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趙庭將信拿過去。
天降趁這個功夫說,“來的時候我也聽說了一些事情,一個商會犯錯,為什么傾聽者組織要做出賠償?”
“殘族長,這是會議表決的結(jié)果,”李付說,“當(dāng)時你在外面,按照規(guī)定,可以不通知你?!?p> 天降看到趙庭在盯著自己,“好吧,既然這樣決定的,我也就不多問了,那按照規(guī)定,是不是該討論怎么處罰白識佳和他的白氏商會呢?”
“謀害五族族長,按照規(guī)定殺無赦,”趙庭立刻回答道。
“趙族長,我原來還覺得你會替他們說話呢,你們之間不是關(guān)系很好嗎?”天降說。
“殘族長,這是大事,難不成你覺得我會把個人情感牽扯進來?”趙庭反問道。
“行了行了,”李付怕兩人吵起來,“殘族長,你也不要空口說白話,這件事確定嗎?”
“你懷疑我?趙族長,那封信是不是白識佳寫的?”天降說。
“是他的筆跡,”趙族長剛把信放下,李付便把信拿過去。
“我來晚了,你們說到哪了?”這時,武志來了。
“武族長,好久不見,”天降說。
“嗯,”武志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我們不能只憑一封信就斷定他有罪吧,”李付說。
“確實不能,不過他白氏商會在雪都惹事,給我們搞出這么多麻煩,你們處理了嗎?他與霄云峰峰主勾結(jié),這件事你們過問了嗎?”
“難道你想懲治白氏商會?”武志問。
“沒錯,”天降說,“明人不說暗話,白氏商會做不好生意,我去過它的多家分址,強買強賣,弄虛作假,態(tài)度囂張,沒有一個商會該有的整潔,種種不良現(xiàn)象并存,這是在本職上的失職,勾結(jié)其他勢力,在別的勢力范圍內(nèi)做出違法行徑,損害寂靜之森的顏面,還妄圖插手政治大事,這是對傾聽者組織的挑釁,像這樣的一個商會,留之何用?”
天降說完,看著在場的眾人。
“聽過殘族長的話,想想白氏商會確實存在這些問題,確實該整治一下。”龍在淵說。
“殘族長,你想怎么辦呢?”趙庭問。
“我一個人說也不算,只能供給各位討論,首先,這諸多罪行已經(jīng)足以讓我們?nèi)【啺资仙虝?,商會的財產(chǎn)一率充公,白識佳等人放逐出境,不得返回寂靜之森,其次,白識佳和他的白氏商會如此膽大包天,他的背后”,天降沒說完,趙庭便打斷他。
“殘族長,白氏商會確有種種不端行徑,對它處理的建議也合情合理,我沒有任何意見,”趙庭站起來,向門外走去,“事情處理成這樣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再深究下去,白氏商會一事,趙家定會全力配合。”說完便離開會議室。
“我和白氏商會沒有太多關(guān)聯(lián),這個,你看著辦吧,”李付也離開了。
武志沒有說什么,起身離開,會議室內(nèi)只剩下天降,藍霜,龍在淵三人。
“看來趙族長并不想讓你細查,你想怎么做?”龍在淵問。
天降站起來,讓藍霜坐下,然后自己坐到桌子上,雙手環(huán)抱,細細沉思。
“大人?”龍在淵出聲問,藍霜示意龍在淵不要出聲。
半個鐘頭后,天降終于開竅了,他知道白氏商會依附于趙家,趙庭為白氏商會擋下雪都的賠款,現(xiàn)在趙庭又不想讓他追究白氏商會背后人的責(zé)任,也就是說,趙庭已經(jīng)把白氏商會當(dāng)作了棄子,如果他一定要追究,趙庭便立刻與白氏商會撇清關(guān)系,如果沒有的話,憑借擋下賠款這件事,白氏商會也定然不敢忤逆趙家,繼續(xù)當(dāng)牛做馬。
“打得一手好棋啊,”天降說。
“你想到什么了?”龍在淵問。
“您能借我一點人手嗎?處置白氏商會我一個人怕是分身乏術(shù)?!碧旖嫡f。
“大人出言,我必當(dāng)盡力,不過這件事你還是帶傾聽者去比較好,這總部的一干人等,你現(xiàn)在有權(quán)利調(diào)遣。”龍在淵說。
“好,這一次,我要讓白氏商會翻不了身,”天降說完,看向門外,“來人,把與各城聯(lián)系的人員叫來?!碧旖嫡f完就聽見外面?zhèn)鞒鲆魂嚰贝俚哪_步聲。
不一會,三十五個四色勛章傾聽者來到會議室,他們在天降面前站成五行七列。
天降看著他們,說道,“我現(xiàn)在說的每一句話都關(guān)系到要交給你們機密任務(wù),傾聽者守則你們應(yīng)該都清楚,知道泄密的代價吧。”
“是,我們明白?!比迦艘煌鸬?。
“好,自己負責(zé)聯(lián)系的城市中,或周邊村鎮(zhèn)有白氏商會分址的不要動,其余人到旁邊等一下,和他們一起離開?!?p> 天降說完,十六個人離開隊列。
“你們今天出發(fā),到達自己負責(zé)聯(lián)系的城市需要幾天?”天降問。
兩天,一天,六天,七天…眾人依次說道。
最長時間是七天嗎?天降想道。
“風(fēng)兒,不如你寫密信,定好日子再行動?!彼{霜說。
天降正在愁怎么才能不驚動白識佳,確保將白氏商會一鍋端呢,“真是個好主意,”天降從桌子上跳下來,拿起桌上的紙筆開始寫密信,一連寫了十九封,他將這些信蓋上龍在淵的印以作憑證,折好后交由這十九人。
“你們?nèi)鍌€人即刻出發(fā),趕往自己負責(zé)的城市,不管多遠,七天后再回來,密信交給負責(zé)城市管理的傾聽者,務(wù)必要他們按照信中要求的行動,如果有誰敢擅動,我不會放過他,清楚了嗎?”天降說。
“是,明白。”
“好,出發(fā)?!碧旖嫡f完,這三十五人先后離開帝云城,送信去了。
趙家趙庭書房,李付正在這里做客。
“白氏商會只是個幌子,他的目的恐怕就是你,”李付說。
“我知道,上次一不小心讓他撞見了,”趙庭顯得很從容。
“你就一點不擔(dān)心?”
“有什么值得擔(dān)心的,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不過他這么一搞,萬貿(mào)坊肯定會抓住機會,本來還想用白氏商會牽制一下它的勢力。”
“干嘛對萬貿(mào)坊這么抵觸,他們不是也有一部分依附于你們趙家嗎?”
“以前不擔(dān)心,現(xiàn)在么,呵呵,不是有個龍傲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