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呢?”秦厲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11點過了,神情焦慮,見管叔還在客廳坐著,有些奇怪,卻還是快速問著。
“你可回來了,”管叔趕緊起身,“下午家里出了事,小姐晚上跟溫少爺出去喝酒去了。”
秦厲皺眉,“出什么事了?”
“一句兩句說不清,你趕緊去找一下冷爺,冷爺?shù)浆F(xiàn)在也沒回家?!?p> “冷爺下午在礦場出事了,我跟揚子剛剛才從礦山回來?!鼻貐栒f著。
管叔大驚,“怎么回事?”
“您先別擔心,小姐去哪兒喝酒了?”秦厲安撫著管叔,“我先去把小姐接回來?!?p> “極樂斯。”
“是和溫廷皓?”
“對。”
秦厲沉思了一下,“您先準備點醒酒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p> “冷爺那兒出了大事?”管叔驚到,很少能讓秦厲這么失了分寸的時候。
“很麻煩?!鼻貐柍亮诉@么一句,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等秦厲到了極樂斯推開包間門,兩人還一人一句的頂著嘴,還好還沒有爛醉。比他想象的好多了。
溫廷皓是正對著大門的,秦厲一推門進來就看到了,瞬間就裂開了嘴,“厲哥,來來來,來的正好,快來喝一杯?!?p> 秦厲沉著臉,“四兒,送溫少爺回去?!?p> “干嘛啊,還喝一會兒唄?!遍惏矘凡婚_心的打斷秦厲。
秦厲走過去,看著已經有些醉意朦朧的閻安樂,“出事了?!?p> 因為喝了酒,閻安樂的反應遲鈍,隔了半天才回了一句,“出什么事這么嚴重耽擱我喝酒。”
而溫廷皓卻反應過來了什么,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一把奪過閻安樂手里的杯子,“行了,趕緊回去吧?!?p> 然后轉身沒有多問,沖著四兒勾了勾手指,四兒馬上過去扶著溫廷皓,經過秦厲身邊的時候,留下一句口齒不清的話,“需要幫忙言語一聲?!本妥屗膬悍鲋吡?。
秦厲這才扶著閻安樂起身,一出大門,一股冷風吹過來,閻安樂這才清醒不少。
拉開門坐進車里才想起剛剛秦厲的話,他好像說出事了?
閻安樂轉過頭,有些呆愣的看著駕駛座上的秦厲,“你說出事了?”說完還打了一個酒嗝。
秦厲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喝沒喝醉,除了小時候見她醉過幾次,后來基本沒有喝醉過,所以當他看見桌上的酒瓶的時候雖然驚訝,卻還是無法斷定她是否清醒。
“礦山上有批礦馬上要發(fā)貨了,冷爺這段時間一直在忙這個,結果今天凌晨突然礦山出了事,本來冷爺交代我不要講的,結果傍晚的時候揚子跑了回來,出了大事,礦洞塌方,冷爺就在其中?!鼻貐柣仡^看了看眼神還有些迷離的閻安樂。
閻安樂努力了許久才讓自己神智清醒了些,腦袋終于不那么渾濁,他說冷昱出事了?
一句到家,閻安樂都沒有再說話,顫顫巍巍的上樓,秦厲扶著她,馬上找到一個醫(yī)療箱,閻安樂拿出一支針管,又拿出一小瓶藥水,戳了幾次都沒戳準,秦厲搶過。
“這是什么?”
閻安樂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藥瓶,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肘地方,示意他趕緊給她打一針。
秦厲猶豫了一會兒,就沒在耽擱,快速的打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閻安樂終于覺得自己有些清醒了,才開口,“這是快速解酒的,別擔心?!?p> 說完才繼續(xù)說道,“就是礦山塌方了是嗎?”
“是,我回來的時候,救出來的已經死了兩個?!?p> 閻安樂點頭,“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那邊離醫(yī)院太遠,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安排了醫(yī)院的人員過去組織救援,冷府那邊也過去了不少人,還在救援之中?!?p> “找到冷昱了嗎?”閻安樂的聲音有些沙啞,心一緊。
秦厲搖頭,揚子說冷昱當時在最里面勘察,這話卻怎么也不敢給閻安樂說。
“馬上兄弟上山,帶最好的醫(yī)生上去。”
閻安樂只能使勁讓自己冷靜,秦厲已經先去安排了,閻安樂換了一身利落的勁裝,拉開抽屜看著之前冷昱為她準備的小手槍,想了想拿上了,最后還帶上了自己的醫(yī)藥箱,這才下樓。
海棠和管叔都在樓梯口侯著,見閻安樂下來馬上圍了過去。
海棠拉過閻安樂的手,“小姐,你要小心啊。”
管叔也是緊張,“萬事小心,萬事小心?!?p> 閻安樂點頭,“山上的路線都斷了,肯定去了后聯(lián)系不了家里,管叔你就多費點心?!?p> “好,小姐,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別逞強。”
“我會的,管叔,放心吧。”
不一會兒,秦厲帶了兩貨車的兄弟和物資過來,閻安樂過去,秦厲下車,“我?guī)巳チ撕?,你自己在家多加小心?!?p> “你留下?!遍惏矘穲远ǎ拔沂轻t(yī)生,我去也許還能幫忙,你多盯著點閻門,還有那邊,有任何動靜就按我們之前說得來。”
“不可能!”秦厲不答應,“你去,閻門怎么辦?現(xiàn)在礦上隨時可能有危險,我不可能讓你去!你一旦出事了,閻門怎么辦!”
“我必須去,那是我丈夫!”閻安樂怒吼,“我的丈夫都沒了,我還要閻門有什么用?”閻安樂的眼圈紅了,從知道冷昱出事開始,她就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緒,秦厲居然還不準她去礦上,再也壓抑不了的情緒,瞬間爆發(fā)!
秦厲也是怒瞪著她,好,很好,她居然這么不在乎閻門,雖然知道她也是氣急,可是聽到這樣的話,還是讓秦厲有點心寒,居然義無反顧的就遠了冷昱!
可是,他確實也沒有了理由攔著她,而閻門又需要他守著,秦厲無奈,閃身讓他,對著剛剛從溫家回來的四兒交代到,“你,一定要把小姐毫發(fā)無損的帶回來!”
“是,二爺?!彼膬捍鸬庙懥?。
隔了很遠,看見有些擔憂的海棠,笑了笑,沖她堅定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上了車。
“閻門,”閻安樂咽了咽口水,“拜托了。”說完,也轉身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