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笑,你可是說,宗門核心弟子就當(dāng)忍辱偷生,隨意遭人踐踏尊嚴(yán)嗎?”
我目光極不友善的瞥了一眼卜公子,特么靠臉吃飯的人,難道說話都不帶腦子的嗎?賈狂浪如此挑釁于我,難不成我還得乖乖做一只縮頭烏龜?
在我的詢問之下,卜公子面色平靜的看了一眼賈狂浪,再又看了看我。
“這位兄臺魔武境界,如何能夠知曉你的實力,不過是一時判斷錯誤,方才魯莽之下向你投出了挑戰(zhàn)書吧?不知者無罪,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卜公子似乎是想到了其中緣由,擺出一副和事佬的樣子。
“哼!不如何!”
我雙手環(huán)抱,極為不屑的說道,要我給他面子,沒門!
“別不知好歹!滾下來!”
“卜公子不用管他,丟人又不是丟你的人!”
“……”
見到我如此不給卜公子面子,臺下再次沸騰開來,我特么就郁了個悶,老子不給姓卜的面子,礙著他們誰了?
“即是如此,那在下便代這位兄臺出戰(zhàn)吧,點到為止。”
卜公子面色一冷,隨即流露出一股狂野的氣息。
“喪家之犬,此戰(zhàn)你可愿意姓卜的替你?”
我并未理會卜公子,而是對著卜公子身后的賈狂浪嗤笑道。
“你,欺人太甚!賈某就是不要了這條命,今日也要與你決一死戰(zhàn)!”
賈狂浪眼睛一紅,滔天的怒意爆發(fā)而出,唾沫橫飛的吼道。
但我知道,這小子特么就是在做戲,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挪一挪身體。
“兄臺,”
“別管我,賈某今日定要讓他知道知道賈某的厲害!”
在卜公子準(zhǔn)備勸說一番的同時,賈狂浪大手一揮,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只是這裝筆的程度確實是過了火了。
“既然兄臺執(zhí)意比試,那卜某便算是多管閑事了,抱歉!”
卜公子雙手抱拳說道,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靜靜的朝著戰(zhàn)臺邊沿緩緩走出,再無繼續(xù)摻和的打算。
賈狂浪見狀頓時面色難堪,估計是萬萬也沒有想到卜公子說不管就不管了,只呆呆的立在原地,一時間變得手足無措,要與魔尊之境的我決一死戰(zhàn),話說得太滿,卻又不可能不要面子的吧!
“既要與我決一死戰(zhàn),竇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請!”
我雙手抱拳,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矗立于戰(zhàn)臺邊沿的卜公子,那漂亮異常的臉上冷若寒霜,想必是自己的熱臉貼了賈狂浪的冷屁股,著實令他感到有些心寒吧?哈哈,活該!
“竇犇,你乃宗門核心弟子,在下思來想去,若是與你對戰(zhàn),怕是有些不合規(guī)矩!”
賈狂浪思索片刻,隨即帶著一絲恭敬的態(tài)度說道,想必是想要借著那什么以下犯上的說辭推掉這場決斗。
“不用廢話,你若當(dāng)真懼我魔尊之境,我大可壓制修為到魔武一重境界。”
我?guī)е唤z輕蔑之意說道,不就是怕了嗎,何必說得那么冠冕堂皇,我讓著你一點也就是了。
賈狂浪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輕松,瞬間又被暴怒的顏色取代。
“從來都是賈某越級挑戰(zhàn)別人,今日卻沒有想到,居然也有別人越級挑戰(zhàn)于我,輸了可不要哭鼻子!”
賈狂浪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樣子看上去何其好笑,我魔武一重境界又如何,對付他還不是輕松加愉快的事。
“嗡!”
隨著一道激烈的震鳴之音響起,我頓然以身化器,銳不可擋的劍意君臨天下,萬夫莫敵的王者氣息環(huán)繞戰(zhàn)臺。
“嘩!”
與此同時,賈狂浪也閉上了他廢話連篇的臭嘴,合一化器,潮涌而動,劍意與劍氣縱橫交錯。
他眼角偷偷的瞥了一眼卜公子,似乎是在查看卜公子是否關(guān)注到這場決斗,若是我臨時提升實力,也好有個人站出來及時阻止吧?
“百潮千浪!”
或許是確認(rèn)了卜公子正在關(guān)注于這場決斗,賈狂浪頓然豪氣干云,雙臂指出。
滾滾而來的劍意在瞬息之間化作千百利刃,猶如一波波脫弦而出的箭矢漫天撲襲。
我手臂快速抬起,環(huán)繞周身斬掉一波劍擊,奮然消失原地,驚鴻一劍越過賈狂浪身體,一只手臂瞬間脫飛而出,鮮紅的血花噴灑開來。
“?。 ?p> 賈狂浪接連后退,右手緊緊的捂住左肩斷端。
我緩緩?fù)O聞幼鳎鎸χZ狂浪痛苦而懊悔的表情,這場決斗還沒有完。
“你既已失去一只手臂,我便再讓你一臂。”
我直接背負(fù)一手,目光平靜的看著賈狂浪痛苦到已然扭曲的臉上。
“啪!”
賈狂浪一指封住經(jīng)脈,左肩之上頓時停止了鮮血的噴灑。
“有種的,你便只用一只手,老子定叫你生不如死!”
賈狂浪已然怒極,目光中迸射出濃濃的恨意,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以!”
我嘴角微動,即便只是一只手臂,也足以應(yīng)付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角色。
“狂妄至極,給我去死!”
“嗡?。 ?p> 賈狂浪怒不可遏,渾身爆發(fā)劍意,奔走的劍氣猶如一道道疾風(fēng)在戰(zhàn)臺刮動,與此同時,他頭頂之處凝聚一柄長劍,長劍顫抖著吞吐劍意,在晃動的瞬間憑空消失。
“釘!”
“釘!”
那凝聚的長劍刺在我的胸口,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賈狂浪同時以身化器運用器之吐息到得身前,劍指直點我小腹之處。
然而,我體魄何其完美,怎會因此而被他破開防御,一切不過是徒勞罷了。
“鐺鐺鐺??!”
在賈狂浪持續(xù)以身化器加持能量,欲要破開我的防御同時,他所爆發(fā)的劍意與劍氣瞬間聚攏而來,猶如一道傾盆而至的暴雨擊打在我身體的每一處角落,若不是我體魄強大,我估計底褲都得濕個精透。
“嘭!”
我以金湯訣吸收轉(zhuǎn)化他所賦予我的能量,瞬間爆發(fā)而出,賈狂浪頓時震飛。
與此同時,一股股狂暴的能量在我手臂經(jīng)脈之中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注滿,堅硬無比的手臂,鋒銳至極的罡風(fēng)憑空浮現(xiàn),天殘手似乎在我重鑄的刀之紋路下發(fā)生了蛻變。
“轟!”
伴隨著一掌推出,本已震飛的賈狂浪在這天殘手的追擊之下瞬間血肉橫飛,脫離戰(zhàn)臺掉落于幾百米外。
“呼!”
收回手臂,我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經(jīng)歷瀕臨絕死的路途,我重鑄而成的經(jīng)脈何其完美,儼然已經(jīng)將自己徹底的化為了一柄鋒銳的刀兵。
“賈少!賈少!”
三星會一眾成員快速的跑到賈狂浪躺身之處,皆是一臉著急的呼喊著。
然而此時此刻的賈冰卻依然呆若木雞的站在臺下,他蒼白的面色看上去猶如是受到了極為致命的驚嚇,一顆顆冷汗布滿額頭。
“尚有一絲氣息,快快與他服下此藥!”
三星會里,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顫抖著他極難抑制的慌亂語音,快速掏出一枚黑紅相間的藥丸。
另一位頭戴氈帽的中年把藥丸接在手中,隨即搬開賈狂浪緊閉的嘴唇,將藥丸放入賈狂浪口中不斷的抬著下巴,欲將藥丸徹底送入到賈狂浪的體內(nèi)。
勝負(fù)已分,賈狂浪在宗門弟子當(dāng)中,確實算得上是一個天才,只可惜他遇到了我。
我微微的搖了搖頭,緩緩朝著戰(zhàn)臺的邊沿走出,戰(zhàn)臺之下,青獅盟內(nèi)一片激昂,首戰(zhàn)告捷,真是一個建盟的好彩頭。
“竇兄,且慢!”
突然,卜公子將我一聲叫住,自邊沿之處朝著戰(zhàn)臺中心走出。
“卜公子,有何見教?”
我停下腳步,不知所以的看向他漂亮非常的臉蛋,卻不知他又想搞什么鬼。
“即是生死之戰(zhàn),何以就此草草了事,留下對手茍延殘喘,豈非太過羞辱于人?!?p> 卜公子鄭重其事的說著,似乎留下賈狂浪一條狗命,他卻又覺得極為不妥了。
“呵呵,方才你還幫著他說話來著,怎么現(xiàn)在又是這般說辭?”
竇某要怎么做事還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只是他這飄忽不定的想法倒是讓我覺得更像是婦人一般。
“即是生死之戰(zhàn),便應(yīng)決出生死,如若竇兄沒有這份氣魄,卜某大可全權(quán)代勞?!?p> 卜公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特么賈狂浪不斷氣,他似乎就準(zhǔn)備不依不饒了。
“殺人不過砍瓜切菜一般,便不勞公子費心了!”
我瞬間出離原地,僅在一息之間便出現(xiàn)在賈狂浪的身前。
突然之間的出現(xiàn),驚得三星會人鳥獸散,我手掌化刀,賈狂浪瞬間血濺當(dāng)場。
“哈哈,果然殺伐果斷,氣魄有余,卜某交你這個朋友!”
見得賈狂浪慘烈死狀,卜公子瞬間暢快一笑,冰冷的臉上竟溫和得布滿親切。
我一掌伸出,擺出一副拒絕的姿態(tài),他看得上我,我可未必就看得上他,長得漂亮有什么用,能當(dāng)飯吃嗎?竇爺長得也不賴吧,幾時又像他這般矯情。
“青獅盟副盟主竇犇對戰(zhàn)三星會會長賈狂浪,青獅盟勝!趕快記錄到盟部史冊之中!”
遠(yuǎn)在戰(zhàn)臺之下的成一道一臉興奮的宣布結(jié)果,催促著身旁的一位妙齡少女趕快記下,同樣也沒有將卜公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