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月走后,白辰嘆息:“若沒有友邦之戰(zhàn),那孩子進階的速度堪稱天才。但如今要她作為一支奇兵為國出戰(zhàn),卻依然不夠?!?p> ……
女孩兒來到清歡水榭,恭恭敬敬地跟平伏請求欲見少尊一面,同時簡明扼要地說明了來意。
結(jié)果,那大哥來來去去稟了好幾次,都說少尊讓她稍候。
眼見時辰不早,她拜謝完就要走,想著大不了被人撞破有兩個蘇流月唄。
“這般急,要去何處?”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女孩兒立馬收住腳步,轉(zhuǎn)身就給了一個九十度大鞠躬:“少尊安好!”
誰知對方卻不出聲了,她總不能一直鞠著吧,“咳咳”,佯咳兩聲,某些人只能自己起身來。
倏地,前頭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我當是有多大誠意呢!”
蘇流月望過去,今日的少尊戴著面紗,露在外邊的雙眸深邃如舊,但比往日冷了一些。
女孩兒不由地就有些生畏。
木秋不曾靠近,兩人便隔著丈遠的距離。
平伏憑著直覺,兩下逡巡,倒是一個抱拳直接退下了。
清歡閣前,只剩一紅一白兩人相對而站。
清風送香,充斥著這三面環(huán)紗的前閣屋。
美人美景當前,女孩兒卻毫無欣賞之意,場面尷尬了一會兒,她在混亂中終于靜下心來,扯出一抹笑:“聽師父說,幸而得少尊相助,流月的元神才能順利脫陣?!?p>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沒人不喜歡別人的感恩吧。
結(jié)果對方還是不買賬。
安靜的空氣里,尷尬都快溢出來了。
蘇流月第一次感受到,對面的人,終究是那個遙不可及的青冥少尊。
一點都不考慮他們這種小人物的處境。
木秋心里暗說這小姑娘嘴皮子不夠利落,翻來覆去只知道謝他當日解救之恩。
他審視她,幾日不見,身上的修為增進不少,但元神歸位,即便是身為陰陽混元體,也需得一段時間調(diào)理,方能恢復如常。
自己有幾分能力,便做幾分事。如此不知好歹,妄想在這等時候去賣命,簡直不分輕重緩急。
“自不量力!”木秋這般以為的,也這般說了。
“什么?”女孩兒稍做思慮,想來想去眼前只友邦之戰(zhàn)一件緊急的,便忍不住回駁:“少尊早已晉升為大羅金仙,自然不知凡人的難處?!?p> “如今大定有難,師父信我,我…”
“你以為你是誰?想救苦救難,怎么也得有那本事才行。遑論,你的天劫不知何時落下,如今本該好生修行,否則屆時如何扛得住!”
“天劫?”
“正是,你乃凡人之軀,但你這元神卻不是了?!?p> 木秋輕哼,到時候,若是用凡人之軀,去抗天劫,估計便是修行界最狼狽的修士了。
“那…那…”女孩兒聽懂了,喃喃不知所以。
木秋言盡于此,該說的都說了,便消失在了原地。
蘇流月愣著站了足足一柱香的時間。
時間雖短,她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
日頭漸漸高掛,她知道如今的她,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她根本沒有時間猶豫,也沒有另一個選擇。
女孩一轉(zhuǎn)頭,環(huán)繞著清歡閣的湖面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她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她怕什么,又不是沒死過。
木秋憑窗而倚,那股屬于女孩兒的道息漸離漸遠。
面紗下的唇微動:愿你載勝而歸。
正在此時,屏風外平伏來報:“少尊,宮中的史公公還在外邊候著,問您可要去觀戰(zhàn)?”
“不去?!?p> 平伏抬頭看了一眼屏風,躬身退下:“是。”
離千墨
今天終于要做手術(shù)了,等我回來再把剩余的劇情補完。 小伙伴們一定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以前只把這句話當口號,真正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深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