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再提呂布
二人仿佛猜謎一般,彼此心中有數(shù)卻都不明說,趙云一臉奇怪的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半晌,喬陽先笑了起來:“還真是四年不如一年?!?p> 周瑜眼神暗了暗,終是敗下陣來:“是芳芷平時太不設(shè)防,才會破綻極多。不過瑜定不會多嘴。”喬陽忽的想到陳言最初知道時,過了驚訝的那一刻,也是絕口不提,權(quán)當(dāng)沒這回事,如今周瑜這反應(yīng)也是稀奇,若是伯符知道,不早就吼了出來:“那就多謝公瑾了?!?p> 趙云悄無聲息的蹭過去:“芳芷,你不高興嗎?”“為什么不高興?”趙云看了看周瑜,公瑾臉色如常,眉眼間有著幾分淡淡的,卻沒有阻止詢問的意思:“你剛才,笑的和要哭了一樣?”
喬陽大驚,握緊了自己的臉:“真的?”子龍點(diǎn)頭肯定,又“嘖嘖”了兩聲:“芳芷,身為男子,要以穩(wěn)重為主,切莫如此孩子氣。”還把喬陽握臉的手拉下來放置膝蓋上。周瑜見狀輕輕地咳了一聲,喬陽瞪圓了眼睛:趙子龍,你要是一直說話這么直白,遲早會失去我的。
至于喜歡與否,終是無人再提,揭了過去。
這邊抄書抄的高興,那邊隨著上門的客人越來越多,也是越來越麻煩。雖然有些客人都是頭天、當(dāng)天才來,可也有些遠(yuǎn)程而來的會提前幾天,整個宅子慢慢的熱鬧了起來。
可這些日子,喬陽未見陳言,也未見荀彧。
是夜,蔡瑤又爬墻進(jìn)了院子,只有喬陽一人坐在臺階上打哈欠,蔡瑤毫不講究的也坐在臺階上:“芳芷,你為什么總是坐在臺階上呢?”喬陽動也未動:“舒服啊。說罷,此次前來,又有什么新鮮事?”
蔡瑤登時不滿:“說的我平白無事便不會上門一樣?!眴剃栢托Φ囊宦曇膊淮鹪?,嚴(yán)格算來,喬陽年齡在蔡瑤與蔡文姬之間,與周瑜、孫策童年、略大于趙云、幼于陳群,他們幾個才算得上是同齡之人,蔡文姬經(jīng)歷過了夫亡之事,還算成熟,幾個男子不是世家子便是長子,皆頗有風(fēng)范,唯趙云自有雖師傅學(xué)習(xí)于深山之中、蔡瑤不被束縛性子歡脫,這二位做起事來都有些沖動,比如子龍為客人家也敢動手,蔡瑤不到深夜就敢翻墻,湊到一起,簡直一群惹事精。
喬陽等了許久也不見蔡瑤開口:“怎么一副憂愁模樣,可是陳承文欺負(fù)你了?”“他怎么會?!蹦樕祥W過一絲紅暈,下一刻又有些生氣:“我真真的是被那個小姐給氣到了,如今來的皆是男子,怎能讓她一女子這么直接的拋頭露面,而且還和承文故作親近?!?p> 喬陽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你我皆是如此。其實,我倒是有些羨慕她能這般女裝對人?!卑绲木昧?,有些分不清自己,年幼時做些動作是可愛,如今卻有些女性化,所以有時趙云才會那般難以接受。
蔡瑤才不羨慕什么,一張小嘴叭叭的說個不停,大多還是承文如何承文如何,喬陽有些想笑,看來這兩個確實是發(fā)展的不錯,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那是給你倆扯上線之后我也曾后悔過,承文實在是年長你太多了,未料到你們相處的還是極好?!辈态幱行┎缓靡馑迹骸耙策€好了,才大了八歲,承文他很好。”
喬陽又八卦了幾句,直臊的蔡瑤滿臉通紅,開過玩笑,蔡瑤才道:“上次那兩位在,我無法明說,奉先將軍道,如今董卓激起民憤,他與長安內(nèi)抗董聯(lián)盟商議,假意投靠,與討伐軍內(nèi)外夾擊,以求一擊而中。若你不留潁川,可去長安助他一臂之力。”
蔡瑤說的認(rèn)真,此次呂將軍命高順將軍護(hù)送而來,一是保父女平安,一是若喬陽有意,可護(hù)其入京。喬陽摸了摸下巴,輕輕地?fù)u了搖頭:“難,如今伐董聯(lián)盟早已離散,眾位首領(lǐng)愛惜羽毛,都想得個好名聲好地盤,真正愿意出兵的曹操已然大敗,至此未有第二人傾力進(jìn)攻,董卓兵強(qiáng)馬壯,又挾天子在手,占了所謂正統(tǒng),伐董聯(lián)盟瀕臨瓦解,各方為糧草、地盤內(nèi)斗不斷,不是個好的合作者。”
看蔡瑤聽得費(fèi)勁,又組織了下語言:“簡單來說,伐董聯(lián)盟打不到長安怕就要解散了,所以與其寄希望于他們身上,不如想辦法把京都兵權(quán)握在手中,直接斬之?!眴剃栒f的輕描淡寫,蔡瑤聽得眉心緊皺,反正就是不信袁家兄弟的人品,再想想父親總是搖頭嘆氣,只能盡力的勸勸芳芷到長安去,若是勸不動,也要把話完完整整的帶回去,只愿能勸服呂將軍,姐姐感懷于他的救助,若輕易死了,就太可惜了。
想起那群老頭子就生氣,一個個明明都表面依附董卓,還都看不起父親這個被董卓提拔上來的,好歹父親還勸著董卓少殺了很多人,他們只會說對對對,還總是慫恿呂布這樣那樣,有本事你們自己來啊,干什么都躲在后面,可惡。
眼看著蔡瑤氣呼呼的走了,喬陽砸了砸嘴,拎著衣擺進(jìn)了屋子,算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殊不知,蔡瑤更加奇怪,自己明明是來抱怨那位小姐的奇特,順便說說他們總是話里話外擠兌芳芷,很有些客人都說太丘先生生前千說萬說讓自家對這個小徒弟多加照顧,如今故人已逝、家主不在,便如此對待太丘生前最疼愛的孩子,若這孩子做了什么錯事也便罷了,卻也沒有,人走茶涼,怎至于薄涼至此。
若喬陽知道,也只能搖頭嘆息,她不愿出門,是不愿和三老爺、和那姑娘發(fā)生爭執(zhí),徒讓人看笑話;讓公瑾、子龍多在外行走,卻也是為了顯示陳家并未虧待自己,別說是對自己,便是對自己帶回來的友人,也是極其盡心的,怎至于還出了這種流言,這是逼著陳家料理了自己,還是料理了陳洽。
但不管是哪一種,對陳氏一族而言,都不會是什么好事。
白日里,喬陽罕見的想和趙云過幾招,趁其不備,把人摔的個七葷八素,順道還砸了半天靶子,好好的出了口心里的郁氣,覺得舒爽了不少。接過周瑜遞來的帕子,喬陽笑瞇瞇的看著躺在地上動也不想動的趙云,趙子龍從未想到看似柔弱如婦人的喬芳芷這般輕易的就把自己扔在了地上,真是郁悶到不想說話。
青衣小廝快步跑了進(jìn)來,故作鎮(zhèn)靜也掩蓋不住歡悅的語氣:“先生、先生,家主回來了,長文少爺也回來了。”
喬陽聞言嘴角又挑高了幾分,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