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森羅殿的承諾之后,城隍爺才不緊不慢地將令牌收起來。他根本不擔心,會有人去搶令牌。除非他想生不如死,而閻羅天子包,也只能看著城隍爺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在一旁咬牙切齒?!岸嘀x森羅殿的幫助,這頓飯我吃的很開心。那么,我就先走了,等待你們的好消息?!?p> 看著城隍爺離開的背影,他一把掀翻了餐桌,碗碟摔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四周的鬼吏也不敢說些什么,只是收起水火棍,默默地收拾地上的東西。而離開了森羅殿的城隍爺,突然速度加快,向著城隍廟跑去。
等回到城隍廟后,他才敢松一口氣?,F(xiàn)在回想起來,他也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竟然敢在森羅殿,對閻羅天子包說出那種話。從懷中拿出令牌,“多虧了天子給我的這塊令牌,不然我可就真的離不開森羅殿了?!?p> 城隍爺很慶幸自己在離開天子殿后,酆都天子將這塊令牌,讓鬼吏給自己送來。能夠完成今日之舉,這令牌也有不小的功勞。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才使得閻羅天子包徹底亂了陣腳。讓他的計謀,得以成功完成。
“魯賁的死,和城隍絕對有關(guān)系!怎么可能事情那么巧,那殺人者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偏偏在魯賁去找城隍的時候出現(xiàn)。你說這不是城隍一手策劃的,我是絕對不相信的。”陸之道激動的說道,而魏征則是沉默地坐在一旁。
看著魏征的模樣,他不禁大喊道:“人都已經(jīng)被殺了,你為什么還能夠做的住了?被殺的人是我們?nèi)镜畹聂斮S,是你的親信魯賁。你為什么能夠這么冷血,沉默地繼續(xù)坐著???”
魏征抬頭看去,閉上眼睛說道:“人已死,你再怎么吼叫也不能把人叫活。與其像你這樣自亂陣腳,我這樣才算正常。更何況你沒有證據(jù),證明魯賁就是城隍殺的。猜誰都會猜,可要猜的有證據(jù),猜的有方向才是,而不是像你這樣胡亂猜?!甭犞脑?,陸之道嘆了一口氣。
魯賁的死的確對三司殿造成了不小影響,魯賁身為三司殿第一總管,掌管三司殿一切事務(wù),除了三判官之外。衣食住行外出緝拿,公告百姓等等,幾乎三司殿需要人做的,魯賁都有份。加之魯賁對鬼吏不錯、工作認真,可以說是最得人心的一個。
所以現(xiàn)在魯賁死了,三司殿的鬼吏也基本傷心的無法正常工作。可這卻給了淵藪可乘之機,淵藪趁機混入鬼吏之中?!艾F(xiàn)在只要混入書房,一定能夠找到,三判官暗中聯(lián)系崔玨的線索!這可是上天給我的機會,我一定要把握住?!?p> “要不我們派人去和崔玨聯(lián)系一下,看看他準備怎么做?”陸之道看著魏征說道,魏征思索片刻后,搖了搖頭說道。
“現(xiàn)在不能去找崔玨,肯定有人暗中在盯著我們四個,毫無疑問他們是想,借崔玨把我們扳倒。你也清楚,天子對于我們四個的態(tài)度,所以現(xiàn)在覺不能夠掉入陷阱。也去也得等崔玨,傷勢好了這件事處理的差不多了,再去找他?!?p> 若是魅儷在場,絕對會以為是不是有人,向魏征,泄露了她的計劃。只是魏征有一點說錯了,并不是想要把他們?nèi)齻€扳倒,而是想要讓他們?nèi)齻€,為北鬼做事。
而此時的崔判殿,則是一如往常,根本沒有任何的改變,或者是被影響。城隍爺不敢來崔判殿鬧事,他可清楚以呂儒的性格,真的會感到威脅,一刀把自己給斬了。若是說他是一個假瘋子的話,那呂儒就是一個真瘋子了。
基本做什么事情,他都是以崔判殿的利益出發(fā),絕不會顧及其他人的利益。距離張清河被關(guān)禁閉,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而距離魯賁被殺過去了一天多的時間。
呂儒第二日依舊是,正常出現(xiàn)在房間內(nèi)。原本他認為自己,進門所看到的,將會是自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樣子??僧斔崎_門,準備大吼一聲時,卻發(fā)現(xiàn)張清河不僅起來了,而且居然拿著那本禮在看!這著實把呂儒嚇了一跳,不是因為張清河的舉動,而是因為他居然能夠看懂古文字。
呂儒沖到張清河面前,一把抓著他的肩膀問道:“你是不是看得懂古文字?告訴我!你是不是看得懂,這書上的文字?”張清河被呂儒這么一弄,整個人也愣住了?!罢f啊,告訴我你是不是看得懂,這書上的文字?”
“看得懂,怎…么了?”聽著回答,呂儒也高興的大叫起來。外面巡邏的鬼吏,聽到呂儒的叫聲,還以為呂儒出了什么事情。急忙趕到門外,可他們看到的卻是,呂儒抱著張清河不停旋轉(zhuǎn)的模樣。
放下張清河的呂儒,看到了門外的鬼吏,也激動地喊道:“你們知道嗎,他也懂古文字!他也懂!”鬼吏尷尬地笑了笑,點頭附和道??粗麄兊哪樱瑥埱搴油蝗粏柕?。
“你們確定,呂儒他不是瘋掉了吧。”鬼吏看著他,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
“呂儒大人絕不是瘋了,而是因為他太激動了。整個崔判殿內(nèi),只有呂儒大人一個,對古文字感興趣,鉆研古文字。所以當大人知道,您也懂古文字后,才會如此激動,還望您見諒。”
鬼吏微微鞠躬,代呂儒表示歉意?!霸瓉硎沁@樣,看來是遇到同道中人了。只是他這也太激動了吧,簡直和瘋了沒有什么兩樣?!笨粗侥睦铿F(xiàn)在,還不能淡定下來的呂儒,張清河神情尷尬的說道。
“是這樣子的,呂儒大人每次遇到,同道中人基本都是這個模樣,還望您見諒?!惫砝艨粗鴧稳?,都有些尷尬。
“你們叫什么名字?”看著一時半會兒還冷靜不下來的呂儒,張清河突然向鬼吏問道。
“我們?nèi)齻€是三兄弟,我叫大虎,他是我二弟二虎,這是我三弟三虎?!贝蠡⒔榻B道。
“大虎、二虎、三虎,這可真是虎虎虎呢。你們父母一定,希望你們?nèi)齻€都像老虎一樣健壯?!睆埱搴有χf道,而三兄弟的神情也變了。
“是啊,他們二老,將我們養(yǎng)育了那么大,可最后能夠為他們送終的人都沒有,說起來我們還真是不孝呢?!倍⒆猿暗恼f道,張清河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的?!?p> “沒事的,您不用道歉,我們只是感覺有些傷心。感覺有些愧對,他們二老對我們的養(yǎng)育之恩?!?p> “你們是怎么成為鬼吏的?為什么不選擇入輪回,重新投胎呢。那樣你們還能,報答養(yǎng)育之恩?!睆埱搴右恢毕胍靼?,為什么那么多人寧愿,待在陰界也不愿意轉(zhuǎn)世投胎。
三兄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呂儒?!耙驗闀浰麄?,而我們不想忘記他們,所以沒有選擇投胎。若是以忘記他們,而換得投胎的機會,那我們寧愿不投胎,就待在陰界?!?p> “這…這樣嗎,沒想到你們還挺重情重義的。”張清河心里很不是滋味,畢竟他三年多前,就已經(jīng)沒了父母。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腦海中,根本沒有和他們生活的記憶。似乎他們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那你們是怎么成為鬼吏的?”這是他第二次問,因為他真的好奇。三兄弟相互看了看對方,似乎在確認,要不要說。最終大虎,還是說了出來。
“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們?nèi)齻€當初在阻攔一個人的時候,被滿天劍雨刺死。魂魄來到陰界后,誤入了死人之地。千辛萬苦離開死人之地后,卻發(fā)現(xiàn)身上已經(jīng)沾染了不詳氣息。”
“若不是路過的崔玨大人,將我們救起,而且還不惜冒著自己,沾染上不詳氣息的危險,為我們凈化身上的不詳氣息。后來我們?yōu)榱藞蟠鸫笕耍懔粼诹舜夼械?,成為大人手下的一名鬼吏。?p> 大虎看著張清河,此時的他全身顫抖,滿臉驚恐的神情?!澳趺戳??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害怕?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看著大虎一臉疑惑的神情,張清河急忙撇開頭說道。
“沒事,我只是對呂儒感到很驚訝。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有冷靜下來,就怕他是瘋了。你們快去帶他看看大夫吧,不要拖久了?!?p> 三兄弟聽了張清河的話,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呂儒真的還在那里興奮,就像是瘋掉了一般?!昂煤煤?,我們現(xiàn)在就帶大人去,大人您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三兄弟帶著呂儒離開了,留下張清河一人,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坐下,一旁鐵籠里的辜砂辜楓看著他問道:“清河你怎么了?”
“他們?nèi)值堋俏摇俏覛⑺赖?。”話一出辜砂辜楓都愣住了,“事情是這樣的……?!睆埱搴娱_始了講述,關(guān)于那段時間的事情,而辜砂辜楓也十分認真的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