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醒醒?。 ?p> 顧鵬再看向許惠蘭時,更開眼界。
相比起董雪一曲高歌,堪比天癩,許惠蘭就更奇特了,她一頭烏黑的長發(fā)轉(zhuǎn)為了銀色,手中提著一條以靈光幻化成的漆黑長鞭,不斷抽擊著,對象卻不是怪物,而是董雪。
董雪顯然陷入到某種幻境中,將怪物當(dāng)成能夠改變?nèi)松瑢崿F(xiàn)夢想的所謂評委老師,幸虧歌聲中的靈能自發(fā)震動,抵抗住套中人的撲擊,否則早就喪命。
問題是她并沒有得到過能量精華的強(qiáng)化,心念只是普通人的一階,根本支持不了多久,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足唱了一整首歌,近百個圈,正是許惠蘭的功勞。
那長鞭抽打在董雪身上,她臉色變得紅潤,歌聲越發(fā)嘹亮,反觀許惠蘭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中的靈鞭也不斷縮小,眼見著就要不支了。
“特殊系的奶媽嗎?這鞭子很合適惠蘭姐呢~~”
顧鵬評價的同時,可沒有優(yōu)哉游哉地觀戰(zhàn),他的手指平穩(wěn)地劃過天窗邊緣,驟然亮起一抹燦爛的火光,右足一點(diǎn),整個人凌空翻起,一腳踹在天窗正中。
嘭!
整塊玻璃直接塌下,顧鵬就如踏在沖浪板上直接下落,兔起鶻落之間,下面的怪物只來得及抬頭,就被凌空壓下。
噗的一聲,中間的套中人直接被壓成肉餅,而從高空落下的顧鵬本來也難免被震傷,但他早就計算好了落點(diǎn),眼見著要摔在地上,伸手向右側(cè)的套中人頭上拍去。
三頭套中人站位并非肩并肩,顧鵬本來夠不到,但此時他的手臂就像是憑空伸長一截,手掌正按在套中人頭頂,啪的一下就將它那畸形的腦袋打進(jìn)了胸膛。
顧鵬借力向上彈起,旋身一轉(zhuǎn),一腳蹬在最后一頭套中人胸前。
這套中人防御能力并沒有明顯的提高,干脆了當(dāng)?shù)仫w出,砸在觀眾席中,再也爬不起來。
“顧鵬!”如此拉風(fēng)的亮相和干凈利落的殺敵,讓許惠蘭禁不住滿腔的激動之情,那平日里顧盼生威的丹鳳眼一紅,聲音里帶出絲哽咽。
“惠蘭姐,沒事了!”顧鵬哈哈一笑,張開雙臂:“借我寬廣的懷抱給你抱抱,一切煩惱瞬間無蹤!”
“一邊去!”許惠蘭忍不住翻翻白眼,神情放松了許多,但看向董雪時又露出擔(dān)憂:“小雪,快醒來啊!”
“評委老師?評委老師?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jī)會,我把調(diào)子再起高些行嗎?”
董雪卻不知道自己在生死邊緣走了遭,反倒是看著兩死一重傷的怪物,眼中滿是慌亂與痛苦。
“每個人都有成為明星的夢??!”顧鵬看了暗暗嘆了口氣。
董雪長相甜美,身材雖然沒有一米七二,高胸長腿的許惠蘭那么霸道,但也是曲線玲瓏,同時擁有甜美的歌喉,還很有藝術(shù)細(xì)胞,譜曲填詞,創(chuàng)作了好幾首歌曲。
可惜她參加過兩次某個火遍全國的選秀大賽,第一次生病重感冒,被評委惡語刷下,第二次創(chuàng)作的歌被評得一文不值,從那之后就遁入神曲界,一發(fā)不可收拾。
顧鵬看著董雪泫然欲泣的臉上泛出一縷絕望,嘆了口氣:“你來時,她就這樣了嗎?”
許惠蘭皺起眉頭:“我來時她正在舞臺中央張開雙臂,接受臺下的恭賀,很明顯已經(jīng)陷入了幻境中,我無論用什么方法都喚醒不了她,想要把她強(qiáng)行拖走時,怪物出現(xiàn)了……”
“這么說,怪物一開始沒準(zhǔn)備殺她?是要阻止你們離開?”顧鵬目光在碎裂成三四塊的玻璃片上頓了頓,開始踱步,就像是分析案件的偵探一樣:“真奇怪啊,到底是什么讓她陷入幻覺,而我們卻未曾感覺到呢?”
“會不會是只能對一人生效?”許惠蘭也目露思索,沒料到話音剛落,顧鵬走到舞臺一側(cè),突然毫無征兆地暴起,踏前一步,站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弓字步,右拳呼的一下打在那根粗大的柱子上。
對于這座小型劇院來說,左右兩根柱子就等于承重柱,而顧鵬的拳風(fēng)上赫然發(fā)出了火紅色的熾熱光芒,看上去拳頭外圍直接套上了一層龐大的火焰手套。
嘭!
這一拳直接將他體內(nèi)的靈能消耗大半,所打出的威力也是極為恐怖,直接將柱子擊穿,火焰深入其中,居然噼里啪啦地燃燒起來。
正是這聲音讓許惠蘭第一時間感覺不對,水泥磚土建成的柱子,怎么會發(fā)出這種血肉燒烤的聲音?
下一刻,答案揭曉——
吼!伴隨著一道沉悶的痛吼,整座劇院突然一震,墻面扭曲,空氣顫動,舞臺上的紅色地毯一卷,從上往下看,就如一張巨嘴正在舔動舌頭!
“天吶,整個劇院都是怪物所變?”許惠蘭面色慘白,董雪通體一顫,渙散的瞳孔也終于恢復(fù)了焦距,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后,反倒是拉住許惠蘭往外沖:“跑?。 ?p> 可那舞臺翻卷著,踏在怪物那軟塌塌的舌苔上,根本沒法受力,剛剛跑出沒幾步,董雪腳下一踏空,啪唧栽了下去。
“慌什么!”所幸這時許惠蘭恢復(fù)了基本的冷靜,長鞭卷住她的腰,將她拉住,而顧鵬更是不知何時到了身后,一手抓一個,將兩女往身邊一拉:“不用急著出去!”
“啊啊啊?。 迸⒆犹焐ε逻@種軟綿綿,好像沒有骨頭的東西,董雪嚇得直接伏在顧鵬背后,好像一只鴕鳥。
顧鵬感到這小美女充滿彈性的胸脯,鼻中充盈著自然清新的芬芳,旖念一動,一個臉腫護(hù)士就從觀眾席中坐起。
他見了不驚反喜,露出了篤定的笑容:“果然是這樣,這個怪物是召喚型的,它本身沒有攻擊能力,只能將我們困于體內(nèi),所以才要留著董雪……”
“可惜啊,它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放了我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