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事不宜遲,逃命要緊,其它以后再說!”劉沙說著顧不得別的,攙起唐智,押著那主管,按原路返回,由于走的是秘密通道,一路上并未遇到衛(wèi)兵,上至頂層,通連外面的斜門徐徐打開,地獄出口已近在咫尺!
這時地下室一層環(huán)形通道口急駛來兩輛車,十幾個重裝衛(wèi)兵端槍趕來,前面幾人端著最新式的離子槍對準三人,為首一個軍官喝道,都他媽給我站住!
劉沙一手把唐智扶在身后,押著主管在前面擋著,對那主管喝斥道:“叫那些王八蛋把槍收起來!”
主管脖子被那只機械搞手臂捏著,命不由己,不得已說道:“都別開槍,我是……“
剛說出兩個字,第三個字還未出口,那軍官嘴里罵道:“少他媽跟老子來這一套!“說完,舉槍就射!
劉沙見此招不管用,捏起主管脖子掄起來朝那幾人砸去,直接放倒兩個,剩余那十來個猛烈開火對劉沙二人射擊。
劉沙不知那新槍的厲害,站在原地,抬起兩個手臂,左手三管機槍,右手一管榴彈炮,一齊向那十來人招呼。
槍林彈雨中,敵方不停有人倒下,當頭輛車被劉沙兩發(fā)榴彈擊中爆裂后,所有衛(wèi)兵基本全部報銷。
那新槍是離子槍,發(fā)射出的是高能脈沖離子射流,劉沙的鋼甲只能抵御普通炮彈,但無法對離子槍造成有效防御,劉沙外裝甲上彈痕一片,他當時并不知道自己鋼甲內(nèi)對自己肉身供應能量的營養(yǎng)液瓶已被離子槍打破。
劉沙一把托起唐智,奔向第二輛車子,開足馬力,駛出大門,消失在外面的茫茫月色中!
開了很長一段時間,劉沙身體反應過來,他大腦開始缺少供給,知道自己大限已至,時間所省無多,便停了車在路邊,在車上對著前面黑夜彌漫的天空靜靜看了幾眼,然后喘了口氣,回頭看著唐智笑了一下無力說道:“兄弟,哥不能送你了,前面的路你要靠自己了?!?p> 唐智此時雖然醒了一些,但這些話的意思仍是似懂非懂,但看劉沙如此表情,便點了點頭。
劉沙從胸甲上取下一個薄薄的小盒,交給唐智低聲說道:“兄弟,拿著吧,那件全新的外裝骨骼,我也用不到了,哥送給你了,你走吧,我歇會!“
唐智無聲接過那個金屬小盒,看了劉沙一眼,聽話的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沿著公路信步朝前走,走了幾步回頭來看劉沙。
劉沙此時坐在車里,大腦已經(jīng)不能穩(wěn)定控制全身機甲了,他顫抖著手,取出香煙,含在嘴里點著,眼里望著那黑暗的天空,淚水在眼里打轉(zhuǎn),心里念著,老婆,我馬上就去看你了!
唐智在暗夜里對劉沙擺擺手,扭頭接著走,沒走多遠,聽得轟隆一聲,回頭一看,劉沙的車子已爆裂開來,煙花四濺。
原來劉沙啟動自毀程序,機甲的能量電池很快爆炸,爆炸的沖擊波將車體炸的粉碎。這轟天一爆,劉沙結(jié)束了自己的悲劇一生!
唐智呆呆看了看那爆炸騰起的火光,沒有什么過多的想法,手里攥著那小盒,赤身裸體,不懼寒冷,繼續(xù)前行。
唐智現(xiàn)在仍未完全清醒,腳下根本沒有路的意識,自顧自直走,有東西擋著就移開然后繼續(xù)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從月亮初上到月亮落下,從天黑一片到天色微亮,不知走了多少個小時,走到一個地方,一塊大石擋住了去路,左右都沒地方可以移動。
唐智抬起頭來看,原來他不知道怎么走進了一條干涸的河床,一路向上游走,不知不覺已進入一座大山腹地,這是那條大河的上游,兩邊是高聳的被河水沖刷出的山崖,而幾塊山上崩落的巨石正好卡在這處河谷上。
唐智愣住了,他不會往回走,又前進不了,像電腦宕機一樣困住了。
正在這時背后傳來某種動物的低吼,一只驚慌的野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唐智背后。
唐智剛轉(zhuǎn)過身要看清那是什么東西,野狗一躍而起撲向唐智,一下將唐智撲倒,唐智沒有防備,躲閃不及,后腦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巨石上,暈了過去。
那野狗接著張開嘴想要啃食,遠處一條狙擊槍對準了它,一人扣動扳機,一發(fā)子彈通過消音器,無聲的發(fā)射出來,擊中野狗頭部,野狗嗚咽一聲倒地死去。
樹林鉆出兩個人來,是清晨出來打獵的獵手。他們兩個是此山中的居民。大概200來人聚集于此山中,挖洞穴居,他們大都是道教教徒。周遭都是無人區(qū),自然生態(tài)竟然開始自我恢復,這深山老林也多了很多野生動物,他們這些人便以耕種和漁獵為食,頗具古風。因為山林濃密,倒也相安無事。
兩人一身青衣短打,已經(jīng)打了些獵物背在身上,此時飛身下山,前來觀查。
二人看著赤身裸體的唐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按照山里的規(guī)矩,是不能帶任何人上山的,世道混亂,他們對這些外地人深有抵觸。
一人上前探了一下唐智脈息說道:“方哥,這小子還有氣,怎么辦?“
“留在原地怕是會沒命的,看他不是什么壞人,不如帶上山吧?!靶辗降闹心隄h子說道。
二人便分配了物件,一人背著唐智,一人帶著東西向密林深處走去。
山路彎彎繞繞,七拐八磨,沿路還設(shè)置著一些機關(guān),許多路都被荒草掩蓋,不識路者根本無從知曉。復雜程度不比之前的大力神公司差。
穿過幾條溪流,來到一條流經(jīng)地下湖的小河,沿河岸走了幾百米,前面有一道不大不小的瀑布,寬有四米左右,落差不過十米,二人走近,左右已經(jīng)沒路了,二人便縱身躍入瀑布沖刷下的深坑中,游過瀑布的水簾,鉆出水面,前面有幾道臺階,上了臺階,拿出石塊在石壁敲擊幾下,里面有人回應,石壁緩緩打開,二人閃身進去,石壁又重新關(guān)閉。
里面是一條人工在山體里挖鑿的長長的一條通道,通道墻壁上鑿有孔洞,里面放有油燈。想不到在科技如此發(fā)達的今天,還有人以此刀耕火種方式艱難生存,不得不感嘆生命力的頑強。
借著燈光,二人直朝里走,約莫走了30來米,出現(xiàn)一個洞口,從洞口走出去,是一片空地,空地很闊大,到處栽種著古木,幾個花圃仍然有花在開放,打掃的清靜雅氣,恍如世外桃源。有人從里面出來迎接。
那人指著唐智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你別管,長老呢?“方哥說道。
“在里面?!蹦侨嘶刂憬恿双C物走開了。
二人又開始向里走,來到一個山洞口,一個白須老者剛好從里面出來。
二人施禮道:“長老?!?p> 長老問道:“此人怎么回事?”
方哥把事情說了一遍,長老看了看唐智,說道:“抬進去吧?!?p> 里面是一個洞穴,非常寬大,高有七八米,進深約有二十來米,正中有高及洞頂?shù)膸鬃鹕裣?,下面供著鮮花水果和香火,中間一個大香爐,煙霧繚繞。旁邊有條石桌,二人扯條布鋪在上面,把唐智放下然后又給他蓋了塊布在身上。
長老進來把著唐智的脈量了一會,說道:“此人無礙,你們忙去吧?!?p> 方哥二人回禮離開。
長老喚來一人,熬些藥茶給唐智灌下,唐智慢慢蘇醒過來。
唐智睜開眼睛,看著白須老者甚是親近,并不覺得驚慌,開口道:“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里?”
長老笑道:“這里是一山洞,我們都是山里人,你不要害怕?!?p> 不一會兒圍了一些大人小孩過來看熱鬧,長老對一個中年婦女吩咐道:“蓉姨,把他安置在廚房邊,你幫著照看兩天?!?p> 喚作蓉姨那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回了禮領(lǐng)了吩咐便喚來兩個年輕人拿布裹著唐智扶著他,把他帶進廚房邊的一個房間里,都是在山體開挖的山洞。
唐智躺下來,蓉姨三人便關(guān)了門出去。
這雖是山洞,因為靠著外邊,竟然有個窗戶,窗戶外樹影婆娑,涼風陣陣,倒是療養(yǎng)的好地方。
唐智雖然蘇醒,但還是倍感疲倦,閑來無事,便沉沉睡去。
對于唐智的到來,大家不知是福是禍,但都很淡定,道法自然,無為而治。既有緣則相見,道家人就是看得開!
孩子們很是好奇,嘰嘰喳喳圍在門口,幾個膽大的孩子推開門跑進里面去瞪大雙眼看著唐智,看了一會兒,終是無聊,各自走開。
這一睡,便是一天,傍晚晚飯時,蓉姨帶著一個美麗女子前來敲門,喚道:“先生起床吃飯吧,午飯都沒喚醒你!”
唐智醒了,應了一聲。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窈窕動人的美女走了過來,把飯碗和湯一同放在旁邊的小桌上,甜甜說道:“先生請慢用?!?p> 唐智看著她那美麗的臉蛋,突然心中一動,那感覺很是愜意,舒爽無比。頓時來了精神,病情好了一大半。想起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穿衣服,臉紅了一下,只好在床上等著那女子離開。
那女子嬌聲笑了一下說道:“衣服在床頭?!闭f完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沒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