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峰氣得火冒三丈。
北極附近的國度哪兒來的企鵝?!
其他人不敢吱聲,也沒人唱歌,氣氛尷尬無比。
劉少峰站起身,板著臉就出去了。
車內(nèi)。
“雯雯,你路過本草堂的時候把我放在那邊,我有點事情要做?!?p> “好。”
當姜超趕到本草堂時,清然正在幫羅家衛(wèi)包扎傷口,眼見姜超來了,清然也沒什么好臉色。
“董事長,你這一腳是奔著羅漢命去的啊,羅漢犯什么事了?”
姜超大手一揮道:“誤會罷了?!?p> 看向羅家衛(wèi),姜超繼續(xù)道:“錢柜二樓廁所里的正罡聚財局是何人所為?”
“董事長,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所有客人中,唯有一名中年男子步伐輕盈,走路時腳后跟不著地,是一名練家子?!?p> “根據(jù)符咒的繪畫格式來看,這應該是龍虎山的人?!?p> 姜超扭頭看向冥王。
“把小玄帶來。”
“汪!”
很快,冥王咬著玄空道人的褲腿將其拽了出來。
羅家衛(wèi)根據(jù)監(jiān)控畫面,將那名可疑之人的樣貌畫了出來。
“小玄,這個人你認得嗎?”
玄空道人摸著自己的大胡子,左思右想后,肯定道:“這是我?guī)煹苈櫝尚薨?!董事長,他怎么了嗎?”
羅家衛(wèi)開口道:“他在蘇城的一家KTV里擺下了聚財局,吸收客人的氣運,屬于作法斂財,按照公司規(guī)定,我們需要對他進行制裁,你不會袒護他吧?”
玄空道人點頭道:“好好好,趕緊的,這個人早該死了,當初他睡我媳婦,已經(jīng)犯了邪淫,照理說應該墮入無間地獄的。”
三人一驚,就連冥王都瞪大了眼睛。
他們隱約看到玄空道人腦袋上頂著一只綠油油的東西。
姜超開口道:“好了,這件事我親自來跟,你們都不要插手了。另外,羅漢這個月往自己賬上劃一萬塊錢營養(yǎng)費,就這樣?!?p> 說完,姜超走出了本草堂。
第二天一早。
姜超按時上班。
來到傳達室后,發(fā)現(xiàn)桌子上擺上了二十個包子。
“隊長早!”顧宇昂笑道。
姜超拿包子吃了起來。
“還沒挪窩呢?另一名保安的招聘落實了嗎?”
顧宇昂滿臉堆笑道:“嘿嘿,我和組織上提出申請了,我如果想要掌握基層信息,必須要把辦公地點設立在傳達室。”
“這樣還能節(jié)省出一個辦公室來,上面的領導還對我進行了表揚,隊長,咱們又能在一起上班啦!”
姜超眉頭一皺。
“胡鬧,哪個部長辦公室是在傳達室的?沒有規(guī)矩,哪成方圓?你這樣丟得可是學校的臉,成何體統(tǒng)?”
顧宇昂嘀咕道:“我不管,反正上面已經(jīng)同意了,而且,我,我現(xiàn)在是部長。”
嘿。
這小子翅膀硬啦?
姜超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這小眼神,看得顧宇昂心里直發(fā)慌。
“隊長,你,你答應過劉部長的,以后你得聽我的,你,你不能耍賴啊?!?p> 姜超轉過頭繼續(xù)吃起了包子。
“行。”
顧宇昂腆臉笑道:“嘿嘿,隊長你就別生氣啦,我這不是想和你一起工作嘛!以后我凡事還聽你的,您老人家就放心吧!”
姜超沒有在意了,時間到了之后就去吃中飯,回來后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怪事。
今天的空調(diào)還算正常,可顧宇昂這小子一會兒渾身冒汗,一會兒凍得打哆嗦,已經(jīng)持續(xù)十幾分鐘了。
“你打擺子呢?”姜超問道。
打擺子是一種病,學名為瘧疾。
癥狀就是一會兒發(fā)熱,一會兒發(fā)冷。
顧宇昂哆嗦著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這啥情況……”
姜超一怔,他清楚地看到,顧宇昂的腦門兒和眉毛上已經(jīng)接起了冰霜!
他趕緊站了起來,將那塊玉牌按在了他的額頭上。
“驅(qū)鬼捉囚令,疾!”
玉牌上閃過一只鳳凰的法相,緊接著玉牌變成了赤紅之色,看著溫度很高,實際上并不會燙傷體表。
短短的幾秒鐘,顧宇昂腦門兒上的冰霜便褪去了。
姜超把玉佩拿下后謹慎地看著四周,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臥槽!燙死我了!”
顧宇昂跟瘋了似的跳腳道,他瘋狂地扒著自己的衣服,在地上來回打滾,整個人看上去痛苦無比。
姜超怒了。
“想斗法是吧?!”
姜超按著顧宇昂,拿出一道聚陰符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天地蒼茫,日月生光,乾元有將,頂戴三臺,披發(fā)圓象,真武威靈,身如山岳,四氣朗清,陰光赫赫,怒目光明,殺!”
僅一瞬間,顧宇昂便被巨量的陰氣包圍著,體表的通紅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顧宇昂再也承受不住,昏死了過去。
盛隆家園,A1-8棟。
聶成修將一只小型稻草人從微波爐中拿了出來。
劉少峰眼見他滿頭大汗,趕緊問道:“大師,這樣就行了嗎?”
聶成修直覺眼前一黑,天旋地轉,他點了點頭。
“哈哈!這次我看姜超怎么死!”
說完,劉少峰拿過草人,歡天喜地的出去了。
聶成修雙眼瞳孔渙散,從嘴角流下一條小紅,“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遇到高人了……
劉少峰正想去找姜超報仇,忽然接到了他父親的電話,說是讓他立刻過去一趟。
“媽的,一天天盡這么多屁事。”
沒轍,還是要去啊。
傳達室內(nèi)。
顧宇昂兩個小時后終于醒了過來。
“隊長,我,我剛才怎么回事???”他虛弱道。
姜超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轉過身淡淡道:“你有沒有把自己的頭發(fā)或者指甲交給別人?”
誠然,身為道家子弟的姜超,太了解這是什么了。
扎草人嘛!
學名叫做‘釘頭七箭’。
是一種遠程害人的術法,用得好,便是道法,用得不好,便是邪術。
顧宇昂想起昨天下午的劉少峰,一口咬定道:“有!”
姜超轉過身,繼續(xù)看著報紙道:“以后不要給了。”
顧宇昂想起剛才一會兒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一會兒又像是來到了火焰山,心里實在害怕。
他趕緊抱住了姜超的大腿。
“隊長!你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