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神錘內(nèi)鬼亂四堂(3)
等楚昭緩緩蘇醒,只見自己手腳都被繩索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丟在了另一處大牢之中。呂蒙和自己一樣,也兀自被捆住,只是他還在一旁昏迷不醒。楚昭廢了不少力氣,才踢了他一腳,將他踢醒。
呂蒙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道:“怎么回事?我們怎么會在這里?”
楚昭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道:“阿蒙啊,你瞧瞧你這記性,你剛才還大發(fā)脾氣呢?!眳蚊蛇@才想起,道:“那個混蛋不知道又死哪去了,看我不抓住他……”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難以動彈,不由得苦著臉道:“這下可真不好了,我們怎么才能出去啊。”
楚昭道:“如果沒有那些憑證,我們能在這里隨意走動嗎?”呂蒙搖了搖頭,道:“怎么可能?沒有憑證,就算我們出去了,還是會被抓回來的。哎喲,明天就是大會了,我怎么這么倒霉,居然在這時候遇到這種破事?!?p>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對楚昭道:“楚姑娘,你不會真的是來我們幫干壞事的吧?”
楚昭見他懷疑自己,撅起嘴道:“你懷疑我?連神錘鞭都給你看了你還懷疑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p> 呂蒙想了想,道:“那我就跟你說實(shí)話吧。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們堂主給過我命令。”楚昭不解道:“命令?什么命令?”呂蒙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道:“就是……就是說凡是拿著神錘鞭出現(xiàn)的人,都要小心,很有可能就是李九倫的臥底。不要直接帶他們進(jìn)入總壇?!?p> 楚昭只覺自己什么都明白了,道:“好哇,你不要告訴我還有別的通道可以直接通往你們的總壇?!?p> 呂蒙臉一紅,道:“嗯……說實(shí)話是這樣的。其實(shí)村莊最后有一個大門,那里的神錘門也是我們的圣物之一,可以直通我們的總壇?!?p> 楚昭恨不得使勁的掐他的耳朵,道:“所以你到了被迷暈的時候,還在懷疑我?”
呂蒙連忙辯解道:“不不不,我看你們長得都那么善良,哪里還會懷疑你們?你看我根本就沒做什么對你們不利的事情,不是嗎?”
楚昭哼了一聲,并不理睬他。呂蒙道:“哎喲,我的姑奶奶喲,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是趕快先辦法才是??!”楚昭這才重新聚集精神,道:“你們到底有多少個堂主,我都有些分不清楚了,你先說個明白吧。”
呂蒙很想扳指一算,怎奈被捆得太緊根本騰不出手來,只好直接道:“唉,我們神錘幫一共分為四大堂。分別為神武堂、千鈞堂、流星堂和雙冥堂。其中各堂有一個神錘,由各自的堂主掌控,比如朱明有堂主掌控神武錘,冉全雷堂主掌控千鈞錘,尚弓睢堂主掌控流星錘,劉棟堂主掌控雙冥錘。我們還有四大金剛,他們分別護(hù)衛(wèi)一堂,我就隸屬于流星堂,所以我聽從尚堂主的號令?!?p> 楚昭只覺得“尚弓睢”這個名字很是耳熟,道:“我記得叔至哥哥好像跟我提過這個名字,不過我現(xiàn)在想不起來了?!眳蚊傻溃骸笆菃幔侩y道有什么機(jī)密在其中?”楚昭只恨自己的腦子現(xiàn)在竟然出了差錯,道:“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沒準(zhǔn)你們這個尚堂主就是臥底?!?p> 呂蒙不太相信,道:“不可能吧?他可是四堂堂主之一啊,怎么會是臥底?”楚昭道:“叔至哥哥只記得這么多了,其他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啊,所以我也不敢確定。”
楚昭又問道:“對了,那個帶叔至哥哥走的那個黑衣人是誰啊?為什么都在幫里還要蒙著面?是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呂蒙搖搖頭道:“哪有這種東西?他是尚堂主帶來的人,說是他的心腹,想蒙著面就蒙著唄,不干壞事就行?!?p> 楚昭瞪大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呂蒙有些不好意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楚昭道:“這下慘了,他是尚弓睢的人,肯定會對叔至哥哥不利,叔至哥哥心地純良哪里斗得過這些心狠手辣的家伙???這下可真是糟糕了,阿蒙,這都是你惹的禍,你要是不給個建議,那我是不會放過你的?!?p> 呂蒙冷靜的想了想,道:“本幫的生死存亡更加關(guān)鍵,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從他對我的指令來看,確實(shí)是很可疑的。就當(dāng)他是有問題的吧,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想辦法怎么離開這個鬼地方。”說著用力想將捆綁自己的繩索給崩開。
楚昭見他費(fèi)力的掙扎的半天,可是依舊沒有什么效果,道:“算了,人家既然想綁住你,就不會拿松松垮垮的繩子來。你身上有什么兵刃嗎?”
呂蒙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劍鞘道:“劍是沒了,估計(jì)還留在那籠子里呢。你有沒有?”
楚昭艱難的摸了摸,喜道:“軟鞭還在,你過來試一試。”于是兩人將身子靠近,楚昭有些警惕的道:“你摸準(zhǔn)點(diǎn)啊。”呂蒙笑道:“放心啦,咋們是自己人。”也小心翼翼的伸出兩根指頭去摸索,最終將楚昭懷中的九節(jié)金鞭勾了出來。
呂蒙先幫楚昭把綁住她的繩索都割斷,楚昭輕輕巧巧的站起身來,道:“好了,現(xiàn)在得把事情說清楚?!眳蚊梢徽?,道:“喂,先把我身上的繩索解開再說行不?”
楚昭卻一搖頭,道:“不行,現(xiàn)在我很懷疑你?!眳蚊煽嘈Φ溃骸昂昧耍憔蛣e開玩笑了行嗎?我一直都是被利用的好嗎?”楚昭嘿嘿一笑,道:“那倒不一定,就是你不相信我才弄成這樣,我就不能懷疑懷疑你嗎?”
呂蒙一陣無語,道:“我覺得……現(xiàn)在情況緊急,我們能不弄這些沒用的行嗎?”楚昭道:“別著急,我得確定當(dāng)你面對上你們那尚弓睢堂主,你的骨頭還硬的起來嗎?”
呂蒙不滿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他要是真的心懷不軌,我還能對他客氣?我呂蒙本來做事情就比較激進(jìn),缺乏沉穩(wěn),這個就連趙幫主都親自和我說過。”
“好吧,那我就暫且信你一次?!背驯愀顢嗔死墔蚊傻睦K索。
呂蒙看了看四周,忽然又垂頭喪氣的坐倒在地,楚昭道:“你又怎么了?”呂蒙道:“這里可是我們幫的一級監(jiān)牢啊,你看看外面,根本不用動,我們已經(jīng)在總壇的中央了。”
楚昭吃了一驚,連忙扒到鐵欄桿上四處看了看,只見下面雖然是一片黑暗,但是那些少許火把還是能照出空曠的位置和一些座椅。楚昭回頭道:“既然是中央,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估計(jì)是現(xiàn)在是晚上吧,這里只有大集會的時候才會開放。平常只有核心人員才會來,所以也不需要什么看守。這監(jiān)牢比那籠子還堅(jiān)固得多,也不怕我們逃出來。”
楚昭不信道:“這監(jiān)牢能比那籠子還難破?我倒要試試看?!闭f著便作勢要使出“海嘯拳”。
呂蒙卻又躺了下去,道:“試試吧,反正也沒別的辦法?!?p> 楚昭瞪了他一眼,一拳打在那鐵柵欄上,卻又把自己的手打疼了。楚昭收回自己的手不住的吹氣,只見上面印下了深深的兩道紅印。呂蒙又爬起來道:“算了吧,還是靜觀其變?yōu)楹?。明天就是大會了,我們不如養(yǎng)足精神,明天一舉戳穿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的陰謀?!?p> 楚昭掐住他的耳朵,一把把他揪了起來,道:“估計(jì)明天他們就會把趙幫主的死全記在咋們的頭上,然后拿我們來祭旗了,你怎么還能這么悠閑?”
呂蒙“啊啊”的大叫幾聲,這才掙脫,道:“我不是悠閑,我是知道這監(jiān)牢的厲害,所以不想浪費(fèi)力氣……啊不對,你剛才說什么?趙幫主的死?你給我說明白些。”
楚昭嘆了口氣,便把陳到所經(jīng)過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呂蒙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怒道:“李九倫這混蛋!他……他殺害了趙幫主?”猛撲過去朝著鐵欄桿連揮幾拳,勢如發(fā)瘋般想要沖出監(jiān)牢。
楚昭見他撞得快要頭破血流,這才上前幾步拉了拉道:“算了吧,我們想別的辦法,這樣蠻撞是沒用的。”呂蒙又哼哼唧唧了幾聲,突然哽咽了起來,哭道:“趙……趙幫主他……他對我恩重如山,我……我要替他報仇……”
楚昭只好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好,此仇我們一定要報,但是得先想辦法把這里的問題給處理掉。可以肯定的是,神錘幫里頭肯定有臥底。哎我說你們那個尚弓睢究竟是不是臥底,其實(shí)我很懷疑他。”
呂蒙一抹眼淚,道:“十有八九就是了?!背哑娴溃骸澳悻F(xiàn)在怎么又能這么肯定了?”呂蒙道:“如果你的未婚夫……”楚昭“呸”了一聲,道:“什么未婚夫,不要瞎說?!眳蚊傻溃骸笆裁聪共幌拐f?就算你們現(xiàn)在不是,你也希望這樣的啦,有什么好遮掩的?!?p> 楚昭哼了一聲,臉卻紅透了半邊天。呂蒙繼續(xù)道:“你那陳兄弟如果真的是趙幫主傳下來的幫主,那尚弓睢為何能提前得到消息,派我來忽悠你們?而且他對我的命令傳的不清不楚,分明就是怕我知道了你們的真實(shí)身份,所以要把我們一并收拾了?!?p> 楚昭不解道:“收拾我可以理解,你又怎么招惹他了嗎?”呂蒙搖頭道:“這我哪知道,我平常兢兢業(yè)業(yè),什么事情都做,也沒誤過事,趙幫主都夸贊過我許多次。我哪知道他會針對于我?”
楚昭道:“看來他認(rèn)為你有接任幫主的可能性,所以把你也收拾掉,好讓神錘幫無人領(lǐng)導(dǎo),他便可漁翁得利?!眳蚊蓺獾囊а狼旋X道:“這個混蛋,看我出去后不揭穿他的真面目?!?p> 可是兩人卻依舊沒有辦法出去,楚昭道:“看來只有等明天你們的大會開始了,他們才會放我們出來了,到時候再行動吧?!眳蚊捎掷死@些欄桿,最后也頹然的坐倒在地,道:“罷了,只能先便宜了他們了?!?p> 楚昭突然道:“阿蒙啊,你就不懷疑我說的話?”呂蒙笑了笑,道:“有什么懷疑的?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其他的什么都不信,從這一系列發(fā)生的事情來說,尚弓睢肯定有問題,不得不防。就算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這里是神錘幫,你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p> 楚昭又哼了一聲,不再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