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月莞捂住臉,瞳孔睜的很大,不可置信又驚慌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面容悲傷難抑,心中更是難受,
她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個站在自己面前打自己的黑衫男人。
眼淚刷的一下往下涌,扭頭拔腿就跑了。
歐陽琛在后面追,一邊追一邊叫她。
但歐陽月莞卻是連頭都沒有回,腳下不停歇的跑著。
“月莞,月莞……”
“我恨你們——”
“月莞,你跑慢點,你聽哥說……”
江北,秦家——
秦夢坐在秦淵院中,托著頭看他修剪花枝。
“二哥,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么有閑情逸致?”
秦淵扭頭看了一眼她,一只手還正在往嘴里塞點心。
“你好意思嗎?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惦記你哪一口吃的?”
“行啊,二哥,你學會調侃人了?”
“彼此彼此!”
秦淵放下手里的剪刀坐在秦夢身邊,秦夢連忙端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龍井。
“二哥,請。”
秦夢抱拳學著戲文里女扮男裝的俏“書生”對著秦淵眨眼一笑。
秦淵被她逗著了,順著她的表演端起杯子與她碰了碰:“請吧!”
兩人喝了兩杯,“哈哈哈”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秦夢喝完拍了拍頭,道:
“差點把正事給忘了?!?p> “你是想問老三人在哪吧?”
“對對對二哥,我今晨一早就在找三哥,他人到底去哪了啊?”
“風花雪月對酒當歌,哪里有佳人他便在哪里!”
“果然,我就知道他又去找那些女人了?!?p> 說罷秦夢便站了起來提著裙角向外跑去。
她上身穿了一件薄荷色的長袖上衣,斜襟,領口處繡著幾片櫻花,藕粉淡雅,顯得貴氣不凡,下身是一條橘色的紗裙,一直遮住了腳踝。
裙子略微有些長,秦夢覺得跑起來有些不自然,便用手輕輕提起了上裙角。
秦淵繼續(xù)喝著自己的茶。
秦夢跑的太著急,不小心迎面碰上一個人,只聽“哎呀”一聲,兩人皆踉蹌的向后退了一步。
秦夢抬眼一看,竟是許紉君。
“紉君姐姐,對不起??!”
“靜好,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慌慌張張的?”
秦夢蹲下身把方才撞落在地上的布條撿了起來塞進許紉君手里拿著的那個木籃子里。
“紉君姐,我來不及和你多解釋了,我現在要去找我三哥,你把這些拿好了!”
許紉君還未來得及回應她,秦夢扭身就給跑了。
“哎——”
許紉君端著籃子回了自己的小屋里,把東西都擱在了柜子上。
然后從墻上拿下來一件掛著的月白色長衫抖了抖,走到一方長木桌子邊,桌子上罩在歐式的方格桌罩,看起來很清新。
許紉君把衣服平整的鋪在上面,拿起熨斗,服服帖帖的在衣服四周熨了熨。
而后拔下電源,把熨斗放在一旁,拿起衣服又抖了抖。
將它疊好放在了一個朱紅色的長方形案里,衣服被疊的方方正正,整整齊齊,不細看全然不會發(fā)現衣服里夾著一個荷包。
許紉君剛做好這一切,便聽見有人敲門,她起身走過去開了門,只見是大夫人房里的長丫鬟玉琴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