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耳工發(fā)現(xiàn)了一具不清楚是否該歸列于‘尸體’的生物。
“……他有沒有死?”
走上前來的愛格兒疑惑望著這位昏迷不醒的少年,穿著北方人特有的棉襖服飾,然而服飾上面已經浮現(xiàn)了太多的冰渣,看來被凍的時間很長了。
“是活的呢……不過血的味道好難聞,一點都不好吃?!?p> 判斷對方是否死去的方法?
海妖蘿莉提起了這位少年的胳膊,張開自己嘴巴內的毒蛇獠牙咬了一口……也就是咬了一口而已,很快的就松開了。
因為這個人類的口感意外的難吃,吐出了這人的鮮血,嫌棄的戈耳工用胳膊擦著自己的嘴,難受的說道。
“盡管我認為你們玩雪仗懂得適可而止。”
注意到了小家伙們的動靜的愛麗絲小姐也過來了。
“然而,到底是什么程度的打雪仗才能將路人砸死?”
灰色的視線掃了一眼躺在雪堆當中的這位少年,把手上的旅游冊子還給了身邊的女仆小姐,愛麗絲小姐笑了?!拔铱蓯鄣呐畠?,你在雪球當中藏匕首了?”
“才不是,想到哪里去了?!”愛格兒還了一記白眼。“而且他還沒死。”指了一指旁邊的戈耳工,海妖蘿莉驗證過了。
“那就無視好了?!?p> 任由這位少年凍死在街頭……這就是愛麗絲小姐的看法。
“但是,我們已經發(fā)現(xiàn)他了……”
不僅如此,愛格兒發(fā)現(xiàn)周圍路人的視線都望了過來,且竊竊私語著。
剛才離開了一會,實際上是去找拉車的馬車夫,帶著馬車夫回來的執(zhí)事先生發(fā)現(xiàn)了自家小姐似乎陷入了什么困境。
“……請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執(zhí)事先生走到了女仆小姐的身邊,禮貌詢問。
女仆小姐沉默了幾秒,實際上話不多的她正在組織著語言?!巴骠[,打雪仗,雪球有石頭,發(fā)現(xiàn)有人瀕死?!边M行了簡單明了的說明。
“……這可真是——”聯(lián)想此刻周圍的場景,這樣的說明會讓執(zhí)事先生誤解了哪里?!翱磥硇枰袚@位先生的醫(yī)藥費以及精神損失費?!?p> “這個家伙不是我們弄暈的??!”愛格兒惱火的喊了回去。
“這個人,他是——”
執(zhí)事先生找回來的跟隨而來的馬車夫近距離看到了地面上昏迷的少年的紫色皮膚后,大吃一驚。
“對不起,先生,我不能接你們的生意了,請您找其他人吧!”
馬車夫驚慌的后退了開來。
“是瘟疫,這個少年的身上有著瘟疫?。。?!”
就像是預警著什么,馬車夫急忙的大聲喊出了聲,不待執(zhí)事先生愣住,想要出聲挽留,馬車夫已經載著他的豪華馬車疾馳遠去了。
“瘟疫?!!”
“剛剛他說瘟疫了?!城衛(wèi)兵,城衛(wèi)兵——?。。?!”
“不能待在這,瘟疫要蔓延了!”
而周圍的路人聽到這樣的提醒后,紛紛和車夫一樣的反應,整個街道的路人瞬間作鳥獸四散狀,包括店鋪的老板和服務員也是如此。
愛麗絲小姐一行人愣住了。
“他們剛剛說瘟疫,是怎么回事?!”
路人的這種反應,連愛格兒都反應過來了,后退了兩步,驚疑不定的重新審視著這位凍昏的倒地少年。
“字面意思上的傳染病,也許這個人不是被凍昏的,而是被瘟疫感染昏迷在這街頭?!甭啡说那笊坪鹾軓姡坏桨敕昼姷臅r間全部逃離了此地。
轉眼之間就變得空曠的街道,空曠的店鋪……只剩下城鎮(zhèn)隔著街的遠處的嘈雜聲。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剛來這個北方的城市就發(fā)生了這種事,愛格兒頓時間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事情變得麻煩了。
“小黑,背著他。”
愛麗絲小姐似乎不以為意,笑著吩咐了一句,同時也算是回答女兒的問題?!笆紫龋@是一件好事?!?p> “似乎因為這位少年的緣故,方便了我們。”
愛麗絲小姐繞過了女兒,來到了某家已經沒有了人影的鞋帽店鋪門口。
所有人:“……?”
愛麗絲小姐取過了架子上面的羊絨方帽,揉捏把玩著,體會它的保暖質量和手感?!艾F(xiàn)在就算我們隨便拿這里的東西而不去付賬,店鋪老板也不會怪罪我們。”因為根本不知道是誰偷的。
魔女的關注點從來都有問題?。?!
“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快點去挑東西,然后我們可以離開了?!?p> 女人都是喜歡打扮的,說著話的愛麗絲小姐已經開始將手上的黑色絨帽戴在了頭上,對著店鋪里的等身鏡欣賞起了自身。
隊伍當中,執(zhí)事先生有著萬能的空間倉庫魔法,無所畏懼。
愛格兒:“……”好缺德。
沒有去詢問原因,已經將這位少年被在身上的執(zhí)事先生摸著下巴:“確實是這樣沒錯……”
海妖蘿莉:“誒,那我可以隨便吃嗎???!”
女仆小姐已經心領神會的踏入了其他店鋪,填充補給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