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開始盤腿而坐,經(jīng)過兩個大修為的跳躍,自身的精力用了不少,準(zhǔn)備好好修養(yǎng)一會兒,這里經(jīng)過湛盧的洗禮,周圍的那些虛假景象,暫時也不會出現(xiàn)了。
外面又過了差不多三日,這三日,夢嵐依舊還是會每日過來看看,雖然每次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莽荒之路從來都沒有人出來過。
“噌~。”打坐了一會后,程衍站起身來,將湛盧劍放在自己的面前好好撫摸了一番,從劍柄一直劃到劍身。
湛盧劍通體發(fā)著金黃的光芒,劍刃雖然看著沒有那么鋒利,但若是稍有不慎,就會被其劃傷,所呈現(xiàn)的效果并不是如同表象如此。
“終于,得到了?!背萄苄χ?,自己終于得到這把仙劍湛盧了,修為也因此突破到了仙靈期,如今,自己終于可以踏入那個地方了。
“小子,可以了,我們到星海界走一走吧?!崩宵c(diǎn)明白程衍的想法,也是時候該前往星海界了。
取得湛盧劍之后,前方出現(xiàn)了一條路,程衍向前走去,直接就走出了莽荒之路深處,一走出后,身后的路口立即消失不見,莽荒之路深處又再次回歸黑暗之中。
“小子,也不用到星灣界去了,直接從這里往星海界進(jìn)去吧。”老點(diǎn)說道。
程衍轉(zhuǎn)身看了看另外的一個方向,那個方向是到星灣界的路口,此刻夢嵐正在那個路口上方漂浮著。
她的手中依舊拿著那個劍柄掛著拂塵的倚天劍,整個人漂浮在空中,微風(fēng)吹來,吹動著她的裙擺。
她長發(fā)飄飄,一襲白衣,在空中擺動著,長發(fā)飛舞在空中,讓她的美變的凌亂了幾分,但這凌亂的美卻讓她看起來是那么的有仙氣,飄動的裙擺讓她的腳若隱若現(xiàn),好似分分鐘能夠抓住你那顆躁動的心。
夢嵐輕嘆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離去,在她的心里,程衍,也許永遠(yuǎn)就消失在這莽荒之路深處內(nèi)了。
程衍也同樣轉(zhuǎn)身,朝著另外一邊星海界的方向走去,這一星灣界的‘旅程’,也就此劃上了一個句號。
“這,便是星海界了嗎?”程衍走出了莽荒之路后,來到了星海界內(nèi),此刻正漫步在一個無人的山丘之中,有一條寂靜的小路,旁邊還有一條小溪。
“你們,先下去吧,讓我自己好好走走?!绷硪惶?,一個中年人對自己身邊的隨從說道,然后慢慢的朝著前方走去,與程衍就相隔了一座小山丘的距離。
“這星海界,似乎很大啊,也不知道這蒼龍,人在哪里?!背萄芸戳丝催@地界,比起星灣界還有星辰界那些,要大了許多,而且這里的分割也似乎不一樣。
這里并沒有分割為幾個城,而是單單就一個星海界,每個地方都能夠自由的貿(mào)易來往,不需要經(jīng)過任何的傳送。
“呼,先洗把臉吧?!背萄茏叩叫∠?,用手舀了兩手水,洗了把臉,從莽荒之路深處出來后,整個人也是‘風(fēng)塵仆仆’的,走到溪邊看到倒影才知道自己的臉都臟的不像樣了,于是趕緊洗了洗。
程衍看著河中倒影,突然看到了前方岸邊的涼亭處有一位老者在看著自己,于是趕緊用手揉了揉眼睛處的溪水,讓自己能夠看清對方。
“你,你是~。”看清了老者之后,程衍瞬間瞪大了雙眼,眼前這個老者,他再熟悉不過了,盡管已經(jīng)有好多年沒曾看見過他,但是他這臉,程衍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這名老者,就是當(dāng)初屠殺程衍滿門,屠殺了他的妻子和兒子的那個老者,就是那個告訴程衍,這一切都是‘天意’的老者。
“是你,是你~~?!背萄苷麄€人充滿了憤怒,雙眼通紅,直接從意識海中取出湛盧劍,瞬間風(fēng)云失色,溪水被程衍所展開的靈力濺射的水花到處亂濺。
程衍爆發(fā)出靈力,手持仙劍湛盧,展開鬼影神蹤,瞬間閃到老者的身前,一劍朝著老者砍去。
但是老者依舊還是像當(dāng)年一樣,袖袍一揮,程衍便被震飛了出去,直接震倒在地上。
“噗~?!闭鸬乖诘睾螅萄芪嬷乜?,瞬間吐出一大口鮮血,老者只是輕輕的揮了一下,就讓程衍再也爬不起身來。
“你的實力變強(qiáng)了很多啊,可惜,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崩险唠p手放后,慢慢的朝著程衍走來,淡淡的說道。
程衍拔出仙劍砍向老者,以及被老者震倒在地的場景,被一個人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剛才那個中年人。
那個中年人看到此幕,驚的趕緊用手捂住嘴巴,瞪大了雙眼躲在一個山丘的后方看著。
“這,這是仙劍嗎?仙靈期的修為,居然被這老者一下就打倒在地了,這老者得是什么樣的修為才能夠做到啊?!敝心耆藷o比震撼的看著老者與程衍,但他并不能聽到程衍和老者的談話,因為距離太遠(yuǎn)了,也無法探察到老者的修為,這不僅僅是他,對于老者的修為,所有人都是探察不到的。
程衍艱難的用手支撐著,他沒想到擁有了仙劍湛盧的自己,在這老者的面前居然還是這么不堪一擊,實力的懸殊,差的簡直不是一星半點(diǎn),而是自己根本就如同螻蟻一般,被他任意宰割,但是程衍不后悔自己剛才的沖動。
“哼~?!背萄苤沃约?,冷笑了一聲,仙靈期修為的自己,此刻被老者如此一擊,竟然虛弱無比。
“要準(zhǔn)備殺我了嗎?哼,你早就該殺的,當(dāng)初,我本就應(yīng)該一起死了的。”程衍閉上雙眼,等待著老者取自己的性命。
“我不是都說過了嗎?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崩险呖粗萄艿恼f道,語氣是那么云淡風(fēng)輕,根本就沒將程衍的仇恨放在心里。
“呵,哈哈哈,上天的安排,哈哈哈?!背萄墀傂χ?,時隔了這么多年,他又聽到這句話了,又聽到這句上天的安排了。
“上天的安排,你究竟在說些什么?好,就算是上天的安排,那憑什么上天就要?dú)⑽胰?,你又算什么?你是上天嗎?你憑什么殺我全家?”程衍瘋了似的大喊道,一點(diǎn)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痛。
“沒有理由,上天的安排,就是上天的安排,你為什么不能接受呢?”老者反問道,語氣一副不解的樣子。
“要我接受?你在說什么狗屁,上天的安排就是要我接受全家被屠?你在說些什么混賬話,可笑,可笑至極?!背萄軕嵟拇蠛爸?p> “那我問你,上天是什么,什么是上天?”程衍大喊著追問道。
“上天,就是你在渴了時候的那一碗水,就是你在寒冷時的那一縷暖光,就是你在絕望時的那唯一一絲希望?!崩险咧v的是那么平靜,而且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情感,好像一切就是他所說的那樣。
“希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背萄苈犕隉o法控制的大笑起來。
“笑話,講的全是狗屁,全是狗屁,哈哈哈,那所謂的希望呢?希望就是屠我全家,然后告訴我,這是上天的安排?哈哈哈,哈哈哈哈?!背萄墁F(xiàn)在笑的比哭還難看,這一切的一切,聽在程衍耳中,都好似要將他諷刺的不像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