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公主咬緊嘴唇,想反駁,但她又不敢。
受盡侮辱卻不敢出言反駁,她大抵是最窩囊的一個公主了吧!
她不能反抗,她怕被送回國,那等待她的就不是錦衣玉食的公主生活,便是萬劫不復(fù)了。
時希睨了一眼那個小姐,伸了伸懶腰,一點都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那你來說說你們都是誰家的小姐,本郡主眼界甚高,太過于低微的可記不住?!?p> 那小姐氣得臉都白了,又不敢對時希怎么樣。
“回郡主,臣女乃戶部尚書之女沈玉珺,這位是大理寺少卿之女常靜雯,她是……”
“本郡主聽著,也不是什么大官,怎么就身份尊貴了?”
那個叫沈玉珺的小姐還未說完,時希便打斷了她。
“你!”
沈玉珺憋著一口氣,她恨不得打時希一頓。
“沈小姐,我這個人不喜歡跟身份低微的人做朋友,很抱歉本郡主就是看不起你們?!?p> 時希給阿蘿公主倒了一杯茶,“阿蘿公主再不濟也是公主,跟公主做朋友,本郡主倒不委屈。公主你愿意交時希這個朋友嗎?”
時希舉杯,眼神盯著阿蘿公主,待她表態(tài)。
阿蘿公主聞言,顫巍巍的端起了茶杯,猛地點頭。
“愿意!愿意!能交到昭和郡主這樣的朋友,阿蘿便是死了也無憾!”
阿蘿豈能不感動,昭和郡主這是在幫她出頭,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般幫過她,即使是在北國,她也是個人人欺辱的無用公主,沒想到昭和郡主竟然會為了她得罪那幾個小姐。
昭和郡主明明看著弱不禁風(fēng),可是在阿蘿公主的心目中,她特別高大,像是守護神一般。
那幾個小姐的臉色也是十分不好看,可是她們也不可能像沈玉珺那般明著跟時希硬碰硬,那樣只會自尋其辱。
正當(dāng)她們正僵持著,李嫣然進來了,她自然也感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郡主,玉珺……你們這是?”
她作為東道主,自然不能得罪人,做著兩邊都不討好的事。
沈玉珺甩開李嫣然的手,臉上氣呼呼的,對著李嫣然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可不敢當(dāng)李小姐的問候,我們幾人身份低微,怕是不配與李小姐做朋友。倒不知李小姐什么時候上趕著要和郡主親密了,是我們幾個自作多情了!”
李嫣然的臉色也有點難看,沈玉珺說話刻薄,要不是父親和她爹的關(guān)系在里面,誰想跟她做姐妹,不是平白給自己找罪受嗎?
不過李嫣然還是忍下了,她笑著回應(yīng)到:“玉珺妹妹莫氣,姐姐待幾位妹妹都是像親妹妹一樣的,哪里有什么配不配的?!?p> 沈玉珺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她就喜歡李嫣然巴著她的樣子,明明她是丞相的女兒,卻得在自己面前做小。
時希好笑的看著她們的樣子,這個沈玉珺不僅說話刻薄,還沒腦子。她以為李嫣然巴著她就是因為不想失去她這個朋友,不得不說,她太天真了。
解決好了她的小姐妹,李嫣然又看向時希,她在用眼神乞求時希,時希卻別過臉,裝作沒看見。
“郡主,大家都是好姐妹,有什么誤會不妨在這里說開了,免得傷了和氣?!?p> 李嫣然還是會做人的,她左右逢源的本事,時希倒還對她高看一眼。
時希嘴角上揚,喝了一口茶。
“嫣然姐姐,你既然都這么說了,那本郡主也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同她們計較,不然就顯得本郡主小氣了?!?p> 沈玉珺氣得快暈過去了,明明李嫣然說是把誤會說開,到了她的嘴里就是她寬宏大量了。
李嫣然笑容也一僵,不過片刻便恢復(fù)過來。
“嫣然姐姐,本郡主與阿蘿公主一見如故,不知嫣然姐姐是否也覺得公主和善可親?”
她就是故意的,看李嫣然手忙腳亂,時希暗自笑了笑。
沈玉珺一行人也盯著李嫣然,看她會如何說?
李嫣然騎虎難下,心里別提多憋屈了。
“郡主所言極是,公主面善,嫣然也是極為喜歡的。”
李嫣然權(quán)衡了一下,還是附和了時希。
緊接著沈玉珺便甩袖而去,臨走還留下一句,“好你個李嫣然,你既不把我沈玉珺當(dāng)朋友,那我也不敢高攀,以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你便是如愿做了皇子妃,我沈玉珺也不會認你這個朋友!”
李嫣然臉色極為難看,不是因為沈玉珺甩袖離開不給她面子,而是她說的那句皇子妃,她的事又豈是沈玉珺能妄言的,她現(xiàn)在巴不得沈玉珺被昭和郡主整治一番。
另外幾個小姐妹見沈玉珺都離開了,也在動搖要不要走。
時希就玩味的看著她們臉上的表情,也許是時希的目光太過于刺骨,她們雖然唯唯諾諾的,不過還是開了口。
李嫣然心里是極為煩躁,她擺了擺手,讓她們自己走了。
時希一臉歉意,“嫣然姐姐,真不好意思,好好的聚會竟就這么散了,唉!”
李嫣然復(fù)雜的看了時希一眼,她硬生生從嘴角擠出一個笑容來,可惜這笑容極為難看,比哭還難看!
“無礙,是嫣然招待不周,壞了郡主的興致,改日嫣然再請郡主小敘,還請郡主務(wù)必賞臉才好。”
“一定?!?p> 李嫣然無心招待,她和阿蘿公主也不便多留,李嫣然便親自送她們二人出了府。
沒探出個究竟,倒戲耍了一番李嫣然,時希想著剛才的情形,不禁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