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了一天,水晶才回到家里,與明世隱戀戀不舍地告別,又應(yīng)付了一臉八卦的阿婆和父親,這才得以回房休息,許是真的累了,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
原本翠綠的山崗變了樣子,火光沖天,各種生靈奔逃。似乎是有人在打仗,到處都是鮮血,殘肢斷臂隨處可見,幾名身受重傷的士兵呻吟著躺在地上,不遠(yuǎn)處還有人在打斗的聲音。
仿佛間又回到了那時候,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魔族,亟需救治的傷員,誰也不知道死亡的屠刀下一秒會不會落在自己頭上。只是與那時不同的是,自己似乎是在戰(zhàn)場上,水晶不斷尋找幸存者,搶救尚有一線生機(jī)的人。
一路走來,自己已經(jīng)被血污染滿全身,水晶很快被前面一個人吸引,破敗的旗幟之下,一身白衣已經(jīng)染滿鮮血,手中一把巨劍強(qiáng)撐著他沒有倒下。
“明公子?”熟悉的身影讓水晶第一時間認(rèn)出,心中一驚,急忙向前奔去。
卻在這時,“明公子”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那人影高大威猛。
“父親!”水晶失聲叫道,水天霸似是沒有聽到,手中的刀高高舉起,看樣子正像是要將“明公子”斬首。
“不要啊!”水晶急忙跑去,想攔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怎么跑都仍舊是在原地。
水晶眼睜睜看著“水天霸”手中的刀漸漸落下,內(nèi)心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在刀即將砍在“明世隱”頭上時,一道白光淹沒了眼前的事物。
天地間好像什么都沒有了,冰冷冷的雨水落下,瞬間打濕了衣衫,耳邊逐漸傳來鳥鳴聲。
明公子,父親!
水晶從噩夢中醒來,渾身都是冷汗,太可怕了,如果這世上真的有什么事讓自己恐懼,應(yīng)該也就是夢里的事情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外面陽光明媚,天早已經(jīng)亮了。真是自己嚇自己,父親怎么會和明公子對立呢,同樣是人族,應(yīng)當(dāng)共同抵抗魔族才是。
水晶起來洗漱,收拾之后趕去阿婆那里,她沒發(fā)現(xiàn),有幾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其中一對兒雪白、一對兒漆黑。
許久,才傳來幽幽的聲音:“小老鼠,你不會是愛上水晶吧?”
從從楞了一下,鄙夷道:“怎么可能,那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我不過是喜歡見她而已,就像……就像水天霸對她的感情,對,就是父親對女兒的那種感情,是的,就是父親……”從從兀自說著,身后的黑樹一言不發(fā)。
直到從從再也說不出什么話,低著頭。
陽光似乎變得有些冷,光打在從從頭頂,就像一只離群哀傷的孤狼。
“我們妖,是不能和人類在一起的……”黑色小樹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相處許久的老友,只能將赤裸裸的現(xiàn)實(shí)擺在眼前,“水晶也不是她……”
從從聽到她,狹長的眼眸顫了顫,一層水霧彌漫在眼中:“從從,我們不是妖,我們是神獸?!?p> 從從,許久沒有聽到別人這樣叫自己了,黑色小樹渾身散發(fā)著悲傷的氣息,自從幾百年前自己拋棄了這個名字,便再也沒有人叫過自己了。
是的,從從是自己的名字,對于異獸來說,名字就是一切,榮譽(yù)、權(quán)利,還有責(zé)任。
而當(dāng)自己決定要拋棄這個名字的時候,眼前這位老友開玩笑的說:“既然你不想叫從從,那我就叫這個名字吧,你這名字我可是惦記了很久了呢。”
于是,乘黃獸叫了從從,而從從變成了一個沒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家伙。
“我早就不叫從從了?!逼岷诘男渥兊酶悠岷?,冷冽的氣息透出。
乘黃獸愣了愣,后知后覺自己說了什么:“不就是敗了一次嗎?下次我陪著你打回去。”
小樹一言不發(fā),打回去又怎樣,已經(jīng)一千年了,應(yīng)該早就沒有誰記得自己了吧,漆黑的小樹很痛苦,最終說道:“我有時候很羨慕人類,不過幾天就可以想通自己一千年都想不通的問題,幾個呼吸就可以決定自己幾萬年都不敢做的事情。”
看完這一段,我舉著世界珠搖了半天,“這破珠子莫不是壞了,怎的這段不記錄啊?!?p> “世界珠只記錄和目標(biāo)有關(guān)的事情,估計乘黃獸的這段感情是不會被水晶知道了。”幺幺摸著小腦袋說。
“哦?!蹦钦媸强上Я?,暗戀哎,三角戀哎。
后面的日子平淡無奇,我和鵲兒幺幺商量半天,這些日子太無聊,沒什么有趣的,我們先出去玩幾天,在水晶身邊補(bǔ)全接引陣法,這樣有什么事情可以第一時間返回。
一拍即合,于是我們游山玩水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