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之中除卻東瀛之外,大多數(shù)玩家組織都對此事件表示了關切,當然也僅僅是關切而已。畢竟這是玩家第一次在公眾面前展現(xiàn)先天(傳奇)級別的實力。很多外國玩家也紛紛在詢問自己國家內的頂級游戲公會,詢問自己國家什么時候也能有這樣的高手。畢竟華夏從明面上就已經有兩個玩家步入先天了,沒道理自己國家還一個都沒有。
各國玩家公會也是疲于應付。雖然他們組織內部也有玩家已經摸到了傳奇的門檻,但是任務還在進行之中,這種任務對于普通玩家來說那時保密了,屬于公會機密,無法告知玩家,而又需要給玩家們一個交代,所以只能跟玩家們玩玩擦邊球,爆點無關痛癢的消息。
現(xiàn)實世界如何風起云涌對于任遠沒有任何影響,反正他也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此時正一路疾馳,一路避過了成群結隊的黃巾軍或是被漢軍打殘敗退下來的黃巾殘黨。悄然靠近了張角所在的廣宗。
任遠站在一座小山包上望著遠處的廣宗城。此時的廣宗城可和長社不一樣。波才認為長社是自己的死地,于是便大肆破壞,企圖將長社徹底從地圖上抹去。而廣宗張角可是將其當做糧食的中轉站來打造的,不僅城樓上各種箭塔林立,巡邏隊接連不斷,城中更是布滿了崗哨,每個區(qū)域都有專門的通行令牌。沒有公務擅入其他區(qū)域殺無赦。
“張角果然有些本事,旗幟鮮明,營盤規(guī)整,顯然受過高人的指點,如果多多上戰(zhàn)場磨煉一番怕是又是一支百戰(zhàn)精兵。”任遠一邊觀察著一邊在山頭上默記著城中的布局。他曾經考慮過讓黃大人排出一隊精銳來協(xié)助他共同刺殺張角,不過這個想法在任遠心里面過了一圈就被拋在九霄云外了。先不說派來的那些人會不會搶取功勞的問題。就連最基本的保密都未必做的到。
巡風司內部的事情被玩家探查了個七七八八,就連東南衛(wèi)的校尉大人清風侯都叛降了黃巾,任遠不再認為巡風司內部還有什么秘密可言。所以,這次行動只能有自己一個人知道。
太陽漸漸落下,廣宗城內亮起了燈火,明亮的燈籠將一條條街道照的透亮,一對對舉著火把的巡邏隊伍如同長龍一般在城內一遍遍的盤查著。
城中的縣衙此時明燈高掛,原本的縣官老爺此時早已經被掛在城頭風干了,原本的花廳之中一張張幾案擺放在地上。為首一人五十歲左右的樣貌,披頭散發(fā),身穿杏黃色長袍,頭上系著一根黃巾,身旁放著一支九節(jié)杖。赫然正是太平道的大賢良師,天公將軍,黃巾軍的精神領袖張角。
在他下垂手坐著一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臉上留著絡腮胡須,身上穿著一身短打的衣服,背上背著兩把大刀,此時手中正舉著一只豬手大口的啃著。如果有人認識的話,那么就有驚訝的發(fā)現(xiàn),此人正是黃巾軍的地公將軍,原本應該坐鎮(zhèn)巨鹿的張寶。
“二叔叔慢些吃,小侄女敬你一杯?!边@時坐在張寶身旁的一名身穿綠衣的少女端起酒杯對著張寶遙遙一敬。
“多謝阿寧侄女,還是侄女最懂你二叔叔,哈哈哈?!睆垖毚笮χ鴮⒀矍暗木票e起來一飲而盡。
“吃吧吃吧,多吃點也好做個飽死鬼?!痹趶垖殞γ娴囊蝗死浜吡艘宦暢爸S道。此人身穿青色長衫,手中拿著一把折扇,如同一個讀書人一般。
“白玉侯,你什么意思。”張寶一巴掌拍在幾案之上,硬木的幾案上面露出了絲絲裂痕。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罷了。”名為白玉侯的男子輕搖了幾下折扇,笑嘻嘻的說道。
“怎么,難道要試試你家將軍的刀還利否。”張寶扔下手中的食物從背后抽出了雙刀。
“哼,廢物就是廢物,哪怕拉起了一支人馬也終究是廢物,終究只能憑借匹夫之勇獲得點蠅頭小利?!卑子窈驌u了搖手中的折扇并沒有理會張寶的挑釁反而繼續(xù)說道。
“你……”張寶聞言怒從心頭起,他乃是泥腿子出身,跟隨著哥哥身居高位之后最討厭的便是別人說他沒有見識目光短淺,只能憑借兄長的恩澤,如今白玉候直接戳到了他的痛處怎么能甘心,當即便要動手。
“好了,張寶,暫且退下?!闭驹诟吲_之上的張角終于開了口。
“這……是,大哥?!睆垖毆q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聽從兄長的命令將雙刀插回鞘中,氣呼呼的坐了回去。
看自己的兄弟坐了下來張角便再次將目光轉向了白玉候,“白兄,如今我們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飛不了你也蹦不了我,有什么事情直言便好,說話何必這么夾槍帶棒?!睆埥悄樕详幊了扑路鹨苍趬褐瓪?。
“白哥哥,你就給他們說說吧,省的他們總覺得自己很厲害,現(xiàn)在開始越來越驕縱,越來越不把我們巡風司放在眼里了?!背鲅缘氖亲诎子窈蛳麓故值囊幻泶┘t衣的女子,女子二十多歲的年紀,單眉杏眼,眼中秋波流轉,數(shù)不盡的萬種風情。
“好,既然紅璃妹妹既然說了,那么白某就給你們講講,讓你們知道知道自己錯在何處?!卑子窈蚺镜囊宦暫仙狭俗约菏种械恼凵?。
“要說……”
嘭!忽然一聲悶響發(fā)出,隨后之前還折扇清搖,如玉公子模樣的白玉候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撞飛了出去,整個人撞在張寶附近了一根廊柱之上??谥型铝藥卓邗r血,還夾雜著些許殷紅色的塊狀物。
“是誰?”張寶雖然見識短淺了一點,但是反應卻并不差,他一見狀便知道白玉候此時被人偷襲。盡管他很不喜歡白玉候這個人,但總歸他們現(xiàn)在是一個陣營中之人,不能眼看著對方吃虧,當即再次將背后的雙刀拔了出來。
“自然是某家?!卑殡S著如同洪鐘般的聲音,一個身穿麻衣的魁梧漢子忽然出現(xiàn)在白玉候原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