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公不甘心自己就這樣失敗。而四周眾多暗武,他還是穩(wěn)操勝券。
“正清少主,你似乎忘了除了元玉夫人以外,還有你的乳娘?!?p> 元主正清猛然想到什么?;厣褚豢矗?,乳娘慧娘已經被一個蒙面人所挾持,而他身旁是更多被挾持的眾多廝人與弱女。
“少主,你不用管我們?!被勰锊辉竿侠?,“夫人也是同樣,她希望你保重自己,千萬不要硬來?!?p> “正清少主,你還是聽你乳娘的話比較妥當?!蹦敲擅嫒顺雎?,眼神漏出的輕蔑,讓正清恨不能拿劍戳穿他的胸膛,“如此劣勢之下,別做意氣之爭才是聰明人?!?p> 府內上下皆為人質。而自己這邊除了博昌同道,只有一個韋公能做籌碼。
不對!
正清環(huán)視四周,感覺到空氣中逐漸彌漫不安的氣息。有種冰冷又不似夜寒之氣環(huán)繞身側。就像活物一般,游離、試探、碰觸……
“啊——”又一個廝人倒地了。是那個不明物質碰到他的身體。整個人便硬邦邦地倒地。不像是被凍僵,更像是被瞬間抽離了魂魄,剩下的僅僅成了一個帶骨的肉塊。
“卑鄙!”
正清他明白了那是什么。
“你竟然敢使用靈能術!”
“想必少主也是知道此術的厲害之處?!?p> 這類術法非常人能使用,也非常人會使用,會用之人必定資質過人,天賦異稟。也正因為其特殊,官方一直禁止,非民間可以動用。禁忌之法的可怕,即便沒有看過也是早有耳聞。此刻,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更是觸目驚心,所有人更不敢抵抗。除了正清與博昌。兩人學有武術也懂點靈術。但畢竟資質有限,沒有多大長進,便只能專攻武藝。
正清見此黑衣人毫不留情便剝奪了一個無辜生命。知道此人不光術法高深,性情更是殘忍。只能暫時忍下怒氣。
“啊……清……”
“娘!”
正清聽見元玉夫人竭力呼喊出的那點兒微弱聲音,心頭一酸。顧不上其他,直撲到元玉夫人的懷里。
“走……”元玉夫人并不為正清關心自己而欣喜,反倒對著懷里的正清怒目而視。
“對啊。你們母子倆是應該好好的聚一聚,恐怕以后就沒這樣的機會了?!?p> 韋公看到蒙面人的手段,不禁心頭輕松起來,也大膽擺脫掉博昌的威脅。
“元玉夫人,我已安排好惠山上的龍鳴寺,那里人少清凈,風景也是優(yōu)美,十分適合修身養(yǎng)性,是個調養(yǎng)的絕佳之地?!表f公又看看正清,收斂起笑意,“至于少主,他還太過年少。我會帶他去別處,好好歷練?!?p> “你要把少主帶哪里去?”慧娘急迫的問。
“這個嘛,就不用你和夫人操心了。自然是歷練的好地方?!表f公似乎穩(wěn)操勝券,“而這個元家,可以暫由……”他環(huán)視眾人,眾人紛紛接道:“還是韋公接管元家事務吧,沒有人比您更適合了?!?p> “是啊是啊,現(xiàn)在只有韋公能解決這一大堆的爛攤子?!?p> “唯有韋公了。只能是韋公暫且接下這個位置。”
一下子又倒到了一邊。
正清不愿抬頭看那些人,可手中已是緊握拳頭,強壓怒氣。博昌暗暗看著,試圖尋找什么機會。
晴好的夜空中月亮已經走了小半的路程。借著明月,剛才從元府慌張?zhí)映龅陌龌挪粨衤?,沒找到自己的破鑼巷,竟跑到了小元齋的店門口。他也是傻愣愣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鬼迷了心竅。
他抬頭看月光正照著那塊“小元齋”的招牌上,帶著銀色光芒,讓他又想到剛才元府內的危機,一陣虛寒。他撓撓頭,想甩開剛才的驚恐,但轉念一想,還是大力敲打起小元齋的門來。
“店里有人嗎?店里有人嗎?”
連續(xù)拍了好幾回,店門才勉勉強強打開來。出來一個打著哈欠的店小二。
“客人是要買糕點嗎?還是等明早兒再來吧,現(xiàn)在太晚了。”
如果以往這店小二如此打發(fā)阿涼,阿涼一定是會回嘴他幾句,但今日他沒工夫和他計較。直截了當問他。
“你們掌柜的在嗎?”
“這么晚了,都休息了?!钡晷《朴频鼗厮樕嫌行┎荒蜔?。
“你們老板呢?”
“找老板干嘛?”店小二睜眼細細看了看阿涼,忽然想起來,“你不是那個經常騷擾小姐的阿涼嗎!呿呿呿!”趕蒼蠅似得想要轟他走。
“你等等。我不找你家小姐,我找你家老板,慶老板在嗎?”
“都不在,都休息了,你明早兒再來。不對,你別來騷擾,明兒也別來?!?p> 店小二鐵了心要轟阿涼。阿涼干脆直著性子,耍起無賴。
“你把你家老板叫來,不然我還不走了?!彼餍蕴狭俗烂?,盤腿坐個穩(wěn)當。
“你這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到我們店里來胡攪蠻纏。”
“我是有非常要緊的事找你家老板,不然我還沒這個空呢?!彼€要回去照顧他眼瞎的老爹呢。
店小二急得沒法子,只能找來門板后頭的掃帚,作勢要打阿涼。阿涼嚷嚷道:“我難得好心一回,做了一件正經事,就這么待我!罷了罷了,我好心當做驢肝肺,我不趟這個渾水了?!?p> 阿涼跳下桌面就要走,才離開兩步,還是有些不放心,折了回來叮囑那個小二。
“不管你信不信,你還是趕緊告訴慶老板,元家出事了,你們家也脫不了干系?!?p> “元家出事了?”一個中年聲音打斷兩人的爭執(zhí)?!俺隽耸裁词拢俊?p> “慶老板,你送給元府的糕點夫人吃了中毒了?!睉c老板被阿涼的話驚得愣了好一會兒。
“怎么可能?元府的糕點都是我親自做的,從來不敢馬虎半點。怎么會中毒呢?”而且是夫人中毒,事關重大。
“夫人現(xiàn)在如何?”慶老板繼續(xù)問,而阿涼搖搖頭。
“慶老板,我也知道你不敢在那里面下毒,但有人要拿你的糕點下毒你也是沒辦法的?!?p> 慶老板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來傳聞是真的了。”城主已故,元府內亂必起。但慶老板沒想到自己會做了替罪羊,惹上了這事兒。
“你還是早作準備吧?!?p> 阿涼也是不愿多呆,離開前望了望店鋪內深處,轉身往破鑼巷的方向奔去。
“老板,這小子一直不是個好貨,您別聽他胡說。他可能是故意嚇唬您呢?!?p> 慶老板搖搖頭。
“他喜歡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