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去做什么?”跟上他之后,南司綺問道。
只聽他說道:“證明自己,當然要讓你們看清楚我是誰,帶我去沐浴更衣!”
隨之,南司綺沒有拒絕她,將他帶到了羅血門的男澡堂,隨后又為他準備了洗漱用品和一身羅血門男弟子的衣服,便準備要離開。
可是,澡堂內(nèi)卻突然傳來了他的聲音,“等等!”
聽著澡堂內(nèi)的水聲,南司綺畢竟是個雙十年華的少女,即便平時在怎么顯得成熟老套,但給一個男人準備沐浴更衣之物,還是第一次。
只見她背著身,說道:“不知前輩還有什么事?”
雖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真是假,但他的修為畢竟高過自己,所以南司綺的態(tài)度還是很恭敬的。
只聽他說道:“和我說說羅血門內(nèi)部的事情!”
聽到他這么說,南司綺的眉頭當即蹙起,道:“不知前輩一個時辰后,要如何證明自己,就是我羅血門主辛微涼呢!”
半響的沉默,讓南司綺懷疑他的心更加堅定。但就在南司綺準備離開時,澡堂內(nèi)的水聲突然停止,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那聲音中,好似有著萬般悲痛……
“若,我能拿出羅血門祖器,九靈血淚為證,你……可愿信我?”
“……”
當她聽到這段話語,聽他說出九靈血淚時,南司綺的懷疑之心便被擊潰。因為羅血門的祖器九靈血淚,除了羅血門人之外,便只有星羅山還存留下來的老勢宗門中的幾位老人知道。
而他能說出九靈血淚這樣的存在,即便南司綺在怎么懷疑他,現(xiàn)在也不得不信。
“你若真能拿出九靈血淚,無論你是不是門主辛微涼,你……都將是羅血門門主!”說完,南司便離開了這里,只待一個時辰后他能否拿出九靈血淚為證。
一個時辰后!
這一個時辰里,華紫夜將外出尋找南平的人都找了回來,一個不差。華紫夜也將南平離世的消息告知了眾人。
可就在眾人震驚之余,南司綺剛好出現(xiàn),又將門主已歸的消息告知了他們,一時之間,羅血門一眾長老弟子都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一手將羅血門發(fā)展起來的南平會突然離世,但在南平離世之際,消失百年的門主辛微涼,卻突然回歸。
這一個時辰里,羅血門就像是天翻地覆一般,每個人都有些恍惚!
而自他進入澡堂之后,便在沒有人見過那個自稱是羅血門門主的人,更是聽不見澡堂內(nèi)有任何聲音,不禁讓所有人都懷疑他是不是個騙子,跑了!
可是,在南司綺強烈要求下,一眾弟子還是在庭院內(nèi)等候,包括南司綺在內(nèi),七位長老在一旁商量著要怎么辦才好!
“我看這人多半是個騙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南平離世后出現(xiàn),誰知道他是真是假!”華紫夜不相信的說道。
“是?。∥ㄒ灰娺^門主,能認出他的人就只有南平,他偏偏在這時出現(xiàn),只怕另有所謀!”仇煉也附和著說道。
其他四位長老已宋洛依為首分分點頭表示贊同兩人的看法,都不相信在這種時候,門主辛微涼會這么巧合的回歸。
但是,已經(jīng)換回了一身紅袍的南司綺,這位掌管著羅血門經(jīng)濟大權(quán)的人,卻突然說道:“此人,應該可信!”
“呼……”
可就在南司綺話音剛落,一陣大風吹過,吹得睜不開眼睛,當風停下時,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和南司綺穿著同樣紅袍的人,站在了一眾長老弟子前面,一頭淡紅長發(fā)整齊的梳攏在腦后,左手之上綁著繃帶,負手而立!
半響過后,南司綺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那身紅袍,竟又不見了!
只聽一個有著蒼桑,但卻很溫和的聲音響起,說道:“你這身紅袍我甚是喜歡,借與我穿穿如何?”
只見他回過身來,紅袍之內(nèi)只有一件背心和一條長褲,明明是羅血門弟子的衣服,但他卻與其他人的穿著完全不同。
雖然沒了胡子,但一雙猩紅的眼眸,給人的印象卻非常深刻!
而南司綺一眼便認出了是他,其余六位長老也反應了過來。
只聽華紫夜驚訝的說道:“是你!”
看著這個之前毫不起眼的人,現(xiàn)在卻在羅血門所有長老弟子面前出現(xiàn),并且還在眾人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搶了南司綺的紅袍,驚訝之余,不禁起了警惕之心!
“他就是……!”看見眼前的人,總是有種看不透的感覺,六位長老心中都出現(xiàn)了這樣的感覺。
只見華紫夜當先上前,沉聲說道:“你說你能拿出羅血門祖器,九靈血淚為證,證明自己是門主辛微涼,那不知你所說的九靈血淚何在!”
站在那里的他,嘴角卻是勾起了一絲充滿了邪魅的笑容,說道:“何必著急,看來今日的羅血門,不如百年前??!”
“我的身份,自會證明給你們看。但,我要先拜祭羅血門先輩,我的師兄師姐們!”只見他再次轉(zhuǎn)身離去,根本不顧其余的人。
“南司綺為我?guī)?,其他人不必跟來!”他已?jīng)走出了很遠,這才叫了一聲南司綺,道。
南司綺眉頭緊蹙,看了眾人一眼,便跟了上去,徑直將他帶到了那個滿是靈位的房間。
這個房間里香火不斷,三百多個靈位受香火祭拜,雖然有些靈位上連名字都沒有,但它們就是在這里被供奉了百年。
“你既然知道羅血門有供奉先輩們,那為何不自己來,還要讓我?guī)銇?。”來到這個房間,他當即跪在了靈位前,見他半響沒有動靜,南司綺才開口說道。
可是,他卻沒有回答,而是就那么跪在那里,沒有動靜!
整整過去了半個時辰,他就這么跪著,而她就站在他背后,看著身前這個有些怪異的人。
“我若獨自前來,必遭他人懷疑,身份本就不清,又哪敢在惹眾怒?!蓖蝗唬_口說道。
見他回答,南司綺又說道:“那九靈血淚,你可真能拿出為證?”
“自然……!”他說道。
見他站起身,又對靈位深深一拜,而后轉(zhuǎn)身面向門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司綺看著他,說道:“你既然能拿出九靈血淚,那便應該盡早拿出以證自身,為何還要拖拉!”
可他卻低頭看著自己那只纏滿了紗布的左手,卻并未說什么。
“走吧!”又過了半響,他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