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越支山頂往下看,整個越支山好像一片黑漆漆的夜幕之地,而在很遠的地方,大善城卻顯得有幾分神秘,雖然林牧清楚,大善城并不是人呆的地方,但是林牧也清楚,大善城人,都是好人,太好的人。
帶領一群邪惡的人去征服一群生活在極善之中的人,林牧覺的,這會是一件很邪惡的事情,但是,林牧其實并沒有這個打算,只不過,林牧打算給這極惡之地一個規(guī)矩,讓平凡的人,能夠生活下來。
“砸了它吧?!绷帜琳f著。
“沒人砸的開?!被疑竦钪骺嘈χ?。
“總會把他砸開。但是,你們真的愿意幫我立規(guī)?”
“我們愿意?!?p> “規(guī)矩將會束縛你們的欲望,并不像你們想象的那種隨心所欲?!?p> 三人默默的對望了一眼,然后看著遙遠的大善城。
“如果我們能夠戰(zhàn)勝大善城,我們愿意付出一部分欲望。”
“那好,第一條規(guī)矩,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你們幫我傳下去?!?p> 三人對視一眼,在越支山,殺人、傷人、與盜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只不過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存在而己。
“怎么了?過去之事,既往不咎;將來之事,以規(guī)行事?!?p> “是,屬下這就照辦。”
越支山的所有道路上,鐵蹄聲和叫喊聲混和在一塊,越支山的三大勢力派出了人手四處叫喝,“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
“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這聲音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醒著的還是睡著的,都在這一聲怒吼中慢慢的張望著,他們想知道這條規(guī)矩會帶來什么樣的變化。
三大勢力第一次聯(lián)合行動,在頭三天,尸體擺滿了半個廣場。
酷典之下,世風開始恢復。
“第二條規(guī)定,欺上瞞下,罪殺?!?p> “第三條規(guī)矩,奸淫虜掠,罪殺?!?p> ……
“第九條規(guī)矩,連坐制度?!绷帜恋囊?guī)矩越定越狠,酷典進一步強化。
“第十條規(guī)矩,同罪制度?!闭l都不可以犯罪,即使是三大勢力的親信也不可避免。
林牧在短短的十五天時間,頒布了十條規(guī)矩,然后帶著柳雨言,爬上了越支山頂。
“你覺的他們會執(zhí)行嗎?”
“他們沒路可走?!?p> “什么意思?”
“如果他們不執(zhí)行,越支山眾一定會出現(xiàn)一股新的勢力,然后掃平我們,那么這些新勢力也會延續(xù)我們的做法,定下規(guī)矩?!?p> “你這不是拿自己當試驗?”
“當然,現(xiàn)在他們不敢?!?p> “三個寶物?”
“對,寶物,我研究過了,麒麟獸這玩意,其實是一個類似于仙艦的東西,不過在設計上更加復雜更小型,所以這個寶物,應該能助我們逃出這個地方?!?p> “可雁兒他們?”
“放心吧,我會一并帶走,別忘了,我們還有兩個寶物,你手中的百曉鳳研究的如何?”
“沒看懂,不過,它好像在我手中會動一樣,發(fā)著紫光,很可愛?!绷暄阅贸瞿莻€百曉鳳,果然,那個原本只是鑄品的玩具,在她的纖手之上,透出一股淡淡的紫光,仿佛要振翅而起。
“好吧,你繼續(xù)找竅門,我要砸了這石碑。”林牧笑了笑,也許,灰神殿主說的沒有錯,這百曉鳳,真的認了柳雨言這個主。
“你能砸開?”
“試試吧,不試如何知道?!?p> 從這一天開始,林牧的砸碑運動持續(xù)了半個月,但是那石碑紋風不動,巍然屹立,這讓林牧有些驚訝,但林牧的嘗試依舊在進行,他不相信一塊石碑能夠阻擋他的路。
又過了三個月,林牧已經(jīng)砸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碑,但是效果,依然是無。
不過,新的規(guī)矩又下了十八個,甚至連征人、修繕、武品等一系列的規(guī)矩都下了,整個越支山已經(jīng)越來越不像極惡之地,倒象凡間之城,這是林牧想要的結果。
林牧看著越支山,臉上露出笑容,雖然還沒有完全,但是眼下的重典,作用不小。
“等到越支山更像凡城的時候,我的那些酷典,也應該也廢止了?!?p> “是啊,這越支山也許會有那一天的?!绷暄造o靜的站在林牧的身邊,這些日子,她一直都跟著林牧,她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林牧,又沒有了靈力,而這卻讓他活的更像一個王者。
“大善城其實也有改變的空間,只不過,我們在太善城,太弱了,啊,對了,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越支山變了?”
“是啊,相比第一次來,似乎這黑氣淡了?!?p> “當這黑氣消散的時候,也許靈力就會出現(xiàn)。”
林牧隨口說著,柳雨言忽然一把抓住林牧的手臂,尖叫了一聲,嚇的林牧一大跳,連忙摟住柳雨言的纖腰連聲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我沒事,”柳雨言臉上微微一紅,低著頭道,“我剛才忽然想通了一個問題。”
“什么?”
“破開這塊石碑,一定和靈氣有關。”
“你是說這石碑要用靈氣來砸?”
“是,也不是,我猜測,當這越支山黑氣消逝靈氣造訪的時候,這塊石碑也會隨之消逝,而這黑氣,恐怕就是這大惡之城的惡氣,惡氣消盡,靈氣自來?!?p> 林牧聞言,又回頭看看山腳日益消逝的黑氣,忽然明白了什么,笑道,“哈哈哈,原來我們這果然都是白費苦心了。走,回去。”
林牧回去之后,又定了一條長規(guī)矩,這條規(guī)矩叫《建城守城法》,要在越支山,修建一座城。
“真的?”灰神殿主對這個主意有些震驚。
“我想信,靈力會照耀到我們越支山,但是,如果我們沒有一個防守的城,越支山就會成為大善城的攻擊對像,而我們需要時間才能積蓄靈力,否則必然一敗涂地,所以,建城守城,將是我們重要的一步?!?p> “嗯,你的想法不錯?!?p> “這事就這么定,讓大黑主負責建城的工作,大青園主負責設計城防,灰神殿主負責守衛(wèi)的征練,城修完之時,便是酷法廢除之日。”
“是?!?p> 大善城外。
兩個善道巡者遠遠的望著越支山。
“越支山的異動越來越明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
“嗯,那群烏合之眾,最近忽然沒有出現(xiàn)了?!?p> “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從越支山了解點什么?”
“那不必要,越支山成不了大器?!?p> 兩個偶遇的善道使者說完,便御劍各自分開。
這一次,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