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點,結(jié)果出來后,三渡有些震驚的看著手里的記錄表。
“你確定?”
“確定,這是我們核實了三遍的,確實是從金融路那邊的一個公用亭打過來的?!?p> 三渡不可置信的看著手里的報告,只是黃紙黑字的寫的明確,確實是金融路打過來的。
而金融路到酒店至少有一個小時車程,那個電話三渡也接過,確實是閻安樂的聲音,為什么卻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
三渡拿著報告馬上到了將軍府邸,“井佐會長。”
而此時閻安樂正和冷昱閉著眼假寐,聽見聲音,冷昱抬了眼,而閻安樂卻聞所未動。
“怎么樣?井佐會長,我們可以走了嗎?”冷昱清淡的開口。
而井佐只是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一切好像是天衣無縫。
“冷爺是怎么這么肯定電話不是從酒店打出來的呢?”
“我只是提醒你們,并沒有說一定不是?!?p> “還真的不是?!本魮P了揚手中的報告,“不過,你還真是猜對了,電話果然不是從酒店打的。”
“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冷昱面無表情的重復(fù)著這句話。
“誒,”井佐嘆氣,“冷爺您別急嘛!”
“我也沒有攔著你們?!本袈朴频恼f著,“我就是不明白,你們怎么這么肯定電話就不是酒店打出去的?還是說你們一早就知道電話是從哪里播出去的?”
冷昱好像得抬頭看著眼前的日本人,扯了扯嘴角,才慢慢的開口,“我們并沒有興趣,不過如果井佐會長使勁想把這事攤在閻門身上,那么我們只能誓死作陪!”
一句話讓井佐的眼神變了幾變,更是深沉。
很快,門口跑進來一個日本兵,很是慌張的樣子,張嘴就是一串日本話,冷昱聽不懂,不過,看他那慌張的語氣就已經(jīng)猜到什么事了。
好整以暇的逗著閻安樂的手指玩兒,心里卻想著戒指應(yīng)該到了吧。
“冷爺這是什么意思?”井佐語氣有些不爽,卻還是壓抑著。
冷昱挑眉,表示并不知道井佐再說什么。
而此時閻安樂打著哈欠睜開了眼,“剛剛那個士兵說的是閻門和冷府的人把整個將軍府包圍了,井佐會長應(yīng)該是問這是什么意思。”
冷昱笑了笑,“醒了?”
閻安樂點頭,冷昱這才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轉(zhuǎn)頭對著井佐說道,“你當著上海灘所有名流的面把兩大家族的當家人帶走,如果兩家沒有反應(yīng),那才是奇怪了?!?p> “冷爺?shù)囊馑际沁@是要要挾我們?nèi)毡拒姺剑俊本舫谅暫鸬馈?p> “要挾算不上,井佐會長,我們肯來這里就是給了你們?nèi)毡救嗣孀?,你?yīng)該很清楚,現(xiàn)在你的人已經(jīng)查清楚了電話來源,那么我們是不是該走了?”冷昱也絲毫沒有了一絲情面,淡淡的說著。
“你!”井佐想要再說什么。卻又突然停下,日本現(xiàn)在在上海灘確實沒有站穩(wěn)腳跟,而且將軍出了這種事,以后經(jīng)濟上還要靠閻門扶持,這時候確實沒有必要翻臉。
“井佐會長,省點力氣不好嗎?挺晚了,該休息了?!遍惏矘反蛄艘粋€大大的哈欠,適時的開口。
井佐這才轉(zhuǎn)頭看了看時間10點不到,意味著人帶過來不到兩個小時。
井佐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了門口黑壓壓的一片,然后都舉著通亮的火把,感覺照亮了整個上海灘,怕是兩大家族所有的人已經(jīng)集體出動來給日本軍方施壓放人。
而井佐一直不松口,閻安樂跟冷昱也不著急,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三渡出去了一趟,又回來了,低聲附在井佐耳邊說著,“閻門帶頭的是秦厲,而冷府帶頭的是王管家,只是齊刷刷的站在那里,并沒有什么舉動?!?p> “你現(xiàn)在是看不見什么舉動,如果一旦,我們再不放人,就不敢保證他們會怎么樣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處理?不過,現(xiàn)在閻安樂確實沒有在場證據(jù)!”
井佐聽言,想了想,他明白,閻安樂沒有嫌疑,可是,就跟煙土的縱火案一樣,將軍的死太詭異,閻安樂干凈的沒有一點毛病,可是,就是這個“干凈”,卻讓他覺得混亂,總是覺得這個閻安樂太可疑,可是,卻又讓人抓不住痕跡!
井佐轉(zhuǎn)身看著沙發(fā)上閑聊的兩人,更是詭異,好像這里的一切都與他們兩人無關(guān),井佐走過去,出聲,“你們可以走了。”
兩人這才收回目光,望著井佐,閻安樂笑了笑,從沙發(fā)上起身,“那就謝謝井佐會長了?!?p> 冷昱牽著她的手,剛準備出門,突然井佐叫住閻安樂,“閻少主,將軍身前跟你交情匪淺,他去世了你好像不難過?”
閻安樂聽聞低頭一笑,“商場上哪有交情一說?不過就是你來我往罷了,將軍往生我是難過,不夠,也只是難過沒有一個好的合作伙伴罷了!”說完就拉著冷昱的手,再也沒有停留。
心里忍不住的冷笑,難過?我只恨自己無法親手處決他,而難過。
爸爸,你看到了嗎?佐藤健終于死了,我終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可是,我卻不開心,我真的難過。
我看到了佐藤最狼狽的樣子,而您,我沒有看到,我只看到了您被被清理后恢復(fù)了往日里霸氣的樣子,您當時是不是也是那樣,滿目瘡痍,一片狼藉!
不管身前多么的威風,還是逃不了死后,那一方的寸土。
明天,我終于可以抬頭挺胸的來看您了!
秦厲和王管家一見閻安樂和冷昱出來,兩人立馬圍了上去,“沒事吧?”
“沒事,放心吧,讓兄弟們撤回去。”閻安樂淡然的說著。
“王叔,你也帶人撤回去吧,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崩潢乓步淮艘宦?。
很快周圍的人馬上整齊的從各個街道散去。
冷昱跟閻安樂上了秦厲的車,離開前,閻安樂又抬頭看了眼身后的府邸,今晚,還真是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