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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波

第三百二十章 青春同學會 短暫享余歡

第三波 嘯寂 3178 2019-03-31 22:00:00

  追根溯源,在這個資訊發(fā)達的年代,真不是什么難事,就是正常路徑,很容易,就找到了我的目標對象:愛尚鋒芒的董盈婉,一口氣簽下了消防屏全疆5000多塊三年的老總,并且,圈子是如此的小,居然她還和梁文山是熟人,這樣的話,我們就是一個商會一個圈子里的人了,實在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呀!

  不張揚,很機敏,這是董總給我的第一印象,而之后的交談,又顯得一切是那么順滑,我們很很快達成了一致意見,喀什,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完成五條的底線,即可拿下明年全年的喀什地區(qū)沃屏總代。

  這是一個操著吉木薩爾口音的漂亮女老板,不過,這些口音并不影響我們所談的內(nèi)容。

  尤其是,她的口音和我家的“小蛇”一樣,我并不太喜歡。

  拿到了合同,還有兩件事一完成,就可以出發(fā)了。

  機票也訂好了,我知道網(wǎng)上查到了320元的機票,在吳雨巒這兒訂,會比在網(wǎng)上訂還貴100多元,但是看在他每次都能允許我拖欠的恩情上,這些算是我的小補償吧!

  吳雨巒和山伯哥哥關(guān)系很好,都是部隊上下來的,一直以銷售機票為生。這些年,越來越多的人,在“攜程網(wǎng)”、“去哪兒網(wǎng)”上,或者直接去航空公司的官網(wǎng)去訂打折機票,象這樣的傳統(tǒng)銷售機票的零售商日子也越來越難過了,好在有商會支撐著,還有一批固定的老客戶。

  高中住校生的聚會,由于金利剛,我們都叫他金剛,即將重返內(nèi)地,就把大家的歡聚放在了我的歡樂小窩。這是一個多種功能的小房子,不大,卻總是充滿著快樂的元素。

  金剛和嚴征是當年的“財務主管”和“吃客”的關(guān)系,同住一個宿舍,所有的飯票,都由金剛保管,把嚴征的高中時的伙食打理得妥妥當當?shù)?。而他又很?nèi)向,不擅言辭,總是報以羞澀的笑容來代替想法。

  他和李強,都上的工學院,當時他們的學校宿舍,只能本校學生進入,我們幾個曾經(jīng)去找過,也只能在校外見見。

  各家的父母都進入了老年,健康問題,成了我們的公眾問題,都得把自己的生活節(jié)奏,調(diào)得與父母所需相一致了。

  金剛常年在長沙,也在那里結(jié)婚了,父母跟他妹妹過,所以,說起“盡孝”這事,他很無奈,說自己才是真的“嫁”出去了,對于由于工作而不能更多的照顧父母,覺得很羞愧,所以過年回來,希望能盡量補救一些,多做一些為人子女的事。

  其實,只要有心,就很好,我們都覺得能盡力就行。

  從父母們的健康,到我們自己的健康,今天的他們,就是明天的我們啊!看到現(xiàn)在的問題,還不得及早地做準備,以免到時再象現(xiàn)在這樣張慌失措。

  同學們和以前相比,都開始注重健康了,于是酒漸漸就淡出了我們的視野,而換成了健康的水果、茶、糕點、小吃,而大家重點是可以在一起好好狂聊,這種感覺,是一種好不容易從嚴肅規(guī)律的生活中,偶然溜出來放縱一下的感覺,很棒。

  從20多年前的青澀,到今天的無所不談,很多當年的不懂,現(xiàn)在都成了基礎(chǔ)常識,大家很輕松駕馭了很多曾經(jīng)的禁忌話題,當然,這中間,有大冬瓜帶來的南傳佛學的一些高深理論,穿插進這些很多欲望的俗家話題的時候,多少會讓我們幾個在心里開始琢磨:我們進步了嗎?教育錯了嗎?

  各家的孩子,各家的老人,健康,工作,另一半,懷舊,時事,社會難點,在原計劃四小時的聚會中,我們都感覺收不住話匣子了,很多時候,是大家同時在講,因為這樣會更高效一點,在有限的時間里,講到更多。

  然后,當夜色不知不覺到來,各個心中最牽掛的那個方向:家,就會讓聚會在戀戀不舍中迅速結(jié)束。

  不能到現(xiàn)場的同學們在微信群里,紛紛扔下羨慕、嫉妒、恨的小怪話,使得這種分會場的網(wǎng)上同步聚會節(jié)奏也一致起來了。

  這是一群在17、8歲最美好的歲數(shù)時相識的70后的高中同學,是一世難得的好朋友,不夾雜任何雜質(zhì)的那種,難得的美好。

  而大家在一起談的最多的,是關(guān)于當年的饑餓感,與現(xiàn)在的《舌尖上的中國》所描述的美食感,絕不可同日而語,那是一種全部心思都在“吃”上的智慧年代。還有的話題,自然是那些沒有到場的同學,尤其是我們中的精品那種,都戴著大家長年經(jīng)久的欽佩光環(huán),如今在上海閃耀著,會成為大家對于學霸今夕對比照,教育成敗論的一個經(jīng)過時間檢驗的案例。

  最有意思的是,當年我們在學校,曾經(jīng)發(fā)起過一場“罷吃運動”,抗議學校持續(xù)半個學期一頓米飯也不做,就算是饅頭,也都是那種一指頭下去,就不再彈起來的品質(zhì)。于是,我們就在宿舍樓的一樓黑板上,認認真真的寫了一篇“檄文”,題目是《無糧不穩(wěn)》,兩兩字的中間還畫了一個空飯盒,就是我們每天打飯時常用的那種帶一個把的鋁飯盒,當時我記得為了畫得更好一些,我還一手舉著自己的空飯盒,一邊站在高高的椅子上,把這個飯盒仔細地畫上。至于文章內(nèi)容,大意就是我們是學生,要高考,必須吃好,無糧不穩(wěn),然后號召本周六下午的那一餐,凡是響應這個活動的同學,就不要去食堂打飯。雖然大家都不認識,可是這“餓肚子、吃不飽”是共識,于是全樓的住校生,就真的響應了號召,集體沒有去打飯。結(jié)果,食堂自然浪費了一大堆飯,沒有學生來打,不知當天他們是如何開會的,反正,第二天的中午,我們終于吃上了久違的米飯。

  住校生就清楚地記得我們的飯盒,本來是這種鋁飯盒,可是每次都打不滿,不夠吃,于是我們?nèi)紦Q了一個深底的盆,希望能多裝一些,結(jié)果,還是只蓋滿個盆底,也沒有多到哪里去;最后,我們終于發(fā)現(xiàn)了秘訣:逃課,早一點下課可以提前排到最前面,可以多打一點;或者就是賭到最后去,看沒有多少同學來打飯了,這最后收底的打飯飯量,是阿姨最“慷慨”的時候。

  而且,菜單很固定,每周四是湯飯,每周五是兩個大粉條包子,正好裝滿一個飯盒,吃包子,就不用洗碗,最方便的周五;其實我們所謂的“洗碗”,也不過就是去熱水房把開水一澆,飯盒一涮,就連湯喝下,就這么的,學校的飯菜,永遠都是如老爸說的,他們總有辦法,讓你看上去,菜到處都是油,卻總是吃不到你的肚子里。因為幾乎所有的菜,都是先煮熟,最后澆上一層油后蓋在上面,湯湯水水之下,沒法吃下去的油卻成了洗碗的麻煩事,那時可沒有洗潔精,只有用開水沖,一起喝下去,然后飯盒永遠都是油糊湖的,沒正經(jīng)干凈過,而其實并沒有什么油水的肚子就象是一個無底洞似的,永遠堅持不到最后一堂課,就會“咕咕”叫個不停,然后一邊聽著老師的課,一邊不停地在作業(yè)本上寫:“餓,餓,餓……”

  是我們那個時候太能吃?還是真的沒什么足夠的飯可供吃?當時不明白,也沒人去追究和反思,頂多象那樣搞一個小“罷吃”運動,表達一下憤怒罷了??次覀兊男∩聿?,就應該明白,在長個子的關(guān)鍵時期“肥”沒施夠,我們都“歉收”了。

  最為慶幸的事,事后,也沒有人被追究,我們算是偷偷地“革命成功”了,哈哈!

  估計是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了,不敢來追究吧!學生這種群體性的“罷吃”,總不能從學生,尤其是“鬧事的學生”身上找原因吧。

  不安分的因子一直有,就算是到了今天,我們這些能折騰的家伙在各自漫長的職場生涯里,也都是愛抱打不平、愛出頭、愛給同事們爭取某種權(quán)利的。

  就象大冬瓜,在設(shè)計院做工會工作的時候,就因為一個職工因病致貧而發(fā)起了院內(nèi)互助運動,號召大家每個月從工會經(jīng)費中,每人出一筆不多的錢,湊在一起,建立了一個資金池,專門用于院內(nèi)如果有誰出現(xiàn)了因病致貧的情況時,救急之用。正因為她杰出的領(lǐng)導工作,被院同事共同推舉為工會代表,去BJ總部參加年會,可是爭光了呢!

  持公心,不忍受,積極爭取,這種勁頭,似乎我們幾個都有。挺有意思的!

  只要是我們認準是對的事,就去做,根本不在乎什么“火”會不會燒到自己身上。如果人人都遇事只知道一味地去躲,指望著管理者的仁慈,或者等別的什么勇敢的人先出頭去做這些,我們性急啊,因為做這個“勇敢”的人,是我們的本分?。?p>  經(jīng)常想,正義的事,舍我其誰?

  偶然能跳出最近的不快樂,給自己留出了四小時的歡聚,這算是已入中年的我們,難得的福利吧!

  不約而同的是,我和大冬瓜給大家備了禮物,全是和健康有關(guān)的:我這兒拿的是老媽在門前種的無公害青菜,大冬瓜拿的是枸杞和黑蕎米,全是注重健康營養(yǎng)的意思??赡軐τ谖覀冞@幾年的體會來講,什么叫健康,意義是什么,體會太深刻了吧!

嘯寂

高中同學的聚會,讓我暫時找到了歡樂的感覺?!?  “偶然能跳出最近的不快樂,給自己留出了四小時的歡聚,這算是已入中年的我們,難得的福利吧!”   出場序——類別——身份——名字   271——公司——WLMQ——愛尚鋒芒   272——人——WLMQ——董盈婉   273——人——同學——金利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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