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瓜就算是等人,也絕不會浪費任何時間,就這一邊等著,她在手機上已經招呼了不少批朋友或客戶了。
圓圓年輕,走得最快,在服務生的指引下,第一個找到了我們的小迷你包廂的檔位,二樓左側最末的一間,比較安靜,利于聊天。
“金姐好!請里面坐!”大冬瓜甜笑著趕緊起身招呼各自坐下。
“我手機忘拿了,你回酒店房間幫我取一下吧!”金姐派女兒再跑一趟,顯然這是這娘倆很熟悉的配合模式,乖女兒也響應得很快,答應著,轉身就走了。
對于我們倆的共同招呼,金姐謝過再三的,讓我倆還不好意思。
“金姐,您先喝點茶,我倆去點個菜,您有什么忌口或者喜歡吃的嗎?”大冬瓜很體貼。
“沒有沒有,啥都行,隨便少點點就行了,別點多浪費了!”金姐客氣地回應。
跟著大冬瓜前行,在寸空間寸金的二樓過道里拐來拐去的,總算順到樓梯,去到了一樓點餐區(qū)。
面對著拿著點餐機的小妹,我倆先后下單,又商量了幾下,幾乎全盤推倒重來了一個全新版:“那個不要,那個也取消,重復了,都有肉?!?p> 好在我并沒有什么執(zhí)念,最終全盤接受了大冬瓜的點菜方案:“一條大魚,做成蒜香味兒的,廣東人不太能吃辣;羊蹄筋凍;西蘭花;菜心;玉米松仁粒;紅豆沙春卷;營養(yǎng)菌菇湯。”
太好了!還是女孩子會點菜!這幾天在旅行社的飯里,全是肉呀,我們都吃得膩壞了,總算可以好好吃一頓了?!苯鸾愠謱﹃懤m(xù)上桌的各種搭配、數(shù)量,相當滿意,贊不絕口;并沒有點酒水,只是選了“三泡臺”———一種由枸杞、冰糖、葡萄干、菊花、桂圓、紅棗等配制而成的,甜而不活,既鮮又爽的特色茶水,給她們品嘗。
“味道還真不錯!又好看,又好喝?!?p> 等圓圓也拿到手機,回到座位后,我們就開始了四個“計算機通信業(yè)”女人的晚餐。
話題和我剛才在賓館里的差不多,只不過是擴句版,并且加入了大冬瓜自己在學通信專業(yè)的一些經歷,尤其是當年在BJ讀碩、博的經歷,說自己一把歲數(shù)了,還和二十幾歲的弟弟妹妹們一樣去起早排隊搶圖書館的座位。
“太厲害了!你都讀了博士了!”
“最后我沒有完成最后的論文,算是肄業(yè)的博士。不過,是我主動放棄的,那段時候,我母親得了乳腺癌,和這件事比起來,‘博士’什么的,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就回來照顧我媽了。現(xiàn)在她恢復得好,我也放心了,從不感到后悔?!?p> “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金姐對大冬瓜贊嘆不已。
圓圓給我們仨拍了一張很開心的合影,發(fā)給她老爸———我的前部門領導之一,洪廣功。
“你爸為啥不和你們一起來玩?是騰不出時間嗎?”好奇的問到這個硬連接的關鍵人物。
“他前兩年過來好幾趟了,現(xiàn)在也沒時間,就我陪了?!苯鸾愫秃槔洗蟮慕M合,一定是金姐強勢,因為在我們的印象里,洪領導總是一種很有些“笨嘴拙舌”、“老實巴角”的樣子,沒想到培養(yǎng)出這么出色的女兒。
原來,金姐父母曾經在貴州工作過,他們在廣州都是通信行業(yè)的元老,這一家子,簡直就是祖?zhèn)鞯摹巴ㄐ艠I(yè)”家族。
現(xiàn)在,智能AI的時代,最新的一代新人,眼見著,也清清爽爽地登上了新時代的舞臺,沒有什么悲催的“原生家庭陰影”,很幸福,很“順理成章”地順利。
金姐提到她去貴州參加會議的時候,和小學同學約了一次聚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都變成一堆中年人了,深深感慨“歲月是把殺豬刀”。
飯盡聊歡,在我們的盛情邀請之下,她倆同意去我的可愛小窩去看看。
吃得很好,人們都是很有實力,愛運動的就更需要加點運動量來消耗多余的能量。
不得不從一堆車的縫隙里蛇行著走到了小窩。
不出所料,在我的小窩里,她們很好奇這種復式的迷你結構,并且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來生活可以這么“濃縮就是精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大冬瓜做為置業(yè)理財達人,就順嘴給圓圓提出了一個建議:等到深圳工作了,就先買一套類似這樣的小復式,將來結婚了,還能出租,算是合適的投資。
圓圓也樓上樓下都參觀了一番,深表贊同。
泡了點輕茶,怕擾了晚上的休息,我們再稍做一段對小窩里文化墻里的字、畫的討論之后,就決定結束今晚的歡聚。
“我倆送你們回去,很近,我們要走走,消消食?!?p> 畢竟是我們的城市,請她們出來,必須保證安安全全地送她們回去,這才算是禮數(shù)完備了。
還是一路縱行,供行人行走的路面過于狹窄,只好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幾句,就把這一站路溜完了,一直看到她們進到酒店門里,我倆才圓滿地準備返回。
就在這時,大冬瓜的腸胃君沒有放過她,不知道今天吃的哪一樣讓她消化不良,急于找個地方解決掉,可是偏偏唯一的一個據(jù)說有位置的“八點半”連鎖便利小店的店員卻說只能小解,水龍頭壞了。
沒辦法,大冬瓜只好折出來,正在琢磨咋辦。
“還咋辦?打的,回到我的小窩,最快速度解決唄!”
“嗯,不管了,去你那兒。”
攔到的司機聽說我們就為上個廁所打的走一站,也并沒有嘲笑我們,而是很理解地說:“誰沒有個急事呢?”
“放心,我會很快送你們到的。”司機體貼地讓車在夜色的高架橋下的車流中掉了一個頭,很快拐回到了我們剛才的出口。
“上高中的時候,我也有一次發(fā)生了類似的情況,碰到你就把書包扔給你,然后跑進了第一個見到的公共廁所解決,那次是我在前一天晚上好奇地把大姐放在抽屜里的紅色減肥藥片當成了含片,味道甜甜的。還記得不?”
“不記得了,管不了了,我得先上!”
門一開,大冬瓜顧不上換拖鞋,直接“登登登”地沖了上去。
嘯寂
四個通信業(yè)的高知女人的夜宴,之后歡樂小窩茶歇作結?!? 這一家子,簡直就是祖?zhèn)鞯摹巴ㄐ艠I(yè)”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