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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之盛寵太子爺

第五十六章 琴音(二更)

毒妃重生之盛寵太子爺 金鈴鐺 1843 2018-06-06 17:01:00

    “娘,許姐姐好美哦!”

  女席之處傳來了雀躍的女童聲音,宋婉婉被王氏抱著懷里,不斷伸長了脖子往臺上看。

  英國公府的其他小姐都面露不悅,尤其是大小姐宋星晴更是直接瞪了眼宋婉婉道:“這樣的姿態(tài)成何體統(tǒng)。”

  王氏尷尬的笑了笑,連忙按下宋婉婉的小腦袋瓜,宋婉婉嘟了嘟嘴,圓滾滾的胳膊向國公夫人一伸道:“奶奶,要抱?!?p>  國公夫人笑罵了句“皮猴”,但還是接過了宋婉婉抱在懷里。宋婉婉呆在國公夫人懷里沖著宋星晴就做了個鬼臉。

  氣的宋星晴狠狠摔了一下面前的茶杯。

  英國公府的這一番動靜全部落在了許茗玉的眼里,她緊緊的攥著手絹,不斷的在心里告訴自己,許錦言絕對不可能會彈琴,娘從來也沒請過先生教她,她要是會彈琴,太陽都能打西邊出來。

  別說許茗玉,臺下之人太多數(shù)都是這樣一番心理。許錦言那樣一個蠢貨,會寫字已經(jīng)不可思議了,彈琴?

  那太陽一定得打西邊出來。

  嚴(yán)超拽了拽一旁錢赫的袖子道:“你說那許錦言不會真的要彈琴吧?”

  錢赫冷哼了一聲,這才把黏在許錦言身上的目光移下來道:“怎么可能,她不把琴弦掰斷…?!毕乱豢?,錢赫沒說完的話就被堵在了嘴里,那臺上的黛色身影輕撥琴弦,纏綿而空靈的琴音自她手下傾瀉而出。

  四周質(zhì)疑的聲音在琴聲響起的那一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所彈奏的曲子并不是什么聞名天下的名樂大曲,甚至在坐的人幾乎從來沒有人聽過這支曲子。

  可是自曲子間流瀉出的思念和深情,像是一些飄逸的絲帶,緊緊系住了聽者的心弦。這思念曲曲繞繞,不是兒女情長,而是一種親人間的思念。

  琴音如溪流般潺潺而來,像是在動情的講述著一個故事,一段母親對女兒的思念。

  這支曲子不是許錦言所做,而是出自當(dāng)今太后之手,當(dāng)年長公主和親突厥,太后不舍長公主遠(yuǎn)嫁,含淚作出此曲,給長公主送行。

  但這首曲子并不為人所知,太后只在公主和親前夕,為公主一個人彈過一次,此后再未彈過。

  前世太后彌留之際,萬分思念長公主,這才掙扎著病體重新彈奏了這支曲子,一曲終了,太后也闔了眼。

  而這支曲子卻被一旁侍病的端王妃許錦言記在了心間,太后在彌留之際彈奏的曲子,傾注了她所有的情感,實在有著太過打動人心的能力。

  后來許錦言在獄中之時,每每想起女兒佩玉就會輕哼這支曲子,這是母親對女兒的思念,洶涌的超越了這世上任何一種情感。

  琴曲行至尾聲,思念卻更加綿密真切,她和太后都有一個女兒毀在了突厥人的手里。這樣相似的經(jīng)歷讓她把這支曲子的情感更加淋漓盡致的彈奏出來。一旁的太后從一開始聽到琴音的震驚到現(xiàn)在的眼眶泛紅,淚水早都忍不住了,她壓抑著眸中的淚光仔細(xì)的聽著這支曲子,一個細(xì)微的音節(jié)都不想放過。

  琴曲收尾,許錦言收手站起了身,臺下靜默了好長的時間,直到一聲掌聲打破了這樣的寧靜,經(jīng)久不息的贊嘆這才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章慶王妃看著許錦言微微露出笑意,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許錦言這樣的女子絕不會是池中之物,所謂許家蠢貨的名聲,從今天起怕是要徹底洗清了。

  許茗玉不可置信的看向李知書,焦急的低聲道:“娘,怎么辦啊?”

  李知書雖然也又驚又急,但她還是硬撐著冷靜對許茗玉道:“先別慌,若論琴音你也不輸她。再說了還有回紇那個女子呢?!?p>  對于李知書來說,即使讓回紇那個女子贏,她也不想讓許錦言贏。

  男席更是嘩然,錢赫猶豫了半天還是低聲向一邊的嚴(yán)超道:“那真是許錦言?我今個兒不會是夢還沒醒吧?!?p>  嚴(yán)超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他剛剛才掐了一把自己,確定這不是在夢中。

  武威將軍李召是個粗人,一貫聽不懂琴音,但不知為何,方才的曲子讓他想起了自己年幼便逝世的親娘,李召悲嘆一聲道:“這丫頭的琴太好聽了。”

  北城兵馬司指揮使杜海平日最喜歡和李召抬扛,便刻意調(diào)笑道:“老李你一個粗人,附庸什么風(fēng)雅,你聽得懂人家小姐的琴音么?”

  李召橫了一眼杜海道:“我聽不懂,但我就知道好聽,比之前那些唧唧歪歪的曲子不知道強到那里去了?!?p>  “可不,這可是周將軍的外孫女。能差么?”昭武校尉徐??戳搜劾钫傩Φ馈?p>  徐裕跟著護國大將軍周之遠(yuǎn)打過十幾年的仗,所以他對周家的家事還是稍微知曉一些的。徐??粗_上周身充斥貴意的許錦言,不由露出安慰的笑意。

  周家對他有知遇之恩,從前許錦言太過蠢笨,他還一直為周將軍感到遺憾,周將軍一家在益州駐守,輕易不回京城,這樣一個為國盡忠的鐵膽英雄,誰能想到他的外孫女居然是這樣一幅德行。

  可如今的許錦言,單單往那里一站,就是不可言說的貴意。徐裕能看出來許錦言和從前是截然不同了。

  從前的許錦言眼神畏縮,總是躲躲閃閃。而現(xiàn)在她的眼神篤定而明亮,眼中更是有著從前從沒看見過的血性。

  這樣的許錦言,才是身上流著周家赤血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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