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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jì)世救國策

第七十一章:詭影迷音,狠手卷其余(4)

濟(jì)世救國策 元峻道人 3916 2019-12-14 22:27:27

  花了一天的時間,陳到帶著一眾大秦將士將林羽裳、詹順、朱營和四十多名藥王山的仆人全都埋葬在了藥王山下,易婷的尸首因?yàn)闅W陽健守著便沒有去動。陳到因?yàn)橹被厝プ窊衾钋в?,便先行和卡爾、戴德蒙等人告別,卡爾保證道:“陳到你放心吧,這次我卡爾一定說到做到?!标惖娇粗麍?jiān)定的眼神,便又放心許多。

  歐陽健站在藥王山山頂,目送著陳到、楚晴和蒙玄遠(yuǎn)遠(yuǎn)地離去,拿著自己剛剛翻找出來的陳杰留下的武功秘籍,喃喃道:“在這個亂世,只會毒藥或是只會解藥都沒有任何作用。別人想要?dú)⒛?,連理由都不需要,想要活命,終究還是要看自己的拳頭夠不夠硬?!鞭D(zhuǎn)身走到易婷的尸首邊抱起歐陽均,道:“婷兒,我們要走了,放心,你會一直在我們身邊的?!?p>  很快,他便帶著剩下的六個仆人跟隨戴德蒙一起前往白駝山。起初白駝山還能和歐陽健和睦相處,但是性格越來越暴戾的歐陽健漸漸不能容得下白駝山人,最終吞并了整個白駝山。歐陽健原本就只會毒藥,后來對毒藥的使用更是廣泛,甚至喜歡上了研究毒蛇。這一傳統(tǒng)便在歐陽家和白駝山一直流傳了下去,延續(xù)了幾十代歐陽家人,接近千年之久。

  陳到等人率先回到東都城,果然看見吳喜花了無數(shù)金銀給到全城百姓,而且因?yàn)榭柕热巳甲吡藷o人去完成運(yùn)糧的任務(wù),吳喜還派出了自己手下所有的男丁頂上。陳到見此,便放過了他,道:“這次算你做了一件好事,我便不再追究你了。但是你還是得給我小心,我不久便會回來,若是再讓我知道你在這胡作非為,那我絕不會再給你機(jī)會?!?p>  吳喜對陳到這個“瘟神”早就是如老鼠見著貓一般怕得要死,不斷地點(diǎn)頭答應(yīng)。等陳到他們?nèi)齻€離去之后才松了口氣,對何縣令道:“姓何的,你還是乖乖的當(dāng)你的縣令吧,我??????還是去養(yǎng)老吧??????”何縣令知道他實(shí)在是忌憚陳到,再也不敢為非作歹了,心中也很高興,把陳到的形象如神明一般立在了全城人的心中。陳到、楚晴和蒙玄也因?yàn)轳R騰和韓遂戰(zhàn)事逐漸減少從而更輕松的離開了西域,一路追擊李千羽等人。

  洛陽遠(yuǎn)郊,中原派陣地。

  由于成功偷襲了靈魔島,李九倫又一次取得了戰(zhàn)略上的重大勝利。此時此刻唯一能夠阻止他的,只有江南的神錘幫,對于李九倫現(xiàn)在的兵力來說,圍攻神錘幫總壇并將其一舉殲滅并非難事,他也難得放松一次,帶著一眾人馬在自己的營地里載歌載舞起來。

  伍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毫無興趣的看著面前被抓來的女子跳舞,他本就對此無感,此時更是看得不斷地打瞌睡。李九倫知道他有心事,便對他敬酒道:“伍兄,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啊,怎么?只要我們殲滅神錘幫,你我的愿望便都能達(dá)成,難道這不值得高興嗎?”

  伍澤只顧著把弄他手上的鐵笛,道:“李九倫,不論我們之前的所為是多么的順風(fēng)順?biāo)?,但是不要忘了,我們明日就要出發(fā)進(jìn)攻神錘幫的總壇了。這雖然是最后一個,但也是最難的一個?,F(xiàn)在就這么著急慶祝,是不是有些為時尚早啊?!?p>  李九倫笑道:“不早不早,我們的兩千先頭部隊(duì)不是已經(jīng)出發(fā)了嗎?不必著急,等他們探聽好了神錘幫總壇的消息,我們再去對付他們,那便是易如反掌?!蔽闈蓳u了搖頭,道:“話雖如此,但我伍澤并非喜愛燈歌舞蹈的,反正明天就要出發(fā)了,得養(yǎng)精蓄銳一番,先回去了。”說著,大踏步走出李九倫的營房,手中還不斷轉(zhuǎn)悠著手中鐵笛。李九倫知道他心里有事,示意自己的心腹不要阻攔伍澤,想了許久,他也走了出去。

  伍澤看著其他營房同樣是載歌載舞,整片營地可以說是喧嘩不已、燈火通明,雙手用力,仿佛要將手中浮塵捏斷一般,心道:“我不可能幫李九倫攻滅神錘幫,看來是時候來個了斷了?!?p>  等他回到自己的營房,忽然外面出現(xiàn)了幾聲聲響,伍澤嘴角微微一揚(yáng),心道:“什么人?輕功恐怕還是差了些吧?!彼臓I房之內(nèi)并無一點(diǎn)燈光,但外面確實(shí)燈火通明,很清晰的就能看出那幾道身影的模樣。伍澤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們是誰,心道:“來的正好,就把你們和我一起了斷了吧?!?p>  伍澤施展輕功悄悄溜出了自己的營房,一直跟到了李九倫的營房邊上,只見有六人站在了營房的外面,正是龐盤山、嚴(yán)遜德等六人。伍澤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也已大概明白,便上去拍了拍甄世生和羅濤的后背。

  六人一看是他,全都驚訝不已,伍澤示意他們不要做聲,道:“說吧,這些天你們和李千羽、韓連去做什么了?”自己轉(zhuǎn)過身去看著一輪滿月。

  六人都知道伍澤的脾氣,若是胡說八道,難保他不會把己方全殺了,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他們怎么遇見陳到,并去血洗藥王山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伍澤一聽陳到還活著,心中五味雜陳,嘆道:“或許這就是天意吧?陳到這小子命不該絕,當(dāng)然他本來就不該死,這也算是了卻了我一樁心事吧。至于陳杰的那幾個混蛋徒弟,本來就喜歡和我作對,只是??????這樣死實(shí)在是太窩囊了??????你們??????是不是李千羽和韓連的幫兇?”

  六人一聽他說“幫兇”,都明白他并不贊同李千羽和韓連的行為,連忙爭先恐后的辯解。伍澤聽了他們胡說半天,一擺手道:“韓連的本事比起你們也不算有多高明,為何把他奉若明主的跟隨?”六人不敢隱瞞,便把李九倫曾教授過韓連一些高深武功的事情都說了。伍澤心道:“果然如此,楚昭套韓連的話果然不假,那其他的也就都是真的了?!睂λ麄兞鶄€道:“你們也不必多說了,跟著李九倫父子你們是沒有明天的。想要活命,就立刻滾回司馬府去。至少在那,沒人會無緣無故的取你們性命?!?p>  六人聽了他的話,起初還很是猶豫,伍澤見他們既不回話也不行動,又道:“怎么?難道你們不信我的話?你們以為在李九倫事成之后你們能拿到什么好處嗎?告訴你們,臣子永遠(yuǎn)都只能是臣子。要是哪天李九倫看你們不順眼了,會讓你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明白嗎?”六人一聽,再也不敢多做停留,爭先恐后的離去。

  李九倫的大帳之內(nèi),他喝退了眾人,問了問李千羽和韓連情況,有些猶疑道:“我親眼看見這陳到從欒安山下跌落,居然還沒有死,他的武功又絲毫未變,看來是他無疑。看來他或多或少會對我們的行動造成阻礙。此次攻打神錘幫,不僅僅是對面最后的機(jī)會,也是我們最后的機(jī)會。我們手下的這群人大部分都是什么貨色你是清楚的,一旦攻打神錘幫總壇失利,必當(dāng)如鳥獸散,所以,明日開始,我們也當(dāng)孤注一擲?!?p>  韓連卻不擔(dān)心,道:“李先生,陳到武功雖然還在,但是記憶全失,就算他回來估計(jì)也弄不清楚該干什么。只要我們能研究好神錘幫的位置與其他情況,有沒有陳到這廝并沒有太大差別。”

  李九倫并不相信韓連的話,假意笑道:“韓公子,你說的有理。要想打破神錘幫總壇,肯定不能僅靠人多完成,到時候還需你來多多謀劃啊。”韓連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是自然,統(tǒng)一整個武林,李先生你可是志在必得啊。也正是如此,我們韓家才能于中得利不是嗎?李先生你放心好了?!?p>  說著韓連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了。李九倫將李千羽叫道近前,道:“韓連的這些話,你覺得可信的有多少?”李千羽笑道:“非常明顯,我覺得他現(xiàn)在說的的道理并不正確。陳到不是剛剛失憶的陳到了,與被您打落懸崖的陳到已是相差不遠(yuǎn),倘若他能趕回總壇之戰(zhàn),必然對我們有大的影響?!?p>  李九倫眉頭微皺,道:“那你有什么辦法先對付掉他嗎?”李千羽道:“爹,你有所不知,我在藥王山殺了陳到的幾個朋友,他肯定對我是恨之入骨,現(xiàn)在估計(jì)正在追擊我。我?guī)肆粼谶@把他給收拾了,爹您帶人繼續(xù)南下,這樣我們就沒有了后顧之憂。”李九倫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你有十足的把握嗎?如果失敗,那我們可就陷入了全盤的被動中了?!崩钋в鹦Φ溃骸澳判暮昧耍液晚n連一起,他點(diǎn)子比較多,將來就算會與我們?yōu)閿?,現(xiàn)在也不會反水的。他要是敢反水,我便把他一并收拾了?!?p>  李九倫道:“行啊,千羽你倒是真的成熟了。如果此次辦成,將無人能再阻止我,天下的武林將全歸你你我父子二人之手?!崩钋в鹇犃艘残α似饋怼@罹艂惡鋈话涯樢话?,道:“千羽,你也得記住,你是爹唯一的兒子,沒有什么真的能比你還重要。若是出現(xiàn)了什么危險,保命是最重要的,若能逃得性命,什么尊嚴(yán)、臉面,那都不是問題,明白嗎?”

  李千羽忽然聽他說這種話題,也是一愣,有些詫異道:“爹,在您的心中,還真的有什么東西是比您一統(tǒng)武林的大業(yè)還重要的嗎?”李九倫擺了擺手,道:“你不必問這些,將來你自會明白,你只需按我所說的做就是了。”

  韓連走出李九倫的大帳,卻不見了龐盤山他們六人,只看著伍澤背著雙手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伍澤見他表情有些敵意,笑道:“怎么?連你師父都不認(rèn)得了嗎?阿連,我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吧,走,到我?guī)だ锶タ纯窗伞!崩n連的手臂就走。韓連不知他想做什么,根本不敢反抗,只好跟他走到了伍澤寂靜無人的營帳之中。

  韓連見營帳中一片漆黑,不由得道:“師父,這里為免也太黑了吧?”伍澤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說的沒錯,是該點(diǎn)上燈了?!北阋槐K一盞的將四盞掛在墻上的燈一一點(diǎn)亮,道:“如海和如松他們都在的時候,你們都喜歡這個。”說著他打了一個響指,大帳后便走出幾個歌姬舞姬,站在營帳中央跳了起來。

  韓連不解其意,道:“師父,這??????”伍澤伸手示意讓他不必說話。韓連只好認(rèn)真看了看,道:“師父,這莫非是傳說中的西施舞樂?”伍澤見他猜到,道:“不錯,你看出來了?據(jù)我所知,你們可沒有見過這舞蹈,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韓連道:“不是看出來的,我只是聽了聽歌詞。既有越王勾踐,又有范蠡文種,此女必是西施無疑了?!?p>  伍澤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賣關(guān)子了。”示意歌姬舞姬不停,自己繼續(xù)道:“古有越王勾踐臥薪嘗膽,這才成功滅吳開創(chuàng)霸業(yè)。今日,你韓連是否也是臥薪嘗膽,來完成你的理想呢?”

  韓連沒想到他會這么問,一邊苦笑一邊擺手道:“師父,您這是什么話?您既然和李九倫結(jié)盟了,那我自然也會鼎力相助的啊,怎么會做什么臥薪嘗膽的事情呢?”伍澤突然一拍桌子,右手抬著鐵笛指著韓連的胸口道:“我說的不是李九倫!而是在我的手下,你是否也是臥薪嘗膽接近二十年,來完成你和李九倫的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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