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眸看著南宮若芯,眼神凌厲如刀,透著寒光,一字一句的開口:“只不過我怕我先作詩的話,后面的姐妹們會不敢上臺的?!?p> 這讓南宮若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只覺得遍體生寒。這樣的蕭寧陌太可怕了。就連父皇都沒有如此凌厲霸道的神色。轉(zhuǎn)念一想不過一個廢物罷了,她動動手指頭就能輕易碾壓她:“表妹這話說的未免太過了,都還沒開始,還是說表妹根本就不會,故意說的托詞,好全身而退?!?p> 被南宮若芯這么一說,有不少人點頭,覺得應(yīng)是如此。同樣也有許多世家公子,卻不贊同,方才的一個一舞以及令人震撼的曲調(diào),這樣的霸氣才適合她,巾幗不讓須眉。
“凝碧凝霜,筆墨紙硯伺候?!?p> 蕭寧陌說完,抬手一揮身后的衣擺,瀟灑的一個側(cè)身,坐在臺上。
凝碧和凝霜很快擺好了筆墨紙硯,方才擺好,蕭寧陌就動筆,一氣呵成,只用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就停了筆。
高公公倒是盡職盡責(zé),時辰剛到就走過來,拿起蕭寧陌方才寫的詩呈上。
南宮佑見她都沒有思考直接開寫想來也寫不出什么好詩,看都沒有看一眼:“念。”
“是?!?p> 高公公俯首應(yīng)道,還沒等他拿起來,手中的詩詞就飛了出去。嚇得他連忙追過去。
“嘭!”一聲響,憑空把他給撞了出去,好在他反應(yīng)快,即使站穩(wěn)了腳。
這一看差點要了他的老命,那些詩詞怎就到了國師手中,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在國師手中搶東西啊。
玄淵看了看手中的詩詞,難得的露出笑意,不止寫的一手好字,更是作得一手好詩詞:“就由本座來念,陛下不介意吧!”
“自然不介意,能的國師大人青睞是那丫頭的榮幸,只怕這些詩詞不堪入目,污了您老的眼?!蹦蠈m佑訕訕一笑,沒想到國師竟然還上了心。
玄淵雙眼微瞇,看著南宮佑,周身的寒氣仿佛能把人凍僵。
“噗……”
蕭寧陌沒忍住,看著國師樣子就解氣,于是也心情舒爽,小聲的笑了出來,然后立即掩嘴偷笑。
玄淵收回周身的寒氣,看著此刻如同偷腥得逞的貓兒一般的嬌小身影,心情也好起來,斜眼看了一眼南宮佑,表示他心情好不與之計較。攤開手中的詩詞,第一首:
腸斷春江欲盡頭,杖藜徐步立芳洲。
顛狂柳絮隨風(fēng)舞,輕薄桃花逐水流。
翻動了下一頁,第二首:
山桃紅花滿上頭,蜀江春水拍山流。
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
念道此首玄淵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蕭寧陌又看了看憋著一臉氣的南宮哲彥。
抬手就抓住了寫著那一首詩的宣紙,狠狠一抓像是泄憤,隨后輕飄飄的開口:“兒女情長的詩詞,雖然寫的好,但也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抬手一揮,把那張紙扔了出去。
抬手就抓住了寫著那一首詩的宣紙,狠狠一抓像是泄憤,隨后輕飄飄的開口:“兒女情長的詩詞,上不得臺面?!碧忠粨],把那張紙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正是在南宮哲彥的方向,后者隨手就撿了起來,一看,果然如國師所念相同。又是滿含情誼的看著蕭寧陌,她一定是還忘不了他,如此做只不過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一掃方才的憤怒,將那首詩收好,露出自在必得的堅定:蕭寧陌,你注定是我的太子妃!
蕭寧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國師還真是奇怪,至于和她的詩過不去嗎,這都是名詩名句好嗎?懂不懂欣賞。
玄淵把南宮哲彥的舉動看在眼中,這種角色,怎可與他相比,冷靜下來,接著念到第三首:
桃紅復(fù)含宿雨,柳綠更帶朝煙。
花落家童未掃,鶯啼山客猶眠。
蕭權(quán)顫抖著起身:“陌兒,這些都是你寫的,好好好,哈哈哈!”
“爺爺?!?p> 蕭寧陌有些慚愧,畢竟她這也算是抄襲,誰讓她這些都爛熟于心呢,不拿來用豈不是給華夏古國丟臉了么!這一樣更加的理直氣壯。
玄淵也沒想到她除了天賦異稟,更是如此才華橫溢,不自覺的勾了勾唇:“七小姐在一柱香之內(nèi)作出了四首詩,至于這些詩詞想來大家心里自有評判。六公主?!?p> 南宮若芯此刻正處于憤怒狀態(tài),對周圍發(fā)生的一切都不自知。
顏夕見他沒反應(yīng):
“若芯,若芯,國師在叫你呢!”
“啊,什么,國……國師?!?p> 她回神望過去,果然國師大人注意到她了,哼,蕭寧陌,看你如何與我相比。
她的念頭還沒轉(zhuǎn)完,就聽到了玄淵冰冷的聲音。
“六公主方才不是要比作詩,本座可是等著呢?!?p> 南宮若芯被玄淵蠱惑,迷迷糊糊只知道他喜歡她在意她,鬼使神差的走上臺去。只想要在國師面前展示自己。
南宮佑見她想也沒想的就上臺了,還有些詫異,隨即一喜:“若芯什么時候?qū)W會作詩了,朕竟然不知道,這事怎么也沒聽貴妃提起過。難道這是貴妃與若芯給朕的驚喜!”
坐在一旁的蕭貴妃有些愣住,若芯的性子她怎會不知,若是真的會作詩恐怕早就藏不住了,面露尷尬:“陛下,妾身也不知道?!?p> “哦,那便一起看看吧!哈哈!”
南宮佑期待的看著臺上的南宮若芯,不枉費他對她疼愛多年。
南宮若芯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宮女為她準備好的筆墨紙硯,傻眼了。她……她不會作詩啊,怎么辦。
她抬頭看了一眼國師,希望他能看出她的難處為她解圍,她不能成為笑柄。
卻沒想到玄淵此刻正閉著眼當(dāng)一樽雕像,她的心沉到了谷底,臉色一陣黑一陣白。時間已經(jīng)過半,她不能就這樣干等著。心一橫眼一閉,她不能丟臉,不能成為笑柄。想到此處心生一計,蕭寧陌,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今日就要讓你身敗名裂!
她看了蕭寧陌一眼,得意一笑,立刻拿起筆寫下了三首詩,時間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