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以后再也看不到這些美麗的風(fēng)景了……”肖輝不禁喃喃自語道。
肖輝望著水池,抬頭望著遠方的地平線,感受著細雨吹在臉上的感覺,姜川玉的馬車停在了肖輝身后,姜川玉走下馬車,隨手甩出手中劍鞘,劍鞘飛射而出,直接穿過肖輝車夫的咽喉,血灑在草地上,很快就被雨水沖刷掉了,姜川玉看著面前這個自己追殺了將近兩年的年輕人,心中感慨萬千。
肖輝:“我終歸還是沒能跳掉,但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毀了你的羅盤,人得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你孫子姜天翊錯了,我也錯了,來吧,動手吧,我會盡全力與你一戰(zhàn),哪怕我不是你的對手……”
肖輝說完,緩緩轉(zhuǎn)過身,一聲猙獰的咆哮低吟,瞬間施展了血魔寶甲,全身每一寸皮膚都被血甲覆蓋,已經(jīng)無法辨認容貌了,好似一只煉獄中爬出來的惡魔,肖輝緊緊握著黑影天王刀,弓著身子,血魔寶甲將全身血液激發(fā),肖輝感覺渾身燥熱,感受渾身充滿的爆炸力量,想立即沖上去戰(zhàn)斗。
姜川玉:“魔道功法?沒想到你竟然會修煉這種有違天和的功法,我說你的體力怎么會那么好,原來如此,今日,你就死在這茫茫草原上吧!”
姜川玉說完,將羅盤塞入懷中,右手拿劍,左手拿東西還行,但是已經(jīng)掐不了劍訣了,左手無法在施展引劍術(shù),只有右手能用,所以現(xiàn)在的姜川玉引劍術(shù)和寶劍只能用一樣,雖然不用左手也可以使用秘法施展引劍術(shù),但是不掐劍訣,引劍術(shù)的準(zhǔn)頭與殺傷力很低,不如不用,姜川玉拔出寶劍,看著面前好似煉獄中爬出的怪物般的肖輝,一劍揮出。
“啊啊啊??!”肖輝看著面前的劍氣,不閃不躲,揮刀硬接了這一劍,一陣鬼哭狼嚎劃破長空,“轟”的一聲巨響,刀氣與劍氣猛烈的碰撞,震的肖輝一口鮮血噴出,姜川玉的全力一劍,不是肖輝能想象的,不過現(xiàn)在的肖輝根本不知道疼痛,提刀瘋狂的沖了上去,亂魔刀法舞的密不透風(fēng)。
二人一刀一劍瘋狂的纏斗在一起,姜川玉的左臂廢了,實力大大下降,而肖輝這一年來實力卻越來越強,但依然不是姜川玉的對手。肖輝轉(zhuǎn)身揮刀掃向姜川玉胸口,姜川玉施展出一式青龍轉(zhuǎn)身,二人刀劍碰撞在一起。
忽然,肖輝一拳擊在姜川玉胸口,姜川玉感覺胸口吃痛,條件反射般的揮出一劍,肖輝的左臂頓時被這一劍砍掉,而后被姜川玉一腳踹在胸口,倒飛了出去,肖輝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前方地上的左臂,沒有一絲感情,死死盯著面前捂著胸口的姜川玉狂笑,“哈哈哈哈……我說過,我就是死了,也要毀掉你的羅盤!”
肖輝說完,姜川玉從懷中摸出被肖輝一拳震碎的羅盤看了一眼,隨手扔在地上。
姜川玉:“對我來說,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天翊,今日爺爺就讓他下去陪你!”
姜川玉滄桑的面孔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思念孫兒的痛楚,似乎讓這位老者更加滄桑憔悴。
肖輝緩緩抬起黑影天王刀,“轟天斬!”一刀揮出,緊接著又是一刀。刀身一側(cè)刻畫的滅魂符藍光爆閃,連續(xù)揮出了七刀,姜川玉也不閃不躲,同時也連續(xù)揮出七劍,每一次劇烈的碰撞,都將肖輝震的氣血翻滾。連續(xù)與姜川玉硬拼了七下,已經(jīng)掏空了肖輝所有的真氣,姜川玉也被這七刀的激烈碰撞震的不輕,看著拄著刀跪在地上的肖輝,姜川玉慢慢走了過去,握了握手中的劍。
看到姜川玉向自己走了過來,肖輝艱難的站了起來,用盡最后的力氣揮出一刀,可是這一刀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威力了,姜川玉狠狠的一劍劈在黑影天王刀上,黑影天王刀脫手而出,落在了身后的水潭中,隨后姜川玉一劍全力刺出,瞬間穿透了肖輝的九命護心甲,肖輝低頭看著穿過胸口的寶劍,淡淡一笑,姜川玉緩緩拔出寶劍。肖輝感受著寶劍從身體里緩緩拔出的感覺,長大了嘴,看著胸口緩慢抽出的劍,緊接著肖輝被姜川玉一腳踹在胸口,肖輝倒飛在空中,姜川玉連續(xù)揮出兩劍,兩道劍氣一上一下,一氣呵成,一劍劈在胸口,另一劍則直接將肖輝的雙腿砍斷,肖輝從空中墜落在水潭中,飄在水潭中沒了呼吸。
姜川玉走到水潭邊上,鮮紅的水潭映著自己蒼老的身影,看了一眼只剩下一只右臂的肖輝,緩緩轉(zhuǎn)身,馬車邊上還站著老車夫,老車夫揀起地上的劍鞘,走過來遞給了姜川玉。
“老爺,雨大了,別著涼。”
一頭白發(fā)的姜川玉看了一眼水潭中死去的肖輝,和地上的殘肢斷臂,接過老車夫遞過來的劍鞘,身心一陣疲憊,搖晃著走向馬車。
雨越下越大,天色十分昏黑,片片烏云仿佛要壓下來一樣,黑壓壓的,還不時有震耳欲聾的雷聲和刺眼的閃電,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雨水不斷的沖刷著地上的血跡,潭內(nèi)的水也不在泛紅。
肖輝靜靜的泡在水中,昏迷了過去,血魔寶甲漸漸退去,露出了肖輝慘白的皮膚,血魔寶甲施展完畢之后,必須盡快飲血,以便恢復(fù)體內(nèi)血氣,可肖輝喝的卻是一肚子潭水,身體極度虛弱,再加上受了重傷,還斷了兩腿一臂,體內(nèi)僅存的能量緩緩維持著生機不絕,緩慢的修復(fù)著傷口與五臟六腑的內(nèi)傷。
就這樣過了幾日,肖輝依然沒有蘇醒。雨停了,空中沒有一片云,沒有一點風(fēng),頭頂上一輪烈日,馬車上套著的兩批馬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里,有一搭沒一搭地啃著地上的草,馬車不遠處還有一個車夫的尸體,在烈日下已經(jīng)開始腐爛,水潭附近地上的殘肢斷臂也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
第五十二章沒死?
鞭子短,鞭子長,
鞭子一甩刷刷響,
大草原上去放羊,
山羊、綿羊、五花羊.........。
遠處游牧民族的羊群像水流一樣能跑在草原上,這一幕看起來是那么的和諧,一位扎著馬尾辮子,頭上戴著狼皮帽子的姑娘穿著長袍,騎在馬背上,手里拿著長鞭,趕著羊群,唱著歌,歌聲隨風(fēng)飄向很遠的地方,四周跟著幾條巨型犬,忽然,其中一只大黑狗在風(fēng)中捕捉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息,蹲在地上靜靜地望著遠方。
“嘿嘿嘿!黑妞,你看啥呢?一會羊都跑沒了!”
放羊的姑娘沖著坐在地上的大黑狗喊道,大黑狗扭頭看了馬背上姑娘一眼,繼續(xù)盯著遠方看著。
“呦呵,還敢不理我,翅膀硬了我看你是?!?p> 放羊的姑娘策馬走向蹲在地上的黑妞,剛走到黑妞身邊,黑妞便向前跑了出去,這黑妞是放羊姑娘從小養(yǎng)大的,知道黑妞反常的舉動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策馬緊緊跟著黑妞,羊群遠遠的跟在后面。
策馬跑了一陣子,遠處的馬車越來越清晰,放羊姑娘來到了馬車旁邊,向馬車?yán)锟戳艘谎郏盏?,“奇怪了,遇到狼群了?不能呀,遇到狼群,這馬也活不了呀?!?p> 正在奇怪的時候,黑妞沖著馬車后方叫了一聲,放羊姑娘扭頭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馬鞭掉在地上,雙手捂著嘴嚇得魂不附體,穩(wěn)了穩(wěn)心神,揀起馬鞭緩緩走了過去。
發(fā)現(xiàn)地上的尸體脖子位置有一個血洞,已經(jīng)開始腐爛,看樣子已經(jīng)死了好多天了,然后扭頭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地上有些殘肢斷臂,跟上來的羊群圍在水潭邊上喝水,放羊姑娘在四周轉(zhuǎn)了一圈,最后來到水潭邊,發(fā)現(xiàn)水中漂著一個人,走近了一看,尸體只剩了一條右臂,奇怪的是,露在水面上的部分居然沒有腐爛,連發(fā)黑也沒有,她哪里會知道,肖輝的血魔心法已經(jīng)進入第二階段了,肉身極其強橫。
“黑妞,把那尸體拖出來!”
黑妞不情愿的游入水潭中,咬著肖輝的頭發(fā),將肖輝托到岸邊,放羊的姑娘蹲下身,伸手試了試呼吸,感覺很微弱。
“活的?”
心中震驚不已,傷成這樣,竟然還不死,放羊姑娘犯了愁,這可怎么辦,救是不救?萬一救回去,死了怎么辦,畢竟這傷也太重了,而且就算救活了,沒胳膊沒腿的,難不成還要照顧他一輩子?
可是見死不救,她也做不到,蹲在地上思考了半天,這個草原姑娘沒什么文化,能會思考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
“救了雖然不一定能救活,但是不救的話,他肯定活不了,那就先救回去,看爺爺怎么說吧。”
放羊姑娘將肖輝放到馬車?yán)?,駕著馬車,趕著羊群就回去了。
將羊群趕進羊圈,駕著馬車走向不遠處的氈房,路上碰見了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叼著煙斗,笑瞇瞇的曬著太陽,“蘭姑娘這是哪弄的馬車?好漂亮呦?!崩项^子笑嘻嘻的問到。
“撿的!”放羊姑娘回了一句,便不在理那老頭。將馬車停在了氈房外面,跳下馬車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進去,屋內(nèi)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急什么,急什么,都這么大了還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別摔著?!?p> “摔不著,爺爺,你快去看看,我放羊的時候救了一個人,在外面的馬車?yán)铩!?p> 沒等老頭說話,就被姑娘拽了出去,“哎呦,慢點滴,我這老骨頭不禁拽呀?!眮淼搅笋R車前面,老人打開車門,看著里面殘廢的肖輝,看了看穿著。
“這人,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光這布料,就值點錢,而且這馬車,也不是普通人家能買得起的,傷成這樣還能活著不死,必定不是普通人,你先把他抬進屋里吧,喂點羊奶,我去族中討要些草藥,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老人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氈房外,冷色調(diào)灰白的云層,無可預(yù)料地遮住了九天之外那七色的彩虹,顫抖著下起雨來,氈房內(nèi)肖輝躺在床上傷口都已經(jīng)被清洗包扎,脫下的九命護心甲放在一邊,還有一直放在一邊的龍虎滅魂扇。
地上的砂鍋內(nèi)煎著草藥,放羊姑娘端著一碗藥拿勺子一點一點的喂進肖輝嘴里,其實肖輝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血,體內(nèi)血氣嚴(yán)重虧損,血魔心法只能自行緩慢運轉(zhuǎn)。
不過這幾日的羊奶與草藥,給肖輝提供了不少營養(yǎng),肖輝的手動了一下,感受到嘴里的苦澀味道,聽見砂鍋咕嘟咕嘟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紅彤彤的大臉蛋,仔細一看,原來是個女子,長得很一般,而且皮膚黝黑,臉色發(fā)紅,一看就是經(jīng)常風(fēng)吹日曬,手里端著一碗藥,驚喜的看著自己,肖輝心中五味雜陳,“我還活著,我還活著,我沒死,我沒死……?!毙ぽx心中不斷的重復(fù)著這兩句話,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可算醒了,我叫風(fēng)蘭裟,你勒?你叫啥名字?”
原來這姑娘名叫風(fēng)蘭裟,蘭裟姑娘一邊問一邊幫肖輝擦眼淚肖輝感覺非常疲憊,極度虛弱,回憶起那最后七刀,幾乎是用盡了所有力量,眼下真氣也嚴(yán)重不足,并恢復(fù)的速度微乎其微。
傍晚,夕陽好像一顆熟透了的大蘋果,高高地掛在天空,使得天上都是燦爛的色彩。
肖輝感受著旁邊的煞氣,便知道自己的龍虎滅魂扇就在旁邊,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出“扇子…扇子…”蘭裟似乎聽明白了,他想要扇子,蘭裟拿起旁邊扇子,仔細打量了一番,兩面扇骨都是黃金包裹的骨頭制作的,異常精美,扇古下方一溜小字,“龍虎滅魂扇?好奇怪的名字”。
扇子拿在手中感覺莫名的陰冷,風(fēng)蘭裟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扭頭看了看肖輝,展開折扇,扇面上一個火紅火紅的符畫在上面,反過來,背面也是一個紅色的符,雪白的扇面熒光閃爍,材質(zhì)風(fēng)蘭裟怎么摸也不摸出來,畢竟那是化龍巨蟒的皮,稱為龍皮都不過分。
“你是要這個扇子嗎?”風(fēng)蘭裟拿舉著扇子問肖輝,肖輝已經(jīng)無力再說話了,緩緩眨了眨眼睛,表示正確,風(fēng)蘭裟將扇子放在肖輝唯一的一只手里,給肖輝握好,扇一入手,肖輝便開始專心吸收扇內(nèi)亡魂散發(fā)的靈魂力,慢慢恢復(fù)缺失的念力,雖然真氣會隨著時間慢慢恢復(fù),不過肖輝現(xiàn)在身體極度虛弱,念力自然恢復(fù)會非常緩慢,所以只能吸收扇內(nèi)封印的亡魂來增加恢復(fù)的速度了。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有名字嗎?”
風(fēng)蘭裟盯著肖輝一頓問,肖輝是在是沒有力氣說話,暗暗嘆息。
風(fēng)蘭裟:“你沒有名字,我給你起一個吧,就叫二狗子怎么樣?族里有個大哥,他叫大狗子,我覺得不好聽,還是二狗子好聽,你喜歡嗎?”
風(fēng)蘭裟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肖輝只能眨眨眼睛表示回應(yīng),心中感慨萬千。
一個月過去了,肖輝的傷口還沒有愈合,而且五臟六腑中的內(nèi)傷依然沒好,不過精神頭和力氣恢復(fù)了一些,也能說話了,老人端著一碗羊奶走了進來。
“小伙子,這段日子看你恢復(fù)的不錯,有點精神頭了,你是哪里人?從哪來的?”
“多謝老人家?!?p> “我姓葛,叫我葛老頭就行?!?p> 老者坐在床邊問到,肖輝單手撐起身體,坐穩(wěn)之后,接過老人遞來的羊奶,一口喝盡。
肖輝:“我來自遙遠的平祥國,被人追殺到這里的,追殺我的人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就回去了吧。”
肖輝虛弱的說道。蘭裟站在邊上望著肖輝,一臉的不可置信。
風(fēng)蘭裟:“平祥國…好遙遠的地方,不過再遠也沒事,等你的傷好了,我和爺爺送你回家,咱家的馬可能跑了呢?!?p> 老人聽到蘭裟的話,不禁嘆了口氣,送他回家哪有那么容易,遙遠的平祥國,幾乎不太現(xiàn)實,但是這樣一個廢人,留在族中只是累贅,什么也做不了,肖輝似乎看出了老人的心事。
肖輝:“謝謝蘭裟姑娘,等我傷好了以后,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自己能行?!?p> 肖輝可是沒有夸大其詞,就算肖輝只剩一條胳膊,也一樣可以活的很好,畢竟他會制作心奴,只要有人的地方,他就能活。
夜深了,肖輝躺在床上,難以入睡,忽然,氈房外面羊群騷亂起來,肖輝聽到族中人都叫喊著放狗,外面亂做一團,肖輝將龍虎滅魂扇與桌上的切肉匕首塞入懷中,單手撐地,艱難的爬到了氈房門口,靠在門口,掀起門簾向外看,看到外面狼群正在掏羊,狗與狼互相撕咬。
肖輝看了看狼群,舔了舔嘴唇,忍著傷口的疼痛,努力爬出了氈房,向氈房旁邊一馬車旁邊爬去,靠在馬車轱轆下面,爬行拖動的腿部的傷口裂開,不斷的流血,肖輝忍著疼痛,揀起一塊石頭,用力丟向前方的一頭狼,草原狼看了一眼肖輝,似乎聞到了肖輝腿上的血腥味,奔沖了過來,肖輝展開龍虎滅魂扇,“滅魂!”一揮手,扇面滅魂符一閃,身形巨大的草原狼便死在了肖輝面前。
第五十三章蘭裟?
肖輝看了看四周,大家忙的不可開交,沒人注意這個角落,肖輝趴在草原狼的身上,取出匕首,找到狼脖子上的血管,一刀割開,看著狼脖子上涌出的溫?zé)狨r血,肖輝將臉埋在脖子處,一口一口的吞著狼血,一邊喝一邊運轉(zhuǎn)血魔心法,腿部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愈合,感覺身體恢復(fù)了一些力量,這一晚上,肖輝連續(xù)喝了三頭狼的血,然后靠在馬車下瘋狂的運轉(zhuǎn)血魔心法,狼群退去,族人都開始清點戰(zhàn)場了。
蘭裟放心不下肖輝,急忙跑進氈房,發(fā)現(xiàn)肖輝不見了,“人呢?人怎么沒了!”蘭裟大驚失色,以為肖輝被狼給叼走了,急忙沖出氈房,四下尋找,忽然,看見三條一人高的草原狼尸體躺在馬車旁邊,狼脖子處都有一個血窟窿,肖輝正靠在車轱轆下望著自己,看著肖輝一身血,蘭裟立即蹲在肖輝面前檢查起來,生怕肖輝被狼咬傷。
“二狗子!你怎么跑出來了?被狼吃了咋辦?”
“我放心不下你,我得出來看看,怕你被狼咬著。”
肖輝看著面前急切的蘭裟淡淡的撒了一句謊,風(fēng)蘭裟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將肖輝抱在懷里,肖輝久經(jīng)風(fēng)月,卻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葛老頭拎著一筐工具站在二人身后,看著蘭裟,嘆了一口氣。
蘭裟喜歡陽光明媚的日子,穿過云層的陽光能給人明亮的感覺,草原的空氣是清澈的,夾雜著青草甜甜的味道。
今天天氣很好,風(fēng)蘭裟帶著肖輝出來放羊,肖輝自從喝完狼血,身體恢復(fù)了七八成,就是行動起來不太方便,但是可以騎馬了,二人坐在草原的土丘上,揪著地上的青草,背靠著背一邊聊著天,一邊曬著太陽。
“二狗子,那三頭狼真是你殺的?”
肖輝:“嗯,我用你給我切羊腿的匕首殺的,我會點功夫,我想保護你,怕你受傷?!?p> 聽到肖輝怎么說,風(fēng)蘭裟心中涌過一股暖流,使勁揪著地上的草開心的笑著。
風(fēng)蘭裟:“傻瓜,我也會功夫,那些狼傷不到我,而且我還有黑妞護著我呢,下回,你可別這么冒險了,讓我擔(dān)心死了,我以為你讓狼給叼走了呢……”
肖輝:“你也會功夫?我看你爺爺不會功夫,你是跟誰學(xué)的?”
風(fēng)蘭裟:“我爹爹,我爹爹武藝可高了呢,葛爺爺不是我親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爹爹帶著我來到了草原,我在草原長大的,我爹爹教了我一些功夫,他說叫什么輕功,說學(xué)會了,別人都抓不到我,等我學(xué)會了,他就把我交給了葛爺爺,說有事要辦,讓我等他回來,然后……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我都快忘了爹爹長什么樣子了?!?p> 蘭裟說完,伸手擦了擦眼淚。肖輝看著天上的白云說道“等我的傷全部恢復(fù)了,我?guī)闳フ业趺礃???p> “好,就這么說定了?!碧m裟開心的靠在肖輝背上說道。
紅艷艷的太陽光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時,霧氣像幕布一樣拉開了,草原漸漸地顯現(xiàn)在金色的陽光里。
就這樣,肖輝就這么一直生活在了這個族中,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晃就已經(jīng)過了半年了。
二人放完羊回到了族中,葛老頭早已在門口等著了,手里拿著幾根木棍和繩子。
“回來了?餓了吧?快吃點東西吧,肖輝,你回來坐好?!?p> 葛老頭說完,肖輝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落在葛老頭面前,右手撐地,緩緩坐下,葛老頭挑了兩根木棍,在肖輝腿上比劃著量了一下。
葛老頭:“這兩根木棍,綁在你的大腿上,然后你在拄跟棍,你就不用跳來跳去的了,以后習(xí)慣了就好了?!?p> 肖輝將木棍綁在大腿上,綁的很死,如是普通人,這么綁時間長了之后,怕是大腿都得廢掉,但肖輝不一樣,血魔心法練的就是肉身,綁好木棍,肖輝站了起來,還有點站不穩(wěn),葛老頭遞給他一根木棍,肖輝拄著木棍站了起來?!?p> “多謝葛爺爺,讓你費心了。”
葛老頭:“不用客氣,半年前你殺了三頭狼,族長很是震驚,這半年他一直在觀察你,現(xiàn)在他要見你,你吃完飯就去吧?!?p> 說完扭頭進氈房準(zhǔn)備吃的,肖輝拄著棍子跟了進去,風(fēng)蘭裟正在切羊肉,回頭看見肖輝的樣子,扭頭偷偷的樂個不停,肖輝看在眼里,心中暖洋洋的,真想永遠留住現(xiàn)在的生活。
太陽剛剛升上山頭,被鮮紅的朝霞掩映著,陽光從云縫里照射下來,像無數(shù)條巨龍噴吐著金色的瀑布。
吃完飯,在風(fēng)蘭裟的陪同下,肖輝拄著棍子一步一步的走向族中最大的氈房,進入氈房,幾個老者圍坐在一起,四周站著幾個中年男子。
“晚輩肖輝,拜見族長?!毙ぽx在風(fēng)蘭裟的攙扶下進入了氈房。
“肖少俠請坐吧,身體不便,那就坐在那張凳子上好了?!北P坐在最中央的老者說道,風(fēng)蘭裟扶著肖輝坐了下來,在族長的示意下,風(fēng)蘭裟被請出了氈房。
“我是八黎族的族長,曾經(jīng)的八黎族,是一個無比強盛的部族,流傳到現(xiàn)在,沒剩多少人了,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八黎族,弱小的可憐,你叫我阿克木好了?!?p> 阿克木說完,靜靜地看著眼前殘疾的不能在殘疾的肖輝。
肖輝:“是,克木族長?!?p> 阿克木:“你的情況,葛老頭已經(jīng)跟我說了一些,但是還有很多事情,我要好好問問你?!?p> 肖輝:“克木族長請問,在下一定如實回答?!?p> 阿克木:“嗯,聽葛老頭說你來自遙遠的平祥國,而且是被人追殺到這里,并且深受重傷,在野外昏迷數(shù)日,但你卻并沒有死,我想知道是因為什么?!?p> 肖輝:“回稟克木族長,我在平祥國得罪了一個實力極強的高手,他一路追殺我,一直追到這里,我不是他的對手,也逃不掉,被他所傷,他以為我死了,其實我的傷,確實應(yīng)該死去的,不過我能活下來,與我所修煉的功法有關(guān),我修煉的功法,具體的我也說不太詳細?!?p> 阿克木:“嗯,我明白了,那三只狼,是你殺的嗎?”
肖輝:“是我殺的?!?p> 阿克木:“很輕易?”
肖輝:“很輕易?!?p> 阿克木:“那,你現(xiàn)在的實力有多強?”
肖輝:“我不知道該怎么描述,就那天那種狼,不管來多少,我都可以輕易殺死,也許還會更容易?!?p> 肖輝說完,氈房內(nèi)就像開了鍋一樣,眾人議論紛紛,如果肖輝四肢健全,站在這里說出這種話,他們或許還會疑惑一下,但是看著肖輝殘缺的雙腿,和空空的左臂,眾人覺得此人簡直就是個瘋子,可又無法解釋那三只狼的死因,只有阿克木相信肖輝的話。
肖輝對眾人的質(zhì)疑充耳不聞,放下手中的木棍,抬起右手控制意念將桌上的銅杯吸到手中,眾人看到這一幕,都睜大了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只有圍坐在一起的幾位老人面無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一般,肖輝將杯中奶酒一飲而盡,而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中厚重的銅杯捏成團,將銅球放到了桌上,氈房內(nèi)鴉雀無聲,眾人心中驚駭不已。
阿克木:“肖少俠,你可知道八黎族為何會破落成這個樣子嗎?”
肖輝:“愿聞其詳?!?p> 阿克木:“在我們八黎族的鼎盛時代,族中有一樣寶物,名叫“八黎鏡”每年年中之時,此鏡可以吸收月亮的力量,轉(zhuǎn)化為源源不斷的真氣,而且每隔十年,八黎鏡中的能量積聚圓滿之后,在月圓之日可以激發(fā)有緣人的潛能,大概百年以前,族中的高手非常多,老族長死后,內(nèi)亂開始了,族中各個家族紛爭不斷,爭奪族長之位,從那時起,八黎族便走向了沒落,而那八黎鏡的下落,這些年我一直都在關(guān)注,想要恢復(fù)我八黎族的鼎盛,只有靠那面八黎鏡,而如今我族之中,很多功法都已經(jīng)失傳了,實力強橫的高手越來越少,即便知道在哪,也沒有能力找回,而我通過這段時間派人對你的觀察和了解,發(fā)現(xiàn)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你愿意為八黎族去找回那面鏡子嗎?”
聽阿克木說完,肖輝心中無比震驚。
肖輝:“能夠快速提高體內(nèi)真氣,確實值得冒險,若真是能找回八黎鏡,那百年之內(nèi)還真有可能恢復(fù)鼎盛,不過克木族長這么信任我?”
阿克木:“是的,因為你很像一個人,蘭裟的父親,當(dāng)年蘭裟的父親帶著蘭裟來到草原,遇到了我們八黎族人,自那以后就一直生活在我們八黎族中,他的為人我很清楚,自你來了以后,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蘭裟父親的影子。”
肖輝:“那,蘭裟的父親當(dāng)年就是去尋找八黎鏡,然后一直就再也沒回來,是嗎?”
阿克木:“是的,你愿意嗎?”
肖輝:“好,我去?!?p> 阿克木:“好,那我就跟你講一講關(guān)于八黎鏡的線索,從這片草原向西出發(fā),有一片山脈,名叫紫寒山脈,那里是群狼朝拜之地,每年的正月十五,草原上的群狼都會集結(jié)在哪里等待著正月十六的晚上朝拜狼王,你還有半年的時間,如果你趕上了群狼朝拜,那會很危險,現(xiàn)在也正是草原狼分布覓食的季節(jié),那八黎鏡,應(yīng)該就在狼王的老巢之中。”
第五十四章真情?
肖輝:“好,明天我就出發(fā),麻煩克木族長為我備好馬車,還有干糧和水?!?p> 阿克木:“好,八黎族的命運,就交在你的手里了,那狼王據(jù)說已經(jīng)修成妖狼了,你千萬小心。”
肖輝拄著木棍走出氈房時,天已經(jīng)黑了,看到一直等在外面的風(fēng)蘭裟,肖輝心中暖意融融。
“等了這么久,冷不冷?”肖輝拄著木棍走了出來。風(fēng)蘭裟聽到肖輝的聲音,立即起身跑了過來,扶住肖輝。
“我不冷,怎么樣,族長跟你說了什么?”
“額,沒說什么,就是問了點事,聊聊天?!?p> 肖輝隨便撤了一個謊,卻心思重重,風(fēng)蘭裟看著肖輝,知道他在撒謊,卻也沒有多問。
肖輝一夜沒睡,躺在床上靜靜地想著蘭裟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天已大亮,風(fēng)蘭裟端著煮好的飯走進肖輝的氈房,卻發(fā)現(xiàn)肖輝不見了,便想起了昨天族長找肖輝談了很久的話,又想到肖輝出來后反常的神色,現(xiàn)在肖輝又不在氈房內(nèi)。
以往每天早上肖輝都會在氈房內(nèi)等待蘭裟來給他送飯,然后一起吃過早飯之后帶著肖輝出去干活放牧,她干活放牧,肖輝就坐在邊上看著,陪她聊天,想到這里,蘭裟放下煮好的飯,轉(zhuǎn)身沖了出去,翻身上馬,向駐地外飛奔而去,遠遠的看到一輛馬車行駛在遠方,她知道那一定就是肖輝了,她不會容許肖輝離開,就算要走,她也要跟他一起走。
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架?。 辈唏R飛奔追向遠處的馬車,肖輝駕著馬車來到曾經(jīng)與姜川玉大戰(zhàn)的水潭邊上,馬車停在水潭邊上,肖輝跳下馬車,拄著木棍走了幾步,看著腳下一節(jié)白骨,那是他自己的左臂,肖輝伸手一吸,將白骨中指上的毒皇戒指吸到手中,戴在右手中指上,回頭望著遠處越來越近的風(fēng)蘭裟。
風(fēng)蘭裟縱身一躍落到肖輝面前,一把抓住肖輝斷了一臂空蕩蕩的袖子。
“二狗子,你要去哪?我不要你走!”說完淚水奪眶而出,肖輝扔掉木棍,伸手為風(fēng)蘭裟擦掉眼淚。
“蘭裟,我出去辦點事,你在族里等我回來?!?p> “不?。。 憋L(fēng)蘭裟大聲的反抗,死死的抓住肖輝的衣袖。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爹爹走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至今都生死未卜!你告訴我,你這是要去哪?”
風(fēng)蘭裟死死盯著面前憔悴的男人,焦急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我去完成你爹爹當(dāng)年沒有完成的事情,你等我,我一定會活著回來,好嗎?”
肖輝用僅剩的一條手臂捧著風(fēng)蘭裟哭紅的臉說道。
“不好!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曾經(jīng)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這次我決不要再失去!”
看著風(fēng)蘭裟歇斯底里的懇求,肖輝的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攥住,捏了一下,又一下。見肖輝不說話,風(fēng)蘭裟更加著急。
“你不是說,你會帶我去找我父親嗎,我跟你一起去,我們一起去完成我父親沒有完成的事情,好不好?你倒是說話呀……”
面對風(fēng)蘭裟的懇求,肖輝很為難,因為肖輝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被斷雙腿一臂,行動受限,并且紫寒山脈里面的危險都是不可預(yù)知的,況且那妖狼的實力,估計不會比宮長山的化龍巨蟒弱多少,若是自己一個人,可進可退,就算那狼王實力堪比化龍巨蟒,憑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也死不了,不過帶上風(fēng)蘭裟,就是多了一個累贅,但肖輝還是同意了風(fēng)蘭裟的請求,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不想她難過。
“好,我們一起去,去找你父親,不過你得聽我的?!毙ぽx說完,風(fēng)蘭裟開心的笑了起來,蹦起來親了肖輝一口。
肖輝轉(zhuǎn)過身,面對著潭水,伸出僅有的一條手臂,大喝一聲。
“還不出來!”
只見水面炸裂,射出漫天水劍,通體漆黑散發(fā)著黑色煞氣的黑影天王刀從潭中激射而出,落入肖輝手中,感受著黑影天王刀的煞氣,肖輝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馳騁沙場時的霸氣,刀中無數(shù)亡魂不斷的咆哮,一聲蓋過一聲,似乎在訴說著回到主人手中的激動心情。
夜的草原是這么寧靜而安詳,只有漫流的溪水聲引起你對這大自然的退思。
一路上,肖輝不斷的運轉(zhuǎn)血魔心法,再生著斷掉的手臂,左臂自傷口愈合以后,已經(jīng)長出兩寸余長了,奈何剛剛突破血魔心法第二階段沒多久,再生能力緩慢,只能慢慢來了。
一晃眼,走了兩個多月,遠遠的看著前方一排山脈,那應(yīng)該就是紫寒山脈了,偶爾會聽見山中狼嘯,恐怕這山中狼群不會少了。
肖輝將風(fēng)蘭裟摟在懷里,兩人靠在一起靜靜地睡著了,馬車自己獨自緩慢前行,終于來到了山脈邊緣,馬車停了下來,而且馬蹄凌亂,明顯是受到了驚嚇,晃動的馬車將二人驚醒,肖輝取出手中折扇,打開車門,看見馬車四周圍了十幾條餓狼,肖輝躍下馬車,緊緊綁在雙腿上的木棍插進土中。
用僅剩的一只右手展開龍虎滅魂扇一揮,“拘魂!”周圍十余條站起來一人多高的餓狼直接倒在地上,連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就被肖輝將魂魄拘入扇中,像這種肉體強橫的人或者動物,在肖輝面前就是秒殺,來多少殺多少,唯一能對肖輝造成威脅的就是開了靈智的動物,有一定修為,那樣的動物實力會強很多。
看著地上的草原狼尸體,風(fēng)蘭裟震驚的捂著嘴巴。太陽已經(jīng)轉(zhuǎn)到西山頂上去了。慘淡的光芒,照射著雪地上的血跡,也照射著茫茫的山野,山野間是一片寂靜,看不見一點路的痕跡。
“我腿上綁的木棍走路不方便,我們騎馬進山吧?!?p> 肖輝說完,風(fēng)蘭裟下車揭開韁繩,二人并排騎在馬上,向山脈深處前進,一路上解決了無數(shù)波的狼群,肖輝明顯感覺到扇子中所散發(fā)的煞氣越來越重,雖然比黑影天王刀要差的十萬八千里,但也隱約能看見扇面上略有一絲黑氣覆蓋,畢竟黑影天王刀內(nèi)拘的是戰(zhàn)場上無數(shù)兵將的魂魄,足有幾十萬人的生魂。
“這茫茫山脈,我們上哪去找狼王的巢穴?”
蘭裟看著四周,不由得問到。
肖輝:“狼喜歡站在高處,你看那座最高的山峰,應(yīng)該就是了,八黎鏡需要吸收月華,所以晚上月亮出來的時候,狼王一定會將八黎鏡叼出巢穴,我們偷偷爬到山頂再說,背的口糧夠吃幾天的了。”
肖輝說完,伸手幫風(fēng)蘭裟捋了捋凌亂的頭發(fā),風(fēng)蘭裟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二人就這么說說笑笑的向那座最高峰進發(fā)。
山路崎嶇。馬根本上不去,肖輝只能將馬放在山腳下,徒步向上爬,肖輝的雙腿殘疾,只能用真氣包裹身體借助黑影天王刀的支撐一跳一跳的爬山,速度居然也不慢,在看風(fēng)蘭裟,自小練習(xí)祖?zhèn)鞯妮p功,翻山越嶺自然不在話下,二人走走停停,終于在三日之后爬上了最高峰的峰頂。
“二狗子,你快看,好美的夕陽?!憋L(fēng)蘭裟拽著肖輝,指著遠處的火燒云,肖輝順著風(fēng)蘭裟手指的方向望去,遠方紅彤彤一片,落日的余輝燒紅天邊的云彩,二人依靠在山頂靜靜地欣賞著當(dāng)下難得的風(fēng)景,肖輝看了看靠在胸口的風(fēng)蘭裟,忽然感覺好像自己的生命中多了些東西,右臂緊緊的抱住風(fēng)蘭裟,黑影天王刀靜靜地插在地上,黑氣環(huán)繞,在夕陽的映襯下,形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二人坐在山頂靜靜的等待天黑,簡單吃了些東西,便開始在山頂靜靜等待,月亮慢慢掛上夜空,肖輝仔細的的看著山峰四周,希望能夠發(fā)現(xiàn)些什么。
功夫不負有心人,漆黑的夜里山峰下方傳來一絲亮光,一閃即逝,肖輝與風(fēng)蘭裟同時站起身,蘭裟也看到了。
肖輝:“那個地方,應(yīng)該就是狼王的巢穴,狼王的鼻子應(yīng)該會很靈敏,所以我們下去之后,你負責(zé)拿八黎鏡,我負責(zé)擊殺狼王,如果有狼群襲擊,你就躲在我身后。”
肖輝說完,二人趁著夜色向山下摸去,肖輝的腿腳不方便,一跳一跳的聲音比較大,風(fēng)蘭裟背起肖輝,施展輕功緩緩走向狼王巢穴,肖輝手中的黑影天王刀異常沉重,風(fēng)蘭裟累的滿頭大汗,不過勝敗在此一舉了,必須堅持。
第五十五章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