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上地鐵的時候,時間已經定格在6點10分。
地鐵里面也有一部分在談論今天發(fā)生的關于丘比特的案件,和在大學的那些學生唯一有些區(qū)別的是,地鐵上的某些乘客,認為死者死亡的時間不應該發(fā)生在這個有些忙碌的周六日,這樣只會使得這個周末看上去更無聊一些。是的,毫無疑問的是這些人對于生命冷漠的態(tài)度更加的匪夷所思。
到達研究所的時候,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還富余有5分鐘時間,我和昭波進入研究所的時候,黃誠和胡文謅已經在研究所內等著我和昭波,只是唯一讓我覺得有些意想不到的時,我進去的時候,正聽到黃誠研究所內放著一些老舊的搖滾樂曲,而縈繞在我耳邊的曲子在我很小的時候,我也恰好在在一些街道上聽到過,就在播放的是著名搖滾人汪峰的——滄浪之歌。不得不承認的是我恰巧喜歡這首歌的所表達出的蒼涼的感覺,以及低沉渾厚的聲音。
“怎么樣,喜歡這首歌么?兩位?”胡文謅從黃誠的工作室走出來道。
昭波道:“不喜歡,這首歌曲對我來說,雖說算的上經典,但是對于來說還是有些年代感了?!?p> “年輕人不喜歡,那么我們的元大文人,怎么評價我播放的的這首歌曲呢?”黃誠在胡文謅身后,看著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聽到黃誠這么問,我沒有立刻回答,接著又聽到一段小高潮的部分我才點評道:“完美的馬頭琴和伴奏,恰到好處的悲傷和低吟,充滿全曲的憂郁和悲傷,但是其中還夾雜這自己的堅持和執(zhí)著,完完全全的將狼圖騰的幻想的世界展現(xiàn)在了我們的眼前,高原,牧人,還有在不知何處的灰狼,這首歌更像一張冉冉展開的一副絕世的畫卷,從中可以體會到對于生命的敬畏和對于人性的思考,算的上展示在天地之間的一副悲涼大氣的畫卷。不得不說,我很喜歡這首歌?!?p> 黃誠和胡文謅鼓掌,黃誠道:“看來對于搖滾的含義,也不止那個蠢材才會理解,大文人還是有些雅趣的嘛?!?p> 我聽著這樣別樣的夸獎,道:“屠夫你這么著急的讓我來研究所不止單單讓我聽這首《滄浪之歌》吧。應該是尸檢報告上有什么不同尋常的發(fā)現(xiàn)了吧?!?p> 黃誠走到尸檢臺一旁,掀開蒙在丁漾身體上的白布,然后道:“這位年輕的女士,在被昨天晚上被射殺之前,應該就已經被下毒了,只是毒性屬性慢性毒,如果沒有那支箭的話,她的那個被過度驚嚇的室友應該會在明天早上才會發(fā)現(xiàn)的她的尸體,而且她的死亡時間也會被推測在早上6點鐘之后,這是一種很罕見的慢性毒,是近些年最新的研究成果,名字叫——五更天?!?p> 昭波在一旁無意識的道:“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竟然有這樣的毒藥,確實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那支箭呢?”
“這才是正戲,那支箭上也涂用劇烈的神經性劇毒——毒芹。只是這種毒,哦,不。只是這兩種毒在市面上可都不是說找找就可以找到的,尤其是在我們的國家,從這一點,可以了解到的情況就是,兇手要么有個幫兇,要么就得是自己是個生物學家,而且還得有自己實驗室。當然毒只是減少了死者所遭受痛苦的時間而已,但是最不可思議的是這樣的精確的箭法,正好射在每個死者的心臟中間?!?p> 我聽到之后,像是捉住某條線一樣:“每支箭都射在了死者的胸腔正中間?”
“是的,在丁漾的尸體被送來之后,我出于好奇又看了一下前8具尸體的尸檢報告,除了第一個名字叫夏昭的死者箭尖上沒有涂毒之外,死亡的過程有些漫長和痛苦,但是從第一個到現(xiàn)在這個每個死者的中箭的位置你要絲毫的偏差,我說的偏差不是箭所射擊的位置,而是射擊心臟中點的位置無一偏差,就像被丈量好了一樣?!秉S誠用手指著丁漾的胸部:“而且每個受害者的射擊距離都好像被計算好了一樣,連箭射入胸腔的穿透的距離也相差不超過1厘米。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樣的一次謀殺,所需要考慮的東西不單單是將人殺死,而且的還得其他方面的一些的原因,風力,空氣阻力,還有射擊出去所需要的多大的力。等等…”
胡文謅站在黃誠的一旁,雙手抱胸:“這個連環(huán)案的殺手,感覺殺人才是他的副職一樣,就好比是興趣?!?p> 我倒是沒有感覺意外,唯一讓我覺得意外的是丁漾的尸檢報告,因為按照黃誠的說法,殺死丁漾的竟然有兩個兇手,只是由于這支丘比特之箭,所以看上去只是一場單純的連環(huán)案中的死者。那么誰會是第一個兇手,這一點使我不得不在這起案件再次分出一點心思,或許關于丁漾這起殺人的案件不單單是一場單純的連環(huán)謀殺案中的受害者。
我看著在場的三人道:“不管是不是興趣,這個人我總會把他揪出來的,神話中的丘比特被這么惡搞總歸也不是一件好事。”
“現(xiàn)在麻煩兩位給我說白天的你們所調查發(fā)現(xiàn)的事情吧,最好說一些我所不知道事情,因為一會我要在二十多個鏡頭面前,將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以及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和那些記者進行一些交代,每次都是說的場面話,不光那些記者不會滿意,群眾也會說我們無能的?!焙闹a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色。
昭波道:“胡隊,剛才我們的黃法醫(yī)不就是給你說了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了嗎?死者丁漾和其他的死者有著很大的區(qū)別,并不是每個死者都被謀殺了兩次。這一點就足夠讓那些記者的筆桿子忙碌一陣時間了?!?p> “就這一點還是不足以滿足那些無良的記者的,元大文人你這一早上又是啃漆,又是去什么金屬藝術公司的,難道沒有一些令人振奮的消息嗎?”
我在心里斟酌一番,倒不是刻意隱瞞胡文謅的意思:“就如我早上給你說過的丘比特之箭,是組合箭,箭尖和箭桿是相互分開的,而且早上的那個自首的人叫什么來著?”
“秦江偉?!闭巡ㄌ嵝训馈?p> “嗯,還有秦江偉的早說來說的收到那封死亡邀請函可以適時的點出來,但是有一點胡隊你的需要注意,就是要對秦江偉進行一些語言上的包裝,總不能讓第一個自首的家伙,在還沒有找到真兇之前就被網(wǎng)上的輿論所審判了。至于怎么說合理,就靠你了,當然你要不想說假話的話,你可以選擇不說。”
胡文謅聽著我說完,雙臂自然的下垂,這樣的肢體語言告訴我眼前的胡文謅,在那些記者面前不會說任何有猜測成分的話去搪塞網(wǎng)上那些評價并不好的輿論。
“看樣子,隊長又可以上去講一些場面話,和這些到目前為止已經談的上的確鑿的發(fā)現(xiàn)了?!闭巡ǖ?。
“胡隊,你也不必這么沮喪,屠夫所做的尸檢報告就足夠讓你交差了,第二死者到今天的丁漾箭尖上涂抹的毒芹的毒素就是很大的爆點了,還有你所說的這個連環(huán)殺手,將殺人作為他的副業(yè)這一推論可以將給那些記者聽,因為我相信你的觀點是對的。”我在一旁又重復道:“但是有一點,你需要保留一下,那就是關于丁漾的二次謀殺,關于五更死的發(fā)現(xiàn)先不要透露出一絲風險。”
這時,胡文謅的手機響了幾下,然后他看了一眼手機:“還有15分鐘的時間,我就要面對二十個記者,在這期間,你們可以選擇一塊來看看,或者接著進行的你們的調查,但是如果有什么發(fā)現(xiàn),記得第一時間要告訴我,還有元大文人,你所需要的那些視頻文件,我依舊將那些備份送到了你家外面的郵箱里面,但愿希望你可以從中發(fā)現(xiàn)一些有用的東西?!?p> 胡文謅說完,便匆匆的朝外面走去,顯然去準備他的發(fā)布會去了。
待胡文謅走之后,我才對昭波道:“你對丁漾進行了相關的背景調查沒有?”
“沒有來的調查,我現(xiàn)在就對她的相關信息和財產信息進行調查?!闭巡ㄕf完之后,也簡單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研究所。
“為什么要調查這個姑娘的所有詳細的背景身份?”黃誠在一旁道。
“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可能給這個姑娘下毒的人,也就是殺害這個姑娘的第一個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