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什么首功不首功的，我只想知道真相，這個墜樓人天天在我眼前出現(xiàn)，也是緣分吧？”
“得虧你有超能力，不然有誰知道這里有人墜樓呢？……”
“我們這樣說，好像已經(jīng)認定他已經(jīng)死了。”
“是死了，難道不是嗎？”
“不對！”
“有什么不對？”
“如果墜樓人是在這里出事的，山莊保安不會不知道吧？你們派出所不會不知道吧？”
“你有問過保安這里有人墜樓嗎？”
“沒有?！?p> “你有問過派出所這里有人墜樓嗎？”
也沒有。
“那不就結(jié)了?！?p> 沒人會無緣無故跟你提起有人墜樓。
“走?！?p> 上哪去？”
“問人去?！?p> “這么急?！?p> “反正也沒事干?！?p> “比我這個警察還心急?！?p> 兩人帶上電腦，手機，坐電梯下來。
“坐車去?！?p> 朱顏開了車門，等曾誠坐上來，一轟油門，一會就到大門口了，下車進保安室，王大哥還在看電視劇，看見朱顏和曾誠，“小朱，這么晚還出去？”
曾誠：“王大哥，你是老保安了，這個山莊有沒有發(fā)生過墜樓事件？”
“沒有。這個山莊的開發(fā)商是宏宇集團，是省城的知名企業(yè)，很注重施工安全，從一期到現(xiàn)在的四期工程都沒有出過安全事故?！?p> “那便利店呢？”朱顏忍不住發(fā)問，“比如說，租客墜樓，有沒有？”
“沒有。墜樓這么大的事情，我們不可能不知道，我從一開始就在這里當保安?！?p> 兩人面面相覷。這就奇怪了，竟然沒有墜樓發(fā)生？那這個墜樓人到底是誰？是死是活？是已經(jīng)發(fā)生還是未發(fā)生？真是一團亂麻。
“謝謝王大哥，如果你想起什么記得告訴我?！?p> 曾誠郁悶，這不是搶我的臺詞嗎？
“我們現(xiàn)在要出去，麻煩你開一下門。”
王大哥看看曾誠，“小朱，這么晚你還……”
“沒事，王大哥，我們?nèi)ヅ沙鏊！?p> 曾誠更郁悶：難道我像壞人，我可是堂堂警察。雖然是見習。
兩人到了派出所，今晚值班的正是所長。
看見曾誠和朱顏進來，問：“小曾，這么晚還出去了，有事嗎？”
“劉所，這是我朋友朱顏，是寫網(wǎng)絡(luò)小說的，這幾天就住在林海云天避暑山莊里，遇到了一點小麻煩?！?p> 劉所是一個四十多歲，長相厚敦厚的漢子，朱顏認出他是第一天在土菜館吃飯時遇到的那幾個警察當中的一個。
“什么麻煩，說說看能不能幫你。”
朱顏把這兩天發(fā)現(xiàn)隔壁有人潛入的事情說了一遍。
“是山莊的住戶嗎？”
“不是。保安說整個山莊除了我再沒別的住戶了?！?p> “哦？那是流竄進來的小偷？”
“不是小偷。我們進隔壁房間看了，沒什么可偷的?！?p> “你們，你們就這么闖進別人家去了？”劉所指著曾誠。
朱顏趕緊分辨：“不是，保安征求同意了的。”
“他偷窺你了？恐嚇你了？”
“我感覺他是在監(jiān)視我，故意恐嚇我。”
“故意？”
“你們認識？有仇？”
“不認識，以前從未見過。不過今天看到了?！?p> “那他為什么要恐嚇你，總有個理由吧？”“理由呢？”
“理由是我懷疑他跟一起墜樓事件有關(guān)？
“墜樓？”劉所看了看曾誠“你朋友的思維方式很跳躍?。∥以趺窗l(fā)覺跟不上?。【W(wǎng)絡(luò)作家都是這樣的嗎？”
曾誠看著朱顏，“你想到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了？”
“我也是剛剛劉所問理由突然靈光一閃才想到的。曾誠，我之前是不是說過：“要說怪事就是半夜三更看到男子墜樓，跟隔壁有人有關(guān)系嗎？”
“是，你說過。所以我才問你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
“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但肯定有關(guān)系。隔壁出現(xiàn)的潛入者，如果他的目的是恐嚇我迫使我離開，那么就說明我某些地方妨礙了他，現(xiàn)在想來我剛剛到這里，一無怨二無仇的，唯一能夠妨礙到他的就是我發(fā)現(xiàn)了墜樓者。而這個墜樓者很有可能是被人推下樓的?！?p> 劉所差一點跳起來，“誰墜樓了？自殺，誤傷還是謀殺？”
“劉所，這個我待會再說。正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所以他才不惜冒險來恐嚇我?！?？
曾誠：“可是他怎么知道你發(fā)現(xiàn)了墜樓人呢？難道他也具有超能力？知道這件事情的目前就我倆，你不是懷疑我吧？”
“去，在你知道之前，潛入者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好不好?！庇字伞?p> “嘿！嘿！你們剛才說的墜樓到底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我怎么不知道？不是我們這里發(fā)生的吧？”
也難怪，這個位于山溝溝里的鄉(xiāng)村攏共就這么點大，有個風吹草動，派出所不知道？
“還是我來說吧！”
曾誠點開電腦上朱顏畫的畫像，“這是墜樓人，這是朱顏根據(jù)記憶畫出的畫像。朱顏算是半個目擊者吧。”
“半個目擊者？什么意思？”
“她只是看到了墜樓者掉下來，并沒有看到他是自己跳樓還是有人推他下樓?！痹\不好說朱顏看到的只是一個反復出現(xiàn)的場景，只能這樣解釋。
“但是兇手以為她看見了或者知道了什么，所以他才不惜以身犯險來恐嚇她。”指著電腦上潛入者的照片說“這個人有可能就是兇手，或者跟兇手有關(guān)?！?p> “我這樣說得很明白了吧！”
朱顏帶頭，“嗯嗯，就是我心里想的?！?p> 劉所：“我也聽明白了，那案發(fā)現(xiàn)場呢？尸體呢？”
“案發(fā)現(xiàn)場就是便利店，尸體不知道。”
“便利店？什么時候的事情？”劉所跳起來，“那還不去現(xiàn)場?！?p> “劉所，你別激動，你聽我說，我也是感應到有人墜樓，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發(fā)生的?！?p> “感應？不知道？難道這些都是你的推測？還是你小說寫的情節(jié)？”
“我……”朱顏語塞。就知道說出來沒人相信，除了曾誠。
“那現(xiàn)在你想怎樣？讓我們把他找出來？就憑你的感應？”
曾誠：“所長，反正長夜漫漫，不如讓我們來做一些大膽的假設(shè)推測吧！就當是玩一個游戲或者是普通案例分析怎么樣？我和大作家來講，你經(jīng)驗豐富，有不對的你批評指正?！?p> “對啊，來個模擬案件偵破?！敝祛?p> 劉所來了興趣，這樣也行?！凹偃绨l(fā)生了墜樓案，你準備從哪里開始？”
曾誠：“就從便利店的租客開始。墜樓者從三樓的一個房間墜落，首先肯定是查詢租客的信息，確定墜樓者身份。三樓被一個工程隊包租了，我查了一下一共有12個人，這里有他們的登記資料?！?p> 這份資料還是山莊的管家去年做的登記，這方面的工作他們做得還是比較細的。
曾誠繼續(xù)：“從前年開始這12個人就包租了便利店上面的三樓，因為他們承包了百丈崖古建筑的維修，要待很長時間?！?p> “所長，你把電腦打開在外來人員登記記錄里可以找到，里面還有12個人的照片?！?p> “你小子，這么清楚？”劉所一邊點擊鼠標，一邊說。
“嘿嘿！我今天下午抽空看了一下?！?p> 這邊朱顏把自己的電腦打開，找出墜樓者的畫像。
“這是我根據(jù)感應看到的墜樓者，我把他畫出來了。快看看是不是那12個人里的?！?p> “嗨！你們呀！看來是有備而來，我一步一步被你們往坑里帶。”劉所一邊作比較，一邊說。
“嘿嘿！劉所，模擬模擬?！?p> 曾誠和朱顏也一邊一個盯著電腦。
一個一個看過去，沒有？
再對比一次，還是沒有。墜樓者不是工程隊的人，那是誰？
“等一下！”朱顏突然叫停。
電腦上出現(xiàn)了的是工程隊一個人的照片。再看這個人的資料，叫張宇是工程隊的副隊長，施工員。隊長經(jīng)常不在，工程隊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他負責安排。
“把他的照片放大?！敝祛佌f。
劉所照做。
朱顏在自己的電腦里找出潛入者的照片，說：“劉所，這是我今晚拍到的潛入者，他們是不是很像。”
劉所把照片上的人和朱顏拍的視頻再作比較，果然好像。
曾誠：“你怎么看出來的？”
朱顏小小得意一下：“你忘了我記性好哇！我說過再見到他，我一定能認出他來?！?p> 發(fā)現(xiàn)這點，讓他們信心大增。
找到了潛入者，那就證明他們的思路是對的。跟便利店脫不了關(guān)系了。
曾誠：“劉所，我繼續(xù)分析啊？”
劉所點點頭。
曾誠：“現(xiàn)在證明潛入者就是工程隊的人，這個張宇即使不是兇手，起碼也是知情者?！?p> 朱顏：“我同意?！?p> 曾誠：“墜樓者不是工程隊的人，那么就有可能是別的租客或者跟工程隊有關(guān)系的人，我們要進一步調(diào)查?！?p> 朱顏：“還有一個人應該也知道。”
兩人異口同聲：“便利店！老板娘！”
一直沒說話的劉所開口了：“對，便利店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她作為老板不可能不知道？除非……”
“除非什么？”二人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