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斐全當(dāng)沒聽見,顧夜寒已經(jīng)是她的了,慕縱歌也就是逞口舌之快。
“顧夜寒現(xiàn)在是你的男朋友?”一直沒開口的白狄出聲。
林斐斐小女人般羞澀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
慕縱歌強(qiáng)忍淚水,將頭扭過,倔強(qiáng)地不想讓別人看到她通紅眼眶里的淚花在滾動。
談笑風(fēng)生的白宇不經(jīng)意一個轉(zhuǎn)頭,看著慕縱歌扭過的頭,那副模樣讓他心底狠狠一抽。
同樣心里翻騰地還有看似淡漠地顧夜寒,他一直注意著慕縱歌的一舉一動。
“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女朋友,慕縱歌?!卑子钜话褤н^慕縱歌,不管她錯愕的眼神。
他要為自己愛的女人出口氣。
很多人會問了,你怎么會愛上慕縱歌。
白宇的答案是……
那天她不小心撞了我,我與她一個對視,竟發(fā)現(xiàn)她是兒時的玩伴,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那個人……
“你的女朋友?”顧夜寒小酌了一口手中的紅酒,鷹眸看似沒有波動,卻讓人心驚膽戰(zhàn)。
“怎么,顧少有意見?”白宇收起了笑容。
顧夜寒輕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紅酒隨著他的節(jié)奏晃動,在昏黃色燈光下照映出它的細(xì)膩。
“怎么會,那就恭喜白公子抱得美人歸了?!鳖櫼购捻缫股?,泛著星辰,又宛如一汪泉水那樣擾亂人心。
氣氛看著好了不少,其實(shí)每個人心里都打著算盤。
誰都知道,慕縱歌和顧夜寒是夫妻,黎姿更是不知道這一出戲到底是什么目的。
每個人都是面合心不合。
慕縱歌扒拉著盤子里的牛排,卻一點(diǎn)也沒切。
白宇坐在她的旁邊,很清楚的聽到了她肚子的“叫囂“聲。
他很仔細(xì)的把自己盤子里的牛排每個都切成一小塊,緊接著與慕縱歌的盤子交換了一下。
“好好吃飯?!卑子钊嗔巳嗄娇v歌的腦袋。
慕縱歌沒好氣的打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卻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吃牛排。
畢竟是別人的一番心意。
“好不好吃?”白宇靠近慕縱歌,一把摟住。
慕縱歌點(diǎn)點(diǎn)頭,真的很好吃!
白宇見她點(diǎn)頭,一陣輕笑,在慕縱歌背后向顧夜寒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顧夜寒青筋凸起,手早就攥成了拳。
誰給他的權(quán)力!
其實(shí)慕縱歌并不喜歡白宇這樣的觸碰,但是又不能駁他的面子。
“縱歌,你也一把年紀(jì)了,怎么都不會打扮自己?。』瘖y才好嫁出去啊!”林斐斐看著沒怎么說過話的慕縱歌。
一把年紀(jì)?化妝?嫁出去?
我呸。
看著想替慕縱歌說話的白家兩兄弟,慕縱歌只好自己解圍。
“我去上個廁所?!蹦娇v歌不喜歡又不好反駁,這么多長輩呢,只好借著這個借口躲出去。
慕縱歌拿著包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顧夜寒也用了個借口跟著她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她心里過意不去,拿出補(bǔ)妝包,看著那些嶄新的化妝品……
不就是化妝嗎?
慕縱歌拿出素顏霜往臉上拍打著……
化妝品貴就是不一樣,很快就吸收了,還很清爽。
慕縱歌又涂了個唇膏,抿嘴之際,突然有人推開了女廁的門。
映入眼簾的是修長的腿,冷峻的臉龐,這不是顧夜寒還有誰?
“顧……”慕縱歌驚呼。
只是還沒有說完,便被吻住。
慕縱歌推搡著顧夜寒,看他不安分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摸索。
她一狠心,一腳踩上了他的左腳。
“嘶。”顧夜寒松開了慕縱歌。
“王八蛋,你來干什么!”慕縱歌撩了一下劉海。
顧夜寒伸手彈了一下慕縱歌的腦袋。
“你說呢!”
“你都有林斐斐了,還來找我做什么?”慕縱歌緊緊貼著洗手池。
顧夜寒突然靠近,道:“吃醋了?”
“呸,你們這對狗男女?;閮?nèi)出軌,不要臉。我最討厭你了?!蹦娇v歌推了一把顧夜寒。
“是嗎?那這妝不是為我化的咯?”顧夜寒指了指慕縱歌化妝包里的東西。
慕縱歌難為情地?fù)u搖頭。
“當(dāng)然不是了,化給你看,想得美。”
“解釋一下吧,白宇是怎么會回事?”
慕縱歌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憑什么我解釋,你怎么不解釋解釋你跟林斐斐是怎么回事!”
顧夜寒神情一頓,眼神不自覺的躲避。
見他沒有說話,慕縱歌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露出一個笑容,滿臉輕松地說:“顧夜寒,我們離婚吧?!?p> 顧夜寒心臟一緊,撕扯的疼痛讓他喘不上氣。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大概是我們都互相厭倦了吧。
你看,你現(xiàn)在有你的林斐斐,我現(xiàn)在,也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們干嘛不放過彼此呢!”慕縱歌笑著笑著,感覺到鼻尖一酸,頓時眼眶滿是淚花,充斥著埋怨。
“我不同意?!鳖櫼购⒅娇v歌。
慕縱歌也沒有畏懼,迎上了他的視線。
“我再說一遍,我不同意?!鳖櫼购貜?fù)了一遍。
“我也不同意啊,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如果不是你……”慕縱歌很平靜。
她喘了口氣,繼續(xù)說。
“如果不是你,顧夜寒!我的人生不會變成這樣,你想逼死我嗎!
你和林斐斐,一次一次打破我的底線,一次兩次,我可以忍。
但你認(rèn)為,我可以忍一輩子嗎?”慕縱歌突然抓狂了一般,揉著自己的頭發(fā),活脫脫像個瘋子。
她蹲了下來,扶住墻角,無助的看著顧夜寒。
“你以為我可以忍一輩子嗎?你說啊,你說??!”她咆哮著,胡亂揉著自己的頭發(fā)。
慕縱歌看著無動于衷的顧夜寒,突然是一笑。
她緩緩地將手收回來,猛地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個頭。
“我求你,放過我。算我求你了,我不想玩這種無聊的游戲了?!彼咏偪?。
她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嘶吼……
顧夜寒沒有動,這一刻,他怕了。
經(jīng)歷過那么多商業(yè)競爭,他從來都是如魚得水,對付任何事情都是游刃有余。
但是這次,他怕了。
他怕自己一句話,就會失去慕縱歌。
“縱歌,好了,縱歌?!鳖櫼购紫路鲎∧娇v歌的肩膀。
慕縱歌一把掙脫,將他推開了。
她蔥指攥的發(fā)白,面無血色。
“我求你了,饒過我吧。”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看著她空洞的眼神,不再是往日那番靈動。
顧夜寒在心底問自己,這樣到底值不值得。
“如果你不同意離婚,那我就去死!”慕縱歌突然把頭撞向墻壁。
顧夜寒伸手?jǐn)r住了。
他輕輕拍了拍慕縱歌的背,道:“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