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明白趙光義為嘛要讓我跟他們一起進京,來了又直接把我們丟在這個小院里不聞不問,這一刻,我忽然好想好想回家了,這大宋,我待夠了。
“好想回家。”我嘆了一口。
“回家?”柴義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我說的是我二十一世紀的家,懵懂地問我:“靳府嗎?”
“三合街,夢苑。”我又嘆一口。
柴義不說話了,好半天才冒了一句“我也想了?!?p> “要不…我們今天晚上就溜出去玩?”
不知道這繁榮的古代京城,會有怎樣絢麗的夜生活,我忽然來了興致,再一個,晚上好行動,能避開那些守衛(wèi)的眼睛。
“好啊!可我們怎么出去?”柴義臉上也燃起了興奮的火苗。
“翻墻!”我狡黠地笑了笑,心中十分期待。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暗下來,伺候我的兩個丫頭端來洗漱用水,伺候我上了床,然后收拾停當(dāng)出去了。
我睜著眼睛熬著,熬到子時,外邊很靜,偶爾能聽到外面一聲蟲叫。
柴義從他房間里摸過來,敲開我的門,丟給我一套丫鬟的衣服,說道:“穿這個方便一些?!?p> 我見他這么老道,很是贊賞,忍不住夸獎了一句‘厲害!’
“噓!”柴義趕忙把食指拿到嘴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后向小院東側(cè)指了指,那是他白天就偵察好了的。
那里挨著圍墻,圍墻邊有一棵樹,正好方便我們翻墻出去。
我領(lǐng)會地點點頭,跟在他身后,向那邊圍墻摸去。
到了墻邊,柴義借著樹干攀上圍墻,然后伸手來拉我。
我使勁往上跳,試圖抓住柴義的手,試了幾下,我還是沒抓到,見過笨的,沒見過我這么笨的!柴義忍不住轉(zhuǎn)過頭去偷笑。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身旁的樹干,柴義強忍住笑,點點頭,一臉的不信任。
我使勁向上一跳,借力雙手抱住樹干,兩腿絞在樹干上,往上蹭了兩下,又無奈地滑到樹底,柴義差點笑出了聲。
我向他揚了揚拳頭,再試了一次,還是滑了下來,手心也磨出了血印。
柴義跳下來,蹲下身子,抱著我的腿,站起來把我往墻頭送,我趕緊摳住墻的外沿,柴義踮著腳使勁往上推,我借助這股力,終于爬上了墻頭,柴義跟著爬上來。
坐在墻頭,我審視著墻外的情況,跟白天看到的差不多,墻外是一座假山,下去很方便。
柴義先下去,然后轉(zhuǎn)身接我,我很輕松就著陸了,當(dāng)腳接觸地面那一瞬間,我有種想大聲笑的沖動:嘿嘿,我終于脫離監(jiān)視了。
借著月光,我們悄悄地繞著假山往前走,這假山不小,把前后的視線全擋住了,正好方便了我們翻墻操作。
我正在想剛才自己的熊樣,柴義一個急剎,我差點追尾撞在他身上,想問他怎么了,他急忙轉(zhuǎn)身一個勁地擺手,又指了指假山里邊。
這時,假山里竟然傳出異樣的響動,仔細聽又聽不出個所以然,不禁有些害怕,萬一竄出個蛇呀鼠的,或者黃鼠狼什么的,該怎么辦。
突然,里邊竟傳出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
“怎么這么久才來,是不是把我忘了?!迸膵傻蔚蔚氐?。
“這不是來了嘛,前段時間出宮去了一趟,才沒回來幾天呢。”男人柔聲哄那女子。
“去干什么?。俊迸計舌?。
“不該你知道的事最好別問,知道得越多越危險,你自己在這兒要小心些,那邊交代的事情仔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