?
我一愣,看著清澈的杯中的幾片檸檬,搖了搖頭,一口氣將冰涼的水喝完,凍得透心涼。
檸檬水不好喝,對我來說,他太酸了。
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妹子也對我這么說過。
一個我喜歡了好多年的妹子。
我跟妹子說,我愛你,你要記得我。
妹子說,滾滾滾!
一九年,妹子在看耽美,我在看張嘉佳。
那本書的名字叫做最愛你的那十年,妹子不能自拔,每每情難自抑,在電話中哭的難以平復。我靜靜的聽著,一言不發(fā)。
那本書的名字叫做云邊有個小賣部,開頭有多美好,結尾就有多悲傷,好像是所有暢銷書作者的手段,我難過到哽咽,找到妹子,她說,我在忙。
我說,好。
書的最后,就只有一句話,我愛你,你要記得我。
后封面上有一個小小的二維碼,我掃進去,是一首歌,《劉十三》。
我跟妹子說,我喜歡你。
妹子說別鬧。
我說好。
一八年,我在寫書。
朋友問我,嘿,你多大了。
我說十八啊,我還是個少年。
朋友說你去年十八怎么今年還十八?我說不知道呀,你說神不神奇?朋友說,憨批。
有錯嗎?沒錯呀,我還是個少年。
我堅定不移的喜歡著桔梗,就像每個少年心中不會消散的夢。
我日復一日的聽著手機中許嵩的音樂,從青澀到成熟,就像是在見證著自己的成長。
我每周準時的趴在愛奇藝的跟前等著狗空變成速爬賽亞人,那是我永遠不會退卻的少年熱血。
每當我戴上耳機,將雙手放在鍵盤上,一個龐大宏偉的畫卷就在我的面前緩緩展開了,我告訴自己,這是你自己的世界,看到你的雙手了嗎?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一切,你少年的熱血,你不被認可的夢,你難以企及的青春,這里都有。
妹子身上有一股陽光的味道,她輕輕的掀開畫卷,歡快的跳進來,看到在樹下乘涼的我,笑意盈盈的說幫個忙,我最近手頭有點緊。
我說那怎么辦。
妹子說借你的手牽牽呀。
我哈哈一笑,告訴她這招對我已經(jīng)不管用了,我免疫了。說完我就咻的一聲飛走了。
妹子追上我,問我跑這么快,不累嗎?我說不累呀。
妹子說怎么會不累,你都在我腦海中跑了一天了。
我腳下一個趔趄,咻的一聲從天邊栽了下來,一頭扎進了汪洋,然后水開了,咕嘟嘟的冒著泡。
妹子哈哈大笑,得意忘形。
一七年,從書店里買了一本書,名字叫做《從你的全世界路過》,作者張嘉佳。
我朋友說太矯情了,給人一種無病呻吟的感覺,我正看完,書到末尾,翻過一頁,說還好。
書頁上的第一句話:我不明白,為什么先走進的人,可以先離開。
我也不明白。
可能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那個人會有離開的一天。
三年前的我,多么的青澀,被妹子日復一日的調戲著,毫無反手之力,在一句句不加掩飾的土味情話中面紅耳赤,落荒而逃。妹子樂意見得,每天都變著新花樣。
我說,你不要再說了,沒有用的。
妹子說我不信,我就要說,你又管不了我。
一六年,妹子十天半個月才上線一次,朋友圈不更新,空間沒動態(tài),我問她,在干嘛。
妹子說,吃檸檬。我問他,好吃嗎?
妹子說,不好吃,太酸了。
那為什么還要吃?
補充維C啊,你也多吃點。
我說好。
一五年,懵懵懂懂,喜歡一本書,加了書友群。
妹子頂著書中公主的名字,在群里與大家暢聊,我不知所以,分不清公主和妹子,于是發(fā)去信息。
你好,公主殿下。
你看,事情本來就是這樣,沒有誰走進來,沒有誰走出去。
文字是真的,故事是假的。
所有的故事到最后,都變成了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