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公子,祖?zhèn)骺苄g(shù)體驗一下?(十五)
鬼山和魔教開始?xì)g天喜地的準(zhǔn)備婚禮,神劍山莊卻是另一番景象。
張云靈的確沒想再作死,可是她的身體異常又怎能瞞得過生養(yǎng)她的母親?
一次兩次能混過去,可是由于張云靈現(xiàn)在沒什么感覺,胳膊無意間受傷了都不知道。
等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卻驚恐地看到胳膊上的傷口極深,卻并未流血,仿佛那兩塊肉本就不該相連一般。
她不知道這是白子鈺的巫毒起到的效果,還只當(dāng)這是自己傀儡化的表現(xiàn)。
這么嚴(yán)重又詭異的傷這次真的瞞不住了。
張云靈的母親逼著她,她到底哭著把實話說了出來。
張云靈哀求她的母親不要再生事端,可她母親是誰?
那是武林盟主的女兒??!
尤其是,害了自己女兒的人居然還曾經(jīng)是自己的情敵!
在她看來,苗婉兒母女就是故意的!
她把無雙和盟主找來,展示了張云靈的慘狀之后,又說鬼山和魔教聯(lián)合,將來必然為禍武林。
經(jīng)她從中攛掇,無雙和盟主也動心了,開始計劃起攻打魔教的事宜。
盟主動心是必然的,他雖是盟主,卻沒有一統(tǒng)武林,而那塊難啃的骨頭便是魔教,魔教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能樹立威信。
而無雙公子,這么多年忍辱負(fù)重,拋下?lián)磹?,還不是為了蟄伏下來,只待有朝一日取代盟主。
那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呀!
只要他能殺了白子鈺,在武林中的威信必然提高,加上神劍山莊的實力和好名聲,他就可以坐上那個位子。
到那時,他便可以重新去南疆求苗婉兒原諒自己,他相信,苗婉兒那么愛他又那么善解人意,一定會和自己重新在一起的。
個人有個人的心思,除去魔教和鬼山卻成了他們共同的目標(biāo)。
至于已經(jīng)傀儡化的張云靈?沒人在意會不會因為惹怒鬼山而讓她受苦。
武林盟主和神劍山莊幾乎是一呼百應(yīng)。
只要你自詡是名門正派,這件事就必須參與不可!
——
一晃十天過去了。
接到飛鴿傳書的各門各派都趕到了神劍山莊。
同各個掌門人密謀了一番之后,他們決定速戰(zhàn)速決,不讓魔教有反應(yīng)的機會。
不過,魔教還真沒人注意到這個。
即便沒有準(zhǔn)備這場婚禮,這些魔教中人也根本沒有自己是魔教的自覺。
掌管教中錢財?shù)膸Я艘粨苋顺鋈プ錾?,其他人也是和附近的村民打成了一片,這家?guī)蛶兔?,那家串串門的,任誰看到他們也不會和魔教聯(lián)系起來。
而且這些人早年也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大多數(shù)人還都是孤兒,現(xiàn)在這種歲月靜好的日子里,很多人都覺得他們就像搭伙過日子的人,還魔什么教???殺人哪有種菜好玩?
至于白子鈺,他也沒想讓這些人出去打打殺殺的。
他比誰都知道這些人有多想安穩(wěn)的生活,他也沒什么野心,如果手底下這些人能逐漸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也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雖然那些人從神劍山莊浩浩蕩蕩地過來時魔教的人也回來報信了,但是根本就沒有什么時間做準(zhǔn)備。
白子鈺倒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使早知道了又能準(zhǔn)備什么呢?還不是只能應(yīng)戰(zhàn)!
把人手都集中到鬼山,傀儡守在山下,靜等各派大軍的到來。
八十幾個傀儡,面對的是上萬人,即使三頭六臂也會被拖住的。
鬼山名聲一直很好,這些名門正派顧忌山下的百姓和旁人的指點,以前一直不敢有什么動作。
這次好不容易得到武林盟主的召集,又趕上鬼山和魔教勾結(jié),不正是天賜良機嗎?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即使心懷良善,也應(yīng)殺之而后快!
就這樣,山下的傀儡被一些人團團圍住,雖然不死,也是脫不開身。
趁著這個機會,無雙公子和武林盟主等人便殺上山來。
山上眾人拼死抵抗,白子鈺讓文風(fēng)和文雨護好玥舞,自己也加入戰(zhàn)局。
整個鬼山混亂不堪,魔教著黑衣,正道著白衣,黑與白,摻了血色的紅,和著揚起的塵土,使整個鬼山都籠罩在一片霧蒙蒙的血光中。
白子鈺武功高強,手執(zhí)長劍,如入無人之境。
現(xiàn)在的他,再一次成為了那個原來的他,血腥地令人膽寒!
驀地,幾聲震天的撞擊聲響起,隨之是無雙公子渾厚的嗓音。
“白子鈺!你若再不停手,我便殺了這女子!”
白子鈺執(zhí)劍的手一頓,回身,看到了讓他最為心痛的一幕。
瘦弱的玥舞被無雙公子押著,衣服上尚有血漬,看樣子是受了傷。
殺了文風(fēng)和文雨后,玥舞雖會些古武技巧,卻由于原主身體太弱,根本不是無雙的對手。
身中一掌的玥舞受了內(nèi)傷,想著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沒必要再讓無雙拿自己做人質(zhì)威脅子鈺,正要咬舌自盡,卻被無雙看出,反用布團堵住了嘴,一路押到了這里。
玥舞用力搖頭,只要不管自己,憑著白子鈺的功夫一定能殺出去!
可白子鈺到底還是停手了,他緩步走向玥舞,劍上的血還在滴落。
可是他停手了,別人卻要趁機殺了他!
像他這樣可怕的敵人,當(dāng)然不能讓他有活著的機會!
白子鈺每走一步,都有人刺他一劍,鮮血順著他的衣角滴落。
他已經(jīng)有些撐不住,卻還在向玥舞走去。
玥舞已經(jīng)快要崩潰了。
他怎么可以一直這么傻!他不知道看他如此自己很心痛么?他不知道即使他死了,這些人也不可能放過自己么?
知道,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哪一個不是身背無數(shù)人命!
可是我的小舞,你若死了,我又怎么活下去!
然而白子鈺受了太重的傷,離玥舞還有幾步的距離,他就支撐不住倒了下去,盡管如此,他的眼睛還朝著玥舞的方向。
玥舞胸中的煩躁之氣愈積愈盛,眼前的情景,似乎她曾經(jīng)見過。
隱約間,她似乎又看到了一襲白衣染血的景象……
千軍萬馬的戰(zhàn)場,血腥混亂的鬼山。
死去的白衣男子,倒下的子鈺。
著一身鎧甲,悲痛欲絕的將軍,脆弱無力,不堪一擊的……自己……
……
兩個世界的情景快速在玥舞眼前閃現(xiàn),交融……
她依舊不記得那個白衣男子是誰,可是她卻能感受到雙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