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剛進(jìn)餐廳,凌楠就拉過凌云指著姜大剛說,“我看你還是別為難你姐夫了,跟個(gè)大猩猩似的,一搖一晃的路都走不穩(wěn),還登臺哪。他呀,只會看戲,不會演戲!”
“姐姐說的不錯?!绷柙普f,轉(zhuǎn)而又小聲說,“其實(shí),他那算不了表演,俺替替他想好了,叫他來段現(xiàn)場揮毫潑墨,咋樣?這個(gè)央視春晚有過?!?p> “嗯,這個(gè)嘛倒行,你可真是量才用人哪?!绷栝髣傸c(diǎn)頭贊同。
“哎哎哎,你姐倆躲那兒嘰嘰咕咕的說啥哪?”姜大剛憋不住問,見姐倆只笑不語,他接著說,“不會嫌俺不會演戲吧?看,咱給你來個(gè)舞臺造型,保管嚇不跑你們?!痹拕偮浼匆鸫蠹液逍Α2幌?,唯有他主動請纓,看來真有兩把刷子。
隨后他真的演當(dāng)上了,姜大剛搖晃著虎背熊腰往前走兩步后站住,接著胳膊一抱,腰板一挺,側(cè)身一站,頭發(fā)一甩,灑脫利落,傲氣蓋世,這是擺了個(gè)男模T臺亮相呀。大家當(dāng)即捧腹大笑,接著鼓掌叫好。他抱緊胳膊彈著腳板,一得意洋洋,還有人懷疑他不會表演嘛。
“哇!沒想到姐夫還有這兩下子,我看,你抓緊減肥吧,爭取早日成為T臺第一酷男。”凌云隨即雙手一拍,說,不無暗諷之意,但姜大剛聽著美的要命,關(guān)鍵又聽到小姨子喊他姐夫了。
“小姨小姨!”媛媛喊著跑到凌云身旁抱住她的腿說,“俺有個(gè)主意?!?p> “啥主意呀?”凌云捧著媛媛臉蛋問。
“讓俺爸演大猩猩吧,他常演給俺看,晃晃悠悠可像了?!辨骆缕沉搜劢髣傃銎鹉樥f。
“哇!媛媛真厲害!真有創(chuàng)意!這俺咋就沒想到呢?!嘎嘎嘎?!绷柙茙е鴳蛑o的眼神兒瞥了一眼姐夫,說著一把將媛媛抱住。
“云兒,趕緊的,快說,讓姐夫演啥?沒見,姐夫都等不及了嘛!呵呵呵。”凌四海瞥了一眼站在那兒盯著凌云的姜大剛催促道。
“我應(yīng)該猜得到,云兒妹要姜大剛出啥節(jié)目了?!币恢北容^沉默的季然插話說。
“啥?”凌云問,接著又朝季然擺擺手道,“別,你先別說!過來告訴俺?!?p> 一聽云兒喊他過去,季然笑的比蜜甜,屁顛兒屁顛兒即跑到她跟前,對其耳語了幾句。凌云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對他耳語說,咱倆想一塊兒了。
隨后,凌云走到姜大剛身邊,對他耳語一番,姜大剛先是一怔,隨即朝凌云笑著豎起大拇指戲謔道,云兒一下抓住姐夫的“軟肋”。凌云說了聲,去,拍了下他胳膊要他趕緊準(zhǔn)備,就在餐廳表演。姜大剛立定喊是,就差敬禮了,隨即離開餐廳。
兩分鐘后,姜大剛帶著筆墨紙硯來了,將之?dāng)傞_在餐桌上,大家這才恍然大悟。
恰巧三幫拜年的剛走,客廳沒了客人,凌宗盛和老伴兒得空來到餐廳一睹為快。
隨后,在大家的熱烈掌聲中姜大剛開始揮毫潑墨:
筆走龍蛇,下筆鎮(zhèn)靜沉穩(wěn),用筆嫻熟遒勁,章法恢宏飄逸,氣勢流水行云,一幅李白的“望廬山瀑布”絕句一氣呵成——好!
凌宗盛罕有地贊不絕口。
“呵!爸爸您過獎了!”姜大剛放下毛筆說,“不過,您說的很到位,很有鑒賞力!爸呀,你應(yīng)該趕緊拿起筆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寫比俺好。爸,我說的是真的,您有高深的書法欣賞水平,加上您心胸寬宏,秉性大氣,非凡脫俗,將來說法肯定非同凡響,墨香九州。爸爸你有搞書法的資質(zhì)。”
“呵呵,再說吧。”不想,凌宗盛只是淡淡一笑說著擺擺手離開餐廳,客廳又來拜年的了。
弄得姜大剛呆在那兒陪著笑臉目送岳父走開。
“小姨小姨,咱的節(jié)目啥時(shí)登臺呀?”媛媛喊著從外面跑進(jìn)餐廳。原來凌云已經(jīng)跟媛媛說了節(jié)目,且以前演過,拿來就是,是和她合演的兒童歌舞短劇《小白兔與紅蘿卜》,媛媛扮演白兔子,凌云扮演紅蘿卜。
等拜年的一離開,凌云即招呼大家回到客廳,演出跟打游擊似的。
隨后,凌云和媛媛為大家表演了這個(gè)節(jié)目。演的是,一只小白兔非要吃紅蘿卜,紅蘿卜躲著跑著就是不給吃,白兔子追著趕著紅蘿卜就是不放,紅蘿卜不小心給絆倒了,結(jié)果給白兔子逮住了,非要吃它不可,紅蘿卜嚇得直哭,博得了白兔子同情與愛憐,沒忍心吃掉它,最終兩個(gè)成了好朋友。
節(jié)目輕松有趣,贏得大家鼓掌喝彩,特別夸媛媛演的好,凌云笑得特開心就跟夸耀她一樣。
“哎?海子,你的節(jié)目出來了沒,咱幾乎等同于即興表演,容不得拖沓,這才顯出水平?!绷柙谱叩搅杷暮I砼詥?。
“OK了!不過是與季然合演的節(jié)目。”凌四海說。
“……那,那也中。啥節(jié)目?”凌云頓了下問。
“相聲《幸福PK》。”凌四海立即應(yīng)道。
“四海,整啥洋玩意兒呀你,啥PK?”凌宗盛問。
“PK就是英文Player Killing的縮寫,由此引出的詞義就是比拼、對決等意思,幸福PK,簡單說,兩種幸福對比一下,看哪個(gè)更幸福?!绷杷暮=忉尩?。
“噢,這樣呀,就像籃球比賽,賽跑比賽一樣,來場幸福比賽就是了!呵呵?!绷枳谑Ⅻc(diǎn)頭笑道,“這個(gè)節(jié)目好哦,具體咋個(gè)比法,你倒是簡單說說看?!?p> “大爺,我替四海說了吧?!奔救粨屜日f道,“就是比比俺家和您家,兩家哪一家過得更幸福?!?p> “呵呵,四海,這都是你想出來的?”凌四海他母親問。
“對呀,俺也是突發(fā)奇想,現(xiàn)編現(xiàn)賣,呵呵?!绷杷暮PΦ?。
“嗯,有創(chuàng)意,有有深度,肯定有趣兒。”凌云贊道。
“這個(gè)話題好,這讓我忽然一部巨著,托爾斯泰的一句……”凌楠拍手稱好,不等說完給凌四海接過話茬兒。
“不錯,正是如俄國作家列夫托爾斯泰的一句名言,其長篇小說《安娜卡列尼娜》的卷首語——‘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咱家和季然家比幸福,不能說誰家更幸福,比來比去,兩家都幸福,只是幸福的式樣稍有不同罷了?!绷杷暮_呑哌叡葎澋氐?。
“好好好!主題新穎鮮明,相聲段子指定有趣搞笑,俺可就拭目以待,靜候好戲嘍,四海,呵呵?!苯髣偱呐牧杷暮5募绨蛘f。
不想,凌云剛要讓凌四海和季然出臺,院子里呼啦來了跟團(tuán)拜似的一大幫人,凌云只好宣布今天演出到此結(jié)束,此時(shí)已經(jīng)快四點(diǎn)了,還要忙乎年夜飯,只能拖到大后天再開演,因?yàn)槊骱筇烊瞬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