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下了再下,行動力卻被一種叫“金錢“的王八蛋給一再困住。
每一次,夜晚睡不著時的宏圖偉業(yè),到了起不來床的早上,全變成了屁。連賓館房間窗外的鳥都在笑話個不停,一會兒一個扎猛子的樣子,從空調(diào)外掛機罩上撲進空中,沖向下面的一片杏子林,某些條早起的蟲子,該后悔自己太有行動力了。
在熟悉而又輪回的歷史酒店里,被不睡覺的蟲子們咬得一身一臉一手一脖子的各種包,并且久久下不去,各種癢,真愿意這是痛,而不是癢。
拉上窗簾,可以立即騙到自己:現(xiàn)在還是晚上。
但不敢這么做,強烈的自我批評,逼著自己起來。那些站在月球上看地球的微友們,有一些為了促進自己的早起,會每天早上發(fā)一段早安心語,真好!雖然他們顯得有些話嘮,但起碼是正能量,不象我這種一到晚上2點,3點,甚至4點,還在不停刷微信的無聊難眠者,要強太多了。
我也想糾正,還認真的到了12點,就關閉所有的電器,窗簾,所有的燈,并且也誠心誠意地告訴自己:早睡早起。然后,清醒就從萬賴俱寂中勃發(fā)了。
這時,理想啊,計劃啊,一切一切,都象流星雨一樣的涌過來了,我真希望這些理想、計劃對面的那些家伙們,此時此刻和我一樣,也清醒無比,然后我就可以傳遞這些信息給他們共鳴了。
可是,到了早上,陽光從床頭把全臉全身加溫了一個遍,而我的大腦卻在另一個世界里,翻滾著,沸騰著,就是不能真的醒過來。
趙哥卻是正常的人類,為了心愛的女兒,早早地起來,送女兒上學完了,在電腦旁邊,靜等著我的動靜,而我是如此的安靜,他靜靜地等,看著電視等,然后就,就中午了。
10點半,通常是這個時間,我才能醒透,然后一邊大大,一邊刷微信,用微信上的朋友們的各種早安新聞喚醒我回到真實的世界里來。再早餐,新聞各種瀏覽,按掉幾個天天準時催債的020或0755打頭的電話,心里小糾結一下,然后告訴自己:“催也沒有,姐就是沒錢。等姐精神好了,才能掙回來錢還你們,催什么催!也不嫌累?!?p> 收集酒店的每天的用品,成了我的新愛好:牙刷、拖鞋、浴帽,這些都是以后能用上的,再說了,也是花了錢的,得收!每天向辦公室搬運一天的配額,也成了指定動作,這一收了不得,不知不覺,辦公室里幾個紙箱,被我塞滿了------這些都是時間的計算單位啊,在喀什沒少呆,可是成果呢?難道就掙了一堆一次性牙刷、衛(wèi)生紙?
一想到這兒,就各種懊惱。
連每天進來打掃房間的維吾爾女服務員都記住我了,經(jīng)常會說:“我們都習慣你了?!?p> 鄰居總是會住一些巴基斯坦的玉商,他們會在房間門外找塊兒地,沖著西,鋪著地毯就做禮拜。最有意思的是,酒店放的護手霜的味兒成了這里長租客們身上的統(tǒng)一味道。電梯里,可以聞得出來,我甚至相信,在大街上碰到一個,我都能聞得出,誰是其尼瓦克的長期租客。
商會就在院內(nèi),可是我一次也不想上去,去干什么呢?上次弄了兩瓶“天之藍“出來,都千難萬阻的,真煩人。
去見客戶吧,都要下極大的決心,才勇敢出動。
我對自己的滿意度,為零。
嘯寂
在其尼瓦克賓館里艱難地調(diào)著時差,狀態(tài)奇差,趙哥正常,開始有離心了。—— “我對自己的滿意度,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