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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鸞

第四十九章 苦修

月下鸞 離千墨 2113 2019-04-14 10:43:55

  木秋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朱砂鏈,每一顆珠子都熒熒發(fā)亮,紅得刺眼。

  方寸肌膚的灼燙,卻仿佛讓全身都熱了起來。

  他斂眉沉思,接著凝神掐算,卻是毫無結(jié)果。

  木秋拂袖,從蒲團上起身,“平伏?!?p>  黑衣青年從外頭御行而來,轉(zhuǎn)瞬就到了屏風之外,“少尊,平伏在?!?p>  “明日你再去蝶意樓提醒則個,免得她們又將事情一拖再拖?!?p>  “是……”平伏轉(zhuǎn)身欲走,卻愣了愣,欲言又止。

  “怎么,有何異議?”木秋恰好走到外間,不由詢問。

  青年直言,“這……平伏哪里會有什么異議,只是蝶意樓拿一初入道者敷衍少尊,著實欺人太甚!白仙子便是仗著,仗著……”青年抬頭望著眼前人,不敢再說下去。

  木秋聞言,突然輕笑不止。

  黑衣青年摸了摸頭,也跟著憨笑了兩聲。

  片刻之后,木秋嘴角帶笑,側(cè)首言道:“平伏,那蝶意樓所薦之人正是蘇五小姐。說起來,也是時候該會會她了?!?p>  這便是說那人也是少尊認可的。

  “這月小姐到底有何奇絕之處?”

  木秋負手仰望,因是月初,空中星輝閃爍,卻是看不到月亮。他輕聲回道,又仿若自言自語:“正是因為不知,所以才要去探究?!?p>  “我去日月崖上靜修,到時人到了,你來知會我就是?!?p>  說完,一身墨綠衣衫的男子,就消失不見。

  平伏駐足原地,晃了晃頭:少尊都想不明白的事,他必不可能想明白,不如不想。

  *

  一日之計在于晨,蘇流月的晨卻是從半夜算起的。

  今日與往常不同,她剛?cè)胼鞭陆?,就遇到了姜先生?p>  然而,更不同的是,對方似乎是有意在這兒等她。

  女孩兒再作揖,“姜先生,您有話且說,這攔著不讓我走,到時誤了時辰,師父怕是以為我又貪覺了?!?p>  “五小姐,姜某只一句話,不論別人是你的誰,你自己的事情還需自己決定?!?p>  蘇流月琢磨了一遍,覺得這話沒毛病,就點了點頭,“先生放心,這一點是自然的?!?p>  “那便好?!苯祀x去,女孩兒望著那淺淡如云的背影,眸中一片疑惑。

  他到底是何意啊?

  白辰今日還是教授如何施法,“混沌”這一拳法最擅長化與轉(zhuǎn),再加上徒弟如此深厚的修為,用起來必定極為得心應手。

  “月兒,為師與你切磋,你且用心領(lǐng)悟?qū)崙?zhàn)經(jīng)驗?!?p>  “什么?師父,我尚未融會貫通,不若先讓徒兒多些練習的時間?”

  “你我?guī)熗街g,尚未熟稔也無妨。在切磋中領(lǐng)會,精進只會更快!”

  蘇流月還有說辭,她師父卻已經(jīng)擺出架勢。

  “來吧。”

  女孩兒慌亂間正要運轉(zhuǎn)真氣,誰知師父一掌推過來,就將她震開了。

  白辰忙收掌,腳下御風,先她一步將她攏住,以防女孩兒跌落在地上。

  蘇流月站好后摸了摸胸口,剛才可有些疼。

  “虛極靜篤。聽息靜心法,你早已熟極。身為道修者,臨敵之時,你需去感知周身的氣,來判斷敵方的招式和位置,再來!”

  蘇流月咬了咬牙,她發(fā)現(xiàn)師父是來真的,一點兒也沒有玩兒花架子的意思。

  她心里不由罵了句娘,但馬上又自我安慰:嚴師出高徒,她拼了!

  這一個時辰,女孩兒著實狼狽,師父神出鬼沒占盡做師父的便宜,很多招式她見都沒見過,師父突然不見,又突然出現(xiàn)在她后方給她一擊,她剛運的氣生生半途就散了,完全任人拿捏。

  除了第一回合,白辰也不再去攙扶徒弟。

  在他看來,現(xiàn)在的每一分殘酷,都是為之后的對戰(zhàn)贏一分希望。

  當然,他也想好了,如果徒弟不愿意,他也不強求。

  至于現(xiàn)在,他還沒準備好告訴她真相。

  “卯初到了,今日就練到這里,明日再練!”白辰說完抿了抿唇,他望了徒弟片刻,接著又別開臉去。

  “勤能補拙,如今你既已經(jīng)能進蝶意樓,便是可以以丹養(yǎng)神,即便是不吃不睡也是無礙的?!?p>  蘇流月心里沖上一股不甘,師父這是什么意思,是讓她不眠不休地修行嗎?

  女孩兒倔強地抬頭,盯著那唯美的側(cè)顏幾息時間,之后又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而問道:“師父,昨日我去蝶意樓的時候,無意間說到少尊挑雙修者,倒是白樓主最適合不過,便引來諸多白眼,不知是為何?”

  “道修之路艱難且長,雙修者彼此護法,共同進退,一伴便不知多少年。個中好與壞,外人難以分說。為了尊重每一位道修者,道修界便有了這么一條慣例,對于雙修者,凡事不提過往,不測來年。”

  “哦,原來如此。”

  蘇流月剛出了結(jié)界,夜七就湊上來前后左右觀瞻。女孩兒剛一抬頭,就看到對方肩膀抖動地厲害。

  她咬了咬嘴唇,用目光凌遲了對方一萬次,接著提氣運功,“唰”地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我說蘇五小姐,你今天是在練習爬狗洞吧?”夜七剛回轉(zhuǎn)身來,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

  他眨了眨雙眼,環(huán)顧四周,又看了看天,滿臉驚詫,“小妮子這么快就會御行了?”適才他感受到了法力波動,還有些不以為然。

  這會兒夜七卻是收了那份嘲諷的心,“大人教出來的徒弟,也忒強了,這才幾日?”

  男子瞬間苦了一張臉,化身一個嫉妒狂,御行離去。

  蘇流月仍舊是依照之前的路線,先到相府狗洞外頭,再回自己的月笙居。

  然而,她到了閨房之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

  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開始在床上打坐。

  府中相爺?shù)臅恐?,那幅掛在墻上的“隱”字,突然開始無風自動,從一開始的輕微顫動,到后頭的劇烈翻飛。

  “嘶”地一聲,卷軸系掛的繩子斷裂,一整幅“隱”字應聲而落。

  就這樣到了之前說好的時辰,碧琴在外頭敲門,“小姐,該起來用早膳了?!?p>  她敲了兩聲,以為小姐還睡著,就自己推門進來。

  待她全部擺好之后,一邊喚著小姐,一邊轉(zhuǎn)過屏風,這一看,著實嚇了她一跳。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碧琴沖上去,然而她尚未觸碰到女孩兒身上,卻被一股極大的力反彈了出去,差點撞翻了那面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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