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老四不等孛爾帖喘息,便就勢飛身上前,跳起在半空,曲起一膝朝他砸來。
那一膝硬如鋼鐵,快似閃電,被擊中,必然骨頭碎裂,命不久矣!
孛爾帖見那飛膝擊來,顧不上喘息,急忙翻身滾去一邊躲開。
老四伏虎一膝直接罡在臺面上,臺面堅(jiān)硬,由特種金屬制成,饒是如此,竟然也出現(xiàn)了一個淺印!
眾人一片驚呼,見那鐵膝直接對罡鐵臺,不禁呲牙吸了一口涼氣,看著都疼。
老四伏虎卻一點(diǎn)事也沒有,一膝落空,身子就勢一倒,背部貼地,來了一招烏龍盤根,翻身立起,單膝跪地,一腳橫著掃出,正中孛爾帖肩頭。
這一連招,迅猛無比,孛爾帖早已受傷,喘息不止,剛躲過鐵膝,沒靜下來,又來了這一鐵腳,被踢了個結(jié)實(shí),肩膀一麻,半邊身子都沒了知覺!被那一腳踢得滑出老遠(yuǎn),身子翻滾,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唐智見狀,卻是無奈,搖頭嘆息不止。
老四伏虎恨恨站起身來,瞪著眼睛,邁步走去,勝券在握,輸贏已分,卻不急躁,走上前來,伸手掐住孛爾帖的脖子,咬牙一用力,竟然單手將那近兩百斤的壯漢舉了起來!
眾人不禁贊嘆,高喊起老四名號來!這一注又押對了!不少人賺了個盆滿缽滿!
戰(zhàn)斗已結(jié)束了,老四伏虎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按照規(guī)矩,要么認(rèn)輸,要么打昏迷,要么掉下臺去,見孛爾帖還有氣,便隨手用力往臺下一擲,將孛爾帖扔在了臺下!
眾士兵起立喝彩,現(xiàn)場掌聲雷動,氣氛高漲,火熱一片。
左鋒欣然起身拍掌慶賀。老四在臺上舉手謝禮,然后走下臺去,在一片喝彩聲中回去休息,準(zhǔn)備明天的比賽。
上午的比賽結(jié)束了,眾人散場,回去吃飯休息,唐智見眾人走得差不多了,便從休息室出來,走去臺下,來看孛爾帖。
孛爾帖嘴角流血,剛喘息均勻,所幸傷得不重,沒有生命危險,這種比賽是自愿參加的,受傷是很平常的,要么自愈,要么驅(qū)逐!就是這么殘酷!
唐智蹲下來,細(xì)細(xì)檢查了一下,攙起孛爾帖,扶著他去休息。這是一個老鐵的兄弟,知心朋友不易,唐智自然十分珍惜!
公共區(qū)有藥品,唐智挑了幾樣,來與孛爾帖上了藥,胸口那一拳非常沉重,要休息好多天才能好。
“現(xiàn)在好點(diǎn)沒?”唐智關(guān)心問道。
“沒事了,你去休息吧,不要管我,你下午還要比賽!”孛爾帖挺著身子說道。
“好吧,有什么事盡管說,兄弟我一定盡力幫忙。”唐智真誠說道。
好哥們非常難得,生于亂世,然義氣還在!活著不易,但人永遠(yuǎn)是人,義薄云天,還是有道義要講的!
孛爾帖點(diǎn)點(diǎn)頭,便躺下身子閉眼休息,唐智四下看了一下,便起身回去自己臥室。
小玲已在家中等候,見了唐智,放心不少,二人在沙發(fā)坐定,小玲便急切說道:“上午的比賽好嚇人,那些人太厲害了!好擔(dān)心你下午的比賽!”
“別擔(dān)心,沒事的。”唐智溫柔說道。
“打打殺殺,到底要打到什么時候,人都是會老的!”小玲擔(dān)心說道。
是啊,唐智現(xiàn)在正值青春,大好年華,活力無限,但衰老卻是一定會到來的。能戰(zhàn)斗到什么時候呢?
唐智聞言嘆息一聲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小玲卻是體貼的人,沒再說話,依偎在唐智身邊,小鳥依人,楚楚動人!與英子的倔脾氣卻是不同,善解人意,體貼入微,令人十分受用!
很快到了下午比賽的時間了。唐智別了小玲,來到休息室等候,聽到主持人念到自己名字,便整理了一下衣服,輕松走了出去。這場比賽,唐智毫不在意,一路殺伐過來,大大小小的戰(zhàn)事經(jīng)歷了許多次,生死關(guān)口走了幾圈的人,這種打斗實(shí)在是小場面!
外面坐了許多人,但顯然沒上午的多,伏虎名氣大,都是奔著他來的,唐智的名號在格斗場上知道的人并不多,下午人少了許多,那些官員還在。
唐智緩緩走到臺上,戴著面具對四面點(diǎn)了下頭,算是致意。
這種禮節(jié)略顯傲慢,許多士兵紛紛嚷嚷起來,噓聲一片,表達(dá)著不滿。
唐智立在臺上,不以為意,閉目養(yǎng)神,等候來敵。
主持人念了一個名字,這名字非常秀氣,像個女人的名字一般。那便是——李觀月!
聽到那名字,唐智在心里笑了一下,好會取名,叫了如此一名,卻是娘味十足!
底下士兵有人高叫道:“李觀月,我愛你!”
眾人聽了哄笑起來。
不一會兒,輕步走上來一人,聽風(fēng)辯位,唐智感覺這人氣場一般,身材瘦小,腳步輕盈,真如女子一般,不由得疑惑起來,瞇起眼睛,斜眼看了一下,不看不打緊,這一看,氣得眼睛都瞪了起來。
那人正是黑手東的死黨親兵,幾次與唐智作對的第2分隊(duì)長,原來他叫如此一名!
那人生得瘦小,中等的個頭,賊眉鼠眼,手腳細(xì)長,一副奸滑相,沒想到變臉比黑手東還快,立刻改換門庭,認(rèn)了左鋒,沒想到還官復(fù)原職,如此狡猾一人,看那小黑眼珠子,也是那狗一般的陰毒人物。
唐智忿恨一片,睜眼看著李觀月,暗自凝神聚氣,打算下一狠手,廢了這小子,算是給孛爾帖解個悶氣!
但那小子來頭可不一般,如此瘦小身材在這藏龍臥虎之地討生活已屬不易,尚且能突出重圍,站在八強(qiáng)之列,也是幾份斤兩的。原來,那人卻是一只獸狼!外號破狼!
唐智之前未看比賽,也少有接觸,卻是不知此人門路,卻不管那許多,鈴聲一響,便不由分說,大步上前,揮拳便干,出手老辣,招招直奔要害。
李破狼左閃右躲,上竄下跳,騰挪來回,卻是一拳也不曾打著。
唐智不禁納悶,踢出一腳,拉開距離,剛才奮力出擊,速度極快,費(fèi)了一番力氣,喘息了一陣,細(xì)看那破狼,在腦海中思索起對策來。
李破狼此時得意起來,腳尖著地,上下顛動著身體,嘲笑著望著唐智。
唐智喘息均勻,兩眼一瞪,沖上前去,使了一個連環(huán)招,先打出一個沖拳,見他躲過,便旋轉(zhuǎn)身形,快速的來了一個后手肘,這一招十分凌厲,足以開山碎石,一般人根本躲不過,若挨個正著,打在腦門上,那可不是開玩笑,輕易就能丟了性命!
然而還是落了空,眼前黑影一閃,那破狼已不見了人影,回頭來看,背上一緊,那破狼竟然翻身上了自己背部,一手貼著脖子伸進(jìn)來,來了一個鐵鎖纏身!
這獸狼別的本事沒有,那速度卻是厲害無比!
唐智身形被那一箍,失去平衡,向后倒在地上,破狼用力鎖著唐智脖子,卻不撒手,一起跌落在地。
唐智伸手用力扯那細(xì)小胳臂,但那絞鎖已成型,一時卻無法扯開,掙扎一陣,仍然被鎖得緊緊的。
破狼此時嘴巴湊近唐智耳朵,低聲說道:“我東哥給你整了容,效果如何?”
這話語速緩慢,卻十分清晰,一個字一個字跳進(jìn)唐智耳朵里,不說不打緊,這一說,讓唐智氣了個三尸神暴跳,七竅門生煙,發(fā)起狠來,獸化基因催生出大量強(qiáng)化血漿,猛地涌入四肢百骸,氣勁大增,扯著破狼胳臂,青筋暴突!
這一扯,力道巨大,破狼承受不住,痛得緊了,便用力翻身,縮回手臂,跳了出來。
唐智翻身從地上爬起,瞪著破狼,雙眼血紅,殺心一定。
那破狼仍自不知,滿不在乎,兀自甩手跳動,嘲笑不已。
破狼速度占有優(yōu)勢,但力道與策略卻不是唐智對手,只要能狠命擊中他的一條腿,便能破了他的優(yōu)勢。
唐智主意拿定,再次發(fā)起進(jìn)攻,奔著破狼頭部猛攻,看他中計(jì),拼命防護(hù)頭顱,便來了個聲東擊西,使了個連招,裝作大力轟擊他面門,待他防御之際,伸開右腿,大力一腳抽射,一腳踢個正著。
啪!破狼左腿挨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饒是有獸化血漿支撐,也一時難以忍受,大腿肌肉受傷,痛得面部一個抽搐,身形便慢了下來。
唐智卻不給他機(jī)會復(fù)原,運(yùn)足氣力,全力猛攻!打得破狼狼狽不堪,疲于招架,一時間再也嘲笑不起來!
打了一陣,瞅準(zhǔn)時機(jī),又搶了一腳又打在破狼大腿的同一個部位,這一腳如傷口撒鹽,讓那肌肉瞬間扯裂,破狼一個趔趄,左腿無法受力,身形一歪,左膝跪地,頭一耷拉,后脖頸暴露出來。
唐智看得親切,咬牙運(yùn)勁,使足全力,左掌如刀,用掌根狠狠的劈向那狗一般的細(xì)頸椎上。
咔!頸椎一聲脆響,斷裂開來,破狼頓時一陣昏迷,撲通倒地,再也沒有醒來。
比賽結(jié)束,唐智吐了一口氣,便轉(zhuǎn)身走下臺去,臺下的人瞪著眼睛,寂靜一片,目瞪口呆,半天沒有發(fā)出聲響。
有人上來把那癱軟的身體拉了下來,醫(yī)生一檢驗(yàn),已經(jīng)全身癱瘓,只好驅(qū)逐出去。沒有死,卻比死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