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陌凌涵也沒有在理會他們,將配劍收回自己的腰間,一手抓著毒暈的寧德勝,一手提起哭哭啼啼的姜如憐飛身離開了寧府。
可是這二人太沉了,陌凌涵沒有撐多久,就感覺自己幾乎沒有什么力氣了,陌凌涵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了一酒家門口還有一輛還未來得及拆卸的馬車,陌凌涵開心極了直接將哭泣的姜如憐一掌打暈與寧德勝一并扔進(jìn)了馬車內(nèi),陌凌涵飛身在馬車上,駕著馬車朝最近的車門而去,寧府恰好離南城門最近,這里每日寅時都會向皇宮內(nèi)進(jìn)貢大量的蔬菜,布匹,和各樣生活所需。
而陌凌涵也太過幸運(yùn)了些,她駕著馬車來到南城門下之時,南城門的侍衛(wèi)才將角門打開,陌凌涵直接駕車飛馳離去。
陌凌涵出了城門并不識得前方蜿蜒曲折的山脈如何走。隨后她在那漆黑的夜晚任憑那馬兒將自己帶向山中去。
?。ㄈ绻f北城門外的山是高聳挺拔的那南城門外的山只能說是平緩的,但這并不意味著南城門外的山不高,只是它與北城門外相對較弱些而已?。?p> 陌凌涵自己也不知馬兒帶著他們走了多久……
幾乎到達(dá)山頂之時,馬兒再也走不下去了,它疲憊極了!不肯在拉著這一車人向前走一步,陌凌涵無法只能停了下來,將馬車上的寧德勝和姜如憐扔下車去,陌凌涵又從馬車坐墊下找出了兩根麻繩并將姜如憐和寧德勝捆綁起來。
陌凌涵拖著這兩人一步又一步緩緩的向山頂走去。
天空開始蒙蒙亮了起來,陌凌涵拖著二人終于到達(dá)山頂,陌凌涵扔下二人四處查看了一番,才發(fā)現(xiàn)這山頂之上竟有一處天然瀑布,劇烈的流水聲不停的再耳邊傳來。
陌凌涵看著躺在地上的寧德勝和姜如憐。心中的怒火慢慢降了下來,大腦中一直不停的出現(xiàn)家人離世前那一幕。
陌凌涵都要崩潰了大喊道:“??!為什么?為什么?你們一個……又一個以殺人來當(dāng)自己進(jìn)步的階梯,你們……你們都是殺人魔!你們都是……你們從來不管他人的死活,你們都該下十八層地獄,你們都要為你們自己的行為買單,咳!咳!”陌凌涵不斷的大吼,她的嗓子已經(jīng)快要撐不下去了,陌凌涵不再怒喊,只是一個人迎著風(fēng)哭泣。
寧志榮恰好往陌凌涵身邊跑時聽到了陌凌涵無頭無腦的怒吼,寧志榮陌生的看著陌凌涵說道:“陌凌涵你把我父母怎樣了?”
“我能怎樣?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就要看見他們?nèi)祟^落地嗎?”
“沒有,沒有,凌兒!凌兒!我錯了!你別激動!別激動!把劍放下,有事咱們好好說,我知道你并不想這樣的!”寧志榮在向前一點一點的靠近陌凌涵。
陌凌涵拿劍指著寧志榮說道:“你不要再往前走了,你若再向前走一步,我立刻殺了他們!”
“好!好!我不動!不動!你把劍放下,有話好好說!”
“寧志榮,你與我還有什么好說的?陳嘉儀第一次毀我容還將我曝尸荒野之時你又怎么懲罰她的,她將我安排在滿院有毒的金香花香毒的院中你不也沒責(zé)罰她嗎?是??!她是你心中喜歡的女子,就算她以正妻的身份責(zé)打并且不斷找機(jī)會處死我,我也不能有任何怨言!在你心里我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不是!不是這樣的!”
“怎么不是?最最可笑的是……我竟然是自己童年的替代品!我只是你心里童年回憶的替代品!”
“你到底在無理取鬧些什么?”
“我無理取鬧?是你什么都不知道!”
“行!那你說我應(yīng)該知道什么?我在邊關(guān)打仗之時就聽到陳家不斷派人來找我討要女兒,你要我怎么辦?難不成我把你供出去嗎?”
“呵呵!是?。£惣蝺x死了!我卻活著??墒悄愀緵]有想到若不是我命大,今天站在你面前的就不是我,是你愛的她了!”
寧志榮也怒了大喊道:“你非要這樣嗎?”
陌凌涵瘋了一般大喊道:“不是我要這樣,是你!在你原本的計劃里陳嘉儀是不會死的,要死的人是我!那半個城的俠客都是被我害死的,岳迎、城陽、阿潔還有馮吳燁都是我害死的,我才是那個千古罪人,我才應(yīng)該是世人眼中的那個惡人!”
寧志榮聽的云里霧里,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到底是怎樣。他剛剛才從邊關(guān)回來,一進(jìn)寧府就聽到寧潤輝在發(fā)怒,整個寧府里亂成一團(tuán),簡陋問清事情的經(jīng)過后寧志榮就按照寧潤輝給的線索順利出了南門按照車輪印記找到了陌凌涵所到的山頂,卻又無頭無腦的聽到了馮吳燁的死訊。
寧志榮驚訝極了,也迷茫極了,他制止了陌凌涵繼續(xù)說下去,認(rèn)真的問道:“等等!這到底怎么回事?馮吳燁怎么死了?他怎么可能會死呢?”
陌凌涵看著寧志榮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他,也沒有看懂他。陌凌涵淡淡的嘆了一口氣心平氣和的說道:“你來問我?你還不如去陰曹地府去問你那心地善良的正妻!你問問他明明是你已經(jīng)設(shè)計好的結(jié)局,為何會變成如今的結(jié)局!”
寧志榮實在是受不了陌凌涵這陰陽怪氣的說話了,發(fā)怒說道:“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話嗎?”
“我不好好說話?那你可知陳嘉儀她送我去了水牢之時她說了什么嗎?她說她要替你送我去那只吃人肉的水蛇牢籠中!我原以為她說的是假話,你心里對我還是有一絲喜歡的!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太傻了,你愛的從來都不是我,你只是給世人一個假象,你愛的一直都是陳嘉儀罷了!”
寧志榮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這樣的!”
陌凌涵哭著搖了搖頭,抿著唇停留了片刻又忍痛笑了笑說道:“寧志榮你不必再和我解釋什么了,我都懂了!你不用這樣虛情假意,我也不用在苦苦哀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