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美麗、清新、充滿著生機的早晨。然而,對于宓月來說這個早晨可不是個美好的早晨。
因為,從今日起她便要過上苦逼的修習法術的生活了。
“這么早的,就把我叫醒做什么?!”
少女的微笑再過甜美,也敵不過起床氣的叫囂。
宓月瞇著眼,埋怨的語氣打破了剛剛那溫暖的氣氛。
“今天開始,我教你法術?!?p> 云卿背著手,立在宓月面前淡然的說著。
“???為什么?”
方才的宓月還有些沒睡醒的混沌,但是聽云卿這么一說她可是徹底的清醒過來。
云卿之前雖然也提過要自己和他一起修煉,但是也都不了了之。
宓月還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這家伙還真的對這件事認真起來。
看云卿這樣子,可不像是開玩笑。
“你太弱,這樣子跟在我身邊根本不能如你所說的保護我。
甚至,你還會拖累我。就算是有這個仙人的身子,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也還是沒什么用?!?p> 云卿好心的解釋著,眼里嘴里的嫌棄絲毫不曾隱藏。
“哦?!?p> 云卿的理由還真是直接了當,毫不委婉。宓月聽了,心里雖然有些不舒服卻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她也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跟在云卿身邊,不僅幫不上忙反而還會拖累他。
只不過!只不過這云卿太不給人面子了好嘛!怎么能這么直接的就說出來,宓月感到自己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宓月笑不出來了,她有些蔫蔫的。
“好了,廢話不多說??粗?,好好學?!?p> 云卿像是看不出宓月的受打擊的心思一般,他走過宓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夫子的語氣說道。
云卿沒有用他的神劍,他手里此時拿著的是一把桃木劍。這是天虞弟子初入天虞時練習劍法的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劍。
宓月雖然心里有著很多小情緒,但是啊她還是聽話的看向云卿。
只見云卿拿著桃木劍,翩翩起舞。天虞的劍法,實用且耍的好看。云卿劍法嫻熟,力道適中看在宓月眼里這覺得仿若凡塵中謫仙。
一套行云流水的劍法由云卿示范完畢,宓月傻傻的看著目瞪口呆且不爭氣的流了口水。
“你來試試。”
云卿收劍,他將桃木劍遞到宓月眼前。見宓月遲遲不接,云卿皺起眉頭這才發(fā)現(xiàn)她兩眼泛光一副看癡了的樣子。
“兔子!”
云卿心里有些好笑,面上卻依舊是不茍言笑的神情。這一聲“兔子”,可是將宓月嚇了一大跳。
宓月受驚的跳起來,待她心神平穩(wěn)才緩緩的一手接過劍,一手拍了拍胸口,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小聲的嘀咕了句:“嚇死了,嚇死了?!?p> 宓月拿著劍,左看右看努力的回憶著云卿剛剛的招式。
云卿站在稍微遠一些的地方,他看著宓月在那呆呆的努力回憶劍法的樣子不禁揚起了嘴角。不經(jīng)意的微微一笑,好似春風沐陽不由使人沉醉。
然而,這一切除了南洛宮的花花草草再無人見到了。
宓月按照自己腦子里面所想的,提著劍比比劃劃。她的身子靈巧,動作迅速加上又會騰云術,耍起劍來有模有樣。
忙乎了一陣之后,宓月停下來時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
“怎么樣?”
宓月邀功似的跑到云卿身側(cè),她看著云卿頗有得意洋洋的味道。
不過,她卻并沒有如愿的得到云卿的表揚。反而,她眼前的云卿再見到自己跑過來時一張臉臭的要死。
云卿的臉色異常嚴肅,看上去有些兇。宓月見此,也是老實下來她湊近低頭等著云卿開口評價。
“再來一次。”
“什么?”
宓月看著云卿,他何時變得這么惜字如金了。她問了句,見云卿臉色很是難看便認命的提著劍又去耍了一通。
這第二次,宓月心里雖然不樂意但是還是沒追問緣由的做了。當她再次回到云卿身邊,這一次云卿則是連四個字都不愿意說了。
“再來?!?p> 由四個字變成兩個字,宓月一愣。宓月向來是個有脾氣的,若不是看在對面人是云卿的份上,她早就不做理會的一走了之了。
宓月看向云卿的眼神里,已經(jīng)在極力的壓抑著自己心底的怒意。
宓月一遍又一遍的在安撫自己,她不停的對自己說“我不生氣,我不生氣……”
于是,宓月又耍了一次。這一次,比之前的兩次都要認真。她的招式,也和云卿演示的越來越相似。
宓月收起招式,她這次可不僅僅是滿頭大汗?,F(xiàn)在的宓月,可是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散架子了。
她沒有像之前兩次的那樣一停下來就跑到云卿身邊去,她站在原地握著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宓月看向云卿的方向,立在原地不動。
這一次,換云卿踱著步子朝著她走過來。
此刻的云卿,居高臨下的望著宓月開口:
“知道為什么了么?”
宓月還以為他會問自己累不累,沒想到第一句竟然會是這個。宓月有些賭氣一般的搖了搖頭,口氣生硬的回答他:
“不知道。”
這一聲“不知道”,夾雜的不僅僅是宓月的氣憤,還略帶著一些不明所以的委屈。
云卿像是也沒有料到宓月會這么大反應似的,他也是微微一愣不過也就是一瞬,他便開口給宓月解釋著:
“第一次,你投機取巧。態(tài)度散漫,只想著敷衍了事。
第二次,你心懷怨氣。出手之時,心如飛絮,飄忽不定。及其容易,走火入魔。
第三次,想來你的耐性也是要用盡。然而伴著你的不甘心,這一次你也是最認真的一次。
愿你之后,每次聯(lián)系都如第三次這樣認真盡力?!?p> 云卿一本正經(jīng),說的頭頭是道。宓月還沒有平穩(wěn)呼吸,聽他說的好生有理也就點了點頭算是聽進去他的話了。
云卿亦是滿意宓月如此,他還想著再囑咐幾句就見沐歌往他們的院子里跑來。
“不好了大師兄,不好了!”
“什么就不好了,你大師兄好著呢!”
宓月截住沐歌,同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