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有些不好意思,兩頰微紅,期期艾艾地道:“我…我…不會。”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guān)系,要不,我給你取一個?”
他紅著臉,點了點頭。
“跟我姓,如何?”我正色道。
“好!”他兩眼放光。
“那,就叫柴義,義氣的義,如何?
“好好…”他連聲稱好,歡喜得眉開眼笑。
“好吧,就這樣,往后,你就叫柴義了,小義,咱們逛了這么久,該回去了,這么多東西,你我是搬不回去的,不如你跑一趟,去雇個車,一并給小梅家送去?”
“好!”小義聽到我叫他新名,答應(yīng)得無比爽快。
稍后,他便雇了馬車回來,將東西統(tǒng)統(tǒng)搬上馬車,甚至都不要我插手。
于是,我和他一南一北,分道揚鑣,他去了小梅家,我背著剩下價值四五百兩銀子的金銀,往城南破廟而去。
還沒進(jìn)門,便聽見里邊鬧哄哄的,有嘻嘻哈哈,大笑不止的,有罵罵咧咧的,甚至還有打鬧聲。
我的好奇心瞬間就被勾了出來,三兩步跑進(jìn)門,這一看,頓時令我瞠目結(jié)舌。
只見老刀做的那兩個簸箕大的木圓盤,被一幫小子弄到院子里,滾來滾去地玩耍,老刀在后面追得十分辛苦,逮著一個小子,就是一頓捶屁股。
這幫小子,大的也不過十二三歲,小的六七歲,根本不怕老刀,被逮著捶的,非但不害怕,反而發(fā)出嗬嗬地怪笑聲。
我知道老刀酷愛木工手藝,對自己的作品十分愛惜,更何況,我還與他展望了一下未來,給了他一個無比美好的希望,這是我交給他的任務(wù),他豈能不珍惜。
我進(jìn)去時,他正護(hù)得了這只,護(hù)不了那只,氣得渾身發(fā)抖。
我一打眼,便知道這群孩子誰是老大,當(dāng)即便走過去,將一個站在最外邊,喊得最起勁的一個小子抓住,拎著他的耳朵,拎到中間來。
這小子長得干瘦干瘦的,但個子不低,差不多到我耳根處。
“哎喲!”那小子叫喚起來。
“疼不疼?”我笑道。
“疼!疼!”
“知道我為何要揪你耳朵么?”我笑得更冷了。
這小子打了個寒顫,一邊護(hù)著耳朵,一邊怯生生地歪頭問:“是他們在玩,我又沒動,你為何揪我?”
我松開手,問道:“你叫什么?”
“包子!”他揉了揉耳朵,望我一眼,目光有些躲閃,但回答的聲音不低,看來,有些膽識。
“包子?!”我愣了一瞬,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么瘦,怎么取個這名字?”
正說話,一晃眼我便看到破廟那缺了個大口子的矮墻外,一個身影一晃而過,當(dāng)即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這身形怎么這么熟悉?!
耳邊傳來‘包子’忿忿不平的聲音:“因為我從小就喜歡吃包子,所以老岳就給我取了這名字!”
從???他是老岳帶大的?
我湊近他耳邊,輕聲道:“想不想掙銀子?”
“想!”包子看我這么神秘地與他說話,頓時興奮起來。
“那好,你看到那缺口沒?”我微微向矮墻那處缺口瞟了一眼:“墻外有個人在偷看我們里邊,你去看看是誰,如果是咱們城南丐幫的人,你回來告訴我他是誰,如果不是,你就悄悄跟著,看他是干什么的,住在哪里,完事后回來給我回稟,我給你一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