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永白州人?”旃檀突然開口問道,張清河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是永白州人?!?p> “那幾年前的血月當(dāng)空你還記得嗎?”
旃檀話一出,張清河身體一顫,隨后又恢復(fù)正常。轉(zhuǎn)過頭看著旃檀,“血月當(dāng)空?有這回事嗎?我很早就離開永白州了,怎么了嗎?”
“哦,沒什么,我只是想起,永白州有一個傳說?!?p> “傳說?什么傳說,我怎么不知道?”
“也不是什么特別厲害的傳說,只是傳聞永白州,有一個天師后代建立的村莊。在那村莊內(nèi),埋藏著一把天師使用的武器。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連你一個永白州都不知道,或許這就真的是一個傳說吧?!?p> “是…是嗎,看來這些傳說,大多數(shù)都是沒有依據(jù)的訛傳。傳來傳去,最后到成為了,你們口中的傳說了,說來也是好笑?!?p> “是啊,就像當(dāng)初,不知多少人,把這個傳說當(dāng)真了。還真的跑到永白州,來尋找那天師后代建立的村子。不過只是白跑一趟,白白浪費(fèi)時間罷了?!?p> “看你有這么深的感受,難不成你也曾來永白州,尋找過那個村莊?”
“嗯,來找過,和其他人一起?!?p> “找到了?”
“算是也算不是?!?p> “這是什么意思?找到便是找到,何來的算是也算不是?”
“當(dāng)時的確找到一個村莊,可我們尋找遍了整個村莊,都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像是天師武器的東西,最后我們也就離開了?!?p> 話到此,張清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當(dāng)他抬起頭看向旃檀時,旃檀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的張清河心里直發(fā)毛。
“翻一下面,這邊都快烤糊了?!睆埱搴蛹泵㈧固醋⒁饬σ_,不讓他繼續(xù)追問自己。因?yàn)樗睦?,已?jīng)有了數(shù)。
“說來慚愧,當(dāng)年我們進(jìn)入村莊,沒有找到天師武器后。便將那些反抗的男人都?xì)⒘耍媚且惶焓茄庐?dāng)空?!?p> 張清河握著柴火的手,突然發(fā)力。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襲擊旃檀的時候,廖杰他們歸來了。他們的出現(xiàn),徹底打斷了張清河和旃檀之間的對話。
“有時候,你若是堅持不住,可以把你的過往和我說一說,我至少能夠幫你分擔(dān)分擔(dān),一個人扛著多累啊,你說是吧?!?p> 旃檀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張清河說道。張清河猛地抬起頭,準(zhǔn)備對旃檀下手。可旃檀卻在說完之后,直接起身向廖杰他們走去。
“你們回來了,這蟒虎也快烤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我去洗漱洗漱?!膘固葱χ瑢σ恍腥苏f道。
“清河,他沒對你做什么吧?”廖杰他們接替了旃檀的活后,梅落茲也發(fā)現(xiàn)了張清河有些不對勁?!笆遣皇撬麑δ悖隽诵┦裁词虑??”
“沒事,梅落這里交給你了,我先去休息一會兒?!?p> 聽著張清河那疲憊的聲音,梅落茲也是有些心疼。他能夠看出,此時的張清河絕對,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沒有事情。
相反他是有事情,而且是有大事情。只是不想讓自己擔(dān)心,所以他才沒有說出來。張清河獨(dú)自一人,進(jìn)了杉樹林。
跳上樹,他躺在樹干上。仰望著綠油油的天空,想要把自己放空,不去想剛剛旃檀說的話。可他發(fā)現(xiàn),他根本做不到。旃檀的話,一直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明白剛剛的旃檀,在試探自己。要么他被認(rèn)出來了,要么就是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讓旃檀懷疑起自己了。
一陣清風(fēng)吹過,他也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夢里是他,唯一能夠忘記旃檀剛剛所說的地方。棺槨和八舁夫,就在遠(yuǎn)處存在著。
他們也沒有出手,只是靜靜地看著張清河。夢境中,張清河盤坐在地上,看著遠(yuǎn)處的棺槨和八舁夫,他竟然產(chǎn)生了,他們比旃檀要安全的想法。
不知過了多久,梅落茲的聲音喚醒了張清河?!皩m清、宮清,起來了,我們要出發(fā)了?!睆埱搴颖犻_眼睛,看到梅落茲和廖杰一起。
站在杉樹下,望著他喊道。張清河起身伸了個懶腰,也直接從幾十米高的杉樹上跳下來?!拔覀冏甙?,別因?yàn)槲依速M(fèi)更多的時間了?!?p> 張清河恢復(fù)了精神,他看著兩人說道。當(dāng)他們回到營地,旃檀確認(rèn)了人到齊后,便繼續(xù)前進(jìn),向著永白州中心地帶進(jìn)發(fā)。
“給,這是給你留的?!泵仿淦澞贸鲆粔K蟒虎腿肉遞給張清河,張清河看著他笑了笑,接過他手中的蟒虎腿肉。
昨夜過后,他們兩人小組中,也多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廖杰。至于理由,也讓他們頗為無奈。“和你們兩個在一起,感覺更舒服點(diǎn)。”
這讓他們想反駁,也沒有辦法反駁。永白州相較于大杉州,也是安全不少。除了因?yàn)橛腊字?,資源沒有其他幾個州資源多以外,更重要的是永白州,山太多人太少。
永白州的山和樹木的量,是整個東海域第一。而人口總數(shù),不過是一個中等城池的人數(shù)。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分散成一個個小村莊,并沒有形成一個城池。
而永白州最大的城池——永白城,若是和其他州的城池相比,不過是一個勉強(qiáng)到達(dá)小型城池及格線的城。
雖然一行人路上特別安全,基本沒有什么山匪,可卻因?yàn)橛腊字莸纳教?,?dǎo)致他們行進(jìn)速度并沒有太大的提升。
反而還有些降低,不過對于這件事,張清河早已是習(xí)慣了。當(dāng)初他就是靠著這些山,才能夠活下來。不至于,餓死在野外。
“我們先扎營休息一會兒,等太陽稍微下去,我們再繼續(xù)前進(jìn)。別走遠(yuǎn)了,要是在這里迷路了,我可就不回你們?!?p> 一行人扎好營地,拿出早上剩余的蟒虎肉,重新熱了熱,分著吃了后。各自找了陰涼地方休息,至于張清河和梅落茲,則是跑到了山頂。
站在山頂,風(fēng)吹過。張清河張開雙臂,向后一倒。躺在草地上,呼吸著熟悉的味道,張清河也感覺自己真正放松下來。
梅落茲坐在他身邊,看著一望無際的山,突然問道?!扒搴樱固此遣皇?,跟你說了些什么?關(guān)于你以前的事情,是嗎?”
張清河沒有回話,梅落茲也明白了。他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張清河正盯著自己。“梅落,謝謝你了。”
“有什么好謝的,我們兩個,要是真說起來,還是得我先謝謝你才是?!?p> “嗯……。”
“再者說了,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還需要說謝謝嗎。兄弟之間,說什么謝謝。”
“嗯!兄弟間,不需要謝謝。”
“這一次,看來楚葛對于山河社稷圖殘部,是勢在必得的。我們想要幫他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聽聞這一次,還有其他幾個大勢力插手。”
“若是那樣的話,我們想要幫他們,就更加困難了。先不說琨樊宗,主要是人皇和東海總盟,這兩個才是最難搞定的。”
“我就怕到時候,真正出手的勢力,不止我們所知道這些。那到時候就很麻煩了,一定要做好完全的準(zhǔn)備,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p> 聽著梅落茲的分析,張清河也感覺,這一次爭奪山河社稷圖殘部,絕不像他們看到的那么簡單,背地里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博弈。
“現(xiàn)在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實(shí)在不行到時候,我們就自己把山河社稷圖殘部藏起來,這樣他們誰也別想爭?!?p> “這個主意不錯,到時候我們就把山河社稷圖殘部占為己有,這樣既能夠增加戰(zhàn)力,也能夠坐山觀虎斗?!?p> “你這樣說,小心被堂主知道,不然他肯定要把你給打的屁股開花。”張清河看著興奮的梅落茲,打趣的說道。
“怎么可能,他哪里會動手。頂多就是,餓我?guī)最D而已。幾頓不吃,能有什么事情是吧?!?p> “那你到時候,可不要抓著我說,給我點(diǎn)吃的吧,我快要餓死了?!?p> “那怎么可能呢,實(shí)在不行就抱著你啃。”
“那看來我要先下手了,免得你到時候抱著我當(dāng)食物啃?!?p> 兩人打作一團(tuán),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不一會兒,兩人也累了,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扒搴?,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面對的?!?p> “嗯,我也一樣。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目標(biāo)是什么?!?p> 當(dāng)兩人回到營地,一行人簡單吃了些東西后,便再次踏上旅途。太陽下山,白天的暑氣也降低了不少。對于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幫助。
一行人的速度,也因此提升了不少。不一會兒便前進(jìn)了有足足五十里,對于因?yàn)榄h(huán)境,而不能飛的一行人而言,這五十里的距離,已經(jīng)算得上很遠(yuǎn)了。
畢竟他們走了半個時辰不到,便有五十里的路。“今晚我們就不扎營休息了,連夜趕路爭取早一點(diǎn)到達(dá)永白州中心地帶。這樣也能夠少一些麻煩,你們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