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力破招!”
若是平日里他們絕然不會相信這一幕,如一座矮山般的宮殿居然被人以渾厚真氣包裹連根拔起,實在是悚人聽聞。
看著頭頂多出來的一抹陰影,三人如墜冰窟。
“哈哈,好?!比郎窨粗湎碌膶m殿臉上忽的露出了某種癲狂與猙獰,雙腿肌肉鼓動間瞬間粗了一倍,就像是磐石一樣,繼而一蹬,地面霎時凹陷下去一個大坑,而那人已是直迎頭頂宮殿而去。
“喝!”
他低喝一聲,雙拳悍然轟出,狂暴無匹。
而同時地面兩人亦是各施奇技,絕無神雙拳拳意匯聚之下無數(shù)拳勁傾瀉而出,隼人天隱身上氣勢再起,熾烈之氣已如洪爐。
以拳道神為主,二人為輔,欲要破此殺招。
“轟!”
如天雷勾動地火,只在半空,四股恐怖氣機以三敵一,是轟然碰撞在一起,無數(shù)碎片翻飛四射,場面端是慘烈無比。
剎那間,三人皆已變得狼狽不堪,其中更要以那拳道神最為凄慘,雙拳是血肉模糊,渾身衣物破爛不堪,簡直活脫脫的就是一乞丐。
然碰撞剛落。
“呵呵!”
三人只聞得耳邊響起“呵呵”二字,一時間心都涼了一截。
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怪物看來當真是鐵了心要殺了他們。
念頭剛一劃過。
那隼人天隱就見身形立在不遠處正喘著粗氣的拳道神是乍然一分為二,身形被當頭一劍,自眉心立斬而下,什么紅的白的,什么腸肝心肺是稀里嘩啦的流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絕無神終于再無抗拒之心,不復之前的霸道,身形一轉(zhuǎn)竟是亡命朝遠處奔逃。
跑?又如何快的過人的意念。
只見絕無神還沒跑出五步,周身方寸之地忽然憑空生出無數(shù)劍氣,交織之下如一張大網(wǎng),將他裹在了里面。
劍氣縱橫之間那絕無神只是堅持了不到三個呼吸的功夫,便被一道疾影洞穿了他的心臟,破了他的不滅金身,而后纖塵不染的折返而回如游龍般到插在佛秀的身前。
一切雖看似漫長,但也不過一兩盞茶的功夫,五大高手已去其四。
“該你了!”
輕語落下的聲音,此刻如催命之音般令隼人天隱一顫。
他本以為他已夠無情,但此刻面對這面帶淡笑赤腳立于血泊中的男人,他是發(fā)自心底的驚懼,就如同那個人。
佛秀低頭看了看那正在吞食血液的兇劍,這才平靜的看向他?!昂米屇阒?,我的目的,是你身后的那個人?!?p> 終于,佛秀說出了自己的原因,找上他的原因。
乍聞此語,隼人天隱先是一怔,繼而慘然一笑。
只見他右手忽然虛握,竟是與佛秀之前的動作一模一樣,繼而是同樣憑空而起的吸力。
佛秀眼皮微抬?!皼]用的,你的萬道森羅還沒到大成,所施所為對我來說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p> 他身形不動如山,如扎根在大地之上一樣,身形之間更是忽然涌出一恐怖真氣漩渦,逆轉(zhuǎn)之下卻是那隼人天隱被吸攝了過來。
牙口溢血,心知死劫難逃,隼人天隱索性不再抵抗,身體之中火勁不要命的涌出,整個人的皮膚更是急劇變的火紅,雙掌之間居然隱隱生出一道鋒芒。
那竟是劍意。
“嘭!”
雙掌齊出間,是狠狠地順勢朝佛秀擊去。
但,他的身體卻在佛秀一步之外止住了。
那竟是,護體罡氣。
隼人天隱終于絕望了,他駭聲道。“你還未出全力?”
佛秀并沒答話,他伸出右手按在了隼人天隱的天靈之上,眼中晦澀隱現(xiàn),只見對方的神色從開始的震驚漸漸變得木然空洞了起來。
不過短短的功夫,問清了“森羅萬象”的佛秀正欲拍碎隼人天隱天靈的時候,不遠處,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我還以為,你要再等一會呢?!?p> 似早已察覺,佛秀自顧的說著,但右手還是不加遲疑的吐出了勁力,震死了那隼人天隱。
他隨即轉(zhuǎn)身看去,只見來人身形相當普通,就好像一個小老頭。雙手負后,身穿一套藍色的長袍,臉形頗圓,發(fā)型普通,頭后束有幾條小辮子。
他的面容很平靜,不茍言笑,不過眼中卻有幾分好奇,以及毫不掩飾的殺意?!澳阋蛭叶鴣??”
話語如他的面容一樣,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
相比之下佛秀的面容反而有些鮮活,他右手拔劍,雙眼一彎,就像在笑?!皽蚀_的說是因你們而來?!?p> 小老頭看了看那那在地上已經(jīng)死去的隼人天隱,這個他一手培養(yǎng)扶植的弟子,眼中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只有一絲可惜。
他點了點頭。
“代價可是很大的?!?p> 佛秀聞言輕笑一聲,他隨意的說道?!拔以?jīng)做過很多需要付出代價的事情,但是,還沒有人能拿的走,包括你,笑傲世。”
平靜的對話,暗藏殺機。
當聽到這個闊別已久的名字后,那小老頭終于顯露出了他的殺意?!霸瓉?,你是那個老東西找來的幫手。”
佛秀卻急忙擺手辯解道。“不不不,這你可猜錯了,也許說不定日后的某天,我和他也要分個生死?!痹秸f到最后,佛秀面容已慢慢露出了笑。
只是這笑,卻讓人不禁間毛骨悚然。
聽到這話大當家笑傲世臉上終于升起一抹僵硬的驚訝。就好像是一個木雕做出了不屬于他的表情一樣,滿是怪異。
但馬上便稍縱即逝。
他不再開口,佛秀也不再開口,古怪的氣機慢慢升起,交織,碰撞,令周圍的空氣好似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泥沼,難以呼吸。
乍見,那大當家雙眼忽然閃過一抹亮光,而佛秀立覺危機襲來只見數(shù)道無形之劍憑空而生直朝佛秀周身死地刺來,心臟,眉心各處皆生起寒意。
起的突兀,莫名,更加詭異,只因一經(jīng)出現(xiàn)便已在身前,無法閃躲。
一出手,便是殺招,卻是“心劍。”
“哼!”
佛秀冷哼一聲,到底不虧是那活了四千多年老不死的兒子,長生不死不說,一身功力更是震古爍今。
若真論武道修為這老家伙恐怕已是入道了,到底還是自己有些托大,不過,勝負還得生死來定。
也就在這一刻,佛秀忽然變了,他的面容忽然變得冷漠了起來,背后束著的長發(fā)更是猛然間狂亂沖散,雙眼再無分黑白,只有徹底的死寂,滔天氣機轟然爆發(fā)。
手中兇劍更是在這一股詭異陡變的氣機下如狼煙一般散出恐怖邪力。
“本座,天魔。”
“罪者,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