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在聽嗎?”
楊菁輕輕推了推易逍,佯怒道。
“太麻煩了?!币族袚沃掳停母笆且慌排诺拿谰坪兔朗?,可惜邊上的人不許他動。
此時,盧知然帶著兩個好友停在二人身邊,故意拉高嗓音,說道:“想不到你居然真混進來了?!?p> 說完這句,他面朝楊菁,放緩語速,說道:“堂堂楊家千金大小姐,跟這種身份的人在一起,有些太掉身價了吧?!?p> 他的其中一個好友積極接話,遞給楊菁一杯紅酒,順便敬酒道:“早就聽說楊大美女為人低調(diào),我是賴天明,認識一下?”
他朝另一邊做出請的手勢,擺明了想把楊菁帶離易逍身邊,給盧知然一個肆意發(fā)揮的完美空間。
盧知然保持商業(yè)假笑,眼泛冷光,見到楊菁遲遲沒有動作,他略有不爽,說道:“楊菁,這件事情你最好別插手,小心你爸的公司?!?p> “盧知然,你想干什么?!?p> 楊菁轉(zhuǎn)身,冷漠地問道。
盧知然嗤笑,反問道:“你是想問我對你干什么,還是對你爸干什么?”
易逍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在楊菁旁邊小聲說道:“班長大人,你讓開吧,我這個擋箭牌要開始營業(yè)了?!?p> 楊菁回頭,蹙眉道:“他不是……”
看到身后人笑出一口白牙,她默默把剩下的話吞回肚子里,然后,狠狠瞪了盧知然一行人幾眼。
幾個年輕人圍在一團,長輩們其實都看在眼里,個個都在暗中觀察,包括楊天青。
“保安!”
所有人都沒料到的是,盧知然忽然大喊保安,指著易逍大聲說道:“這種身份的人,有什么資格參加南月宴,還不把他扔出去?”
易逍挑眉,眼睜睜看著保安頭子帶著一群保安圍住自己,然后,他才開口問道:“盧建坤一家,跟你什么關(guān)系?”
盧知然眼角抽了抽,沒有理會他,而是沖保安頭子說道:“放他進來是侮辱在場的所有賓客,來參與南月宴的人,誰不是身份尊貴之人。而他,只不過是認識楊家,與易家搭點邊的鄉(xiāng)下人,有什么資格參加宴會?”
寥寥幾句話,竟然還真的煽動了一部分人的虛榮心,看向易逍的眼神產(chǎn)生了細微變化。同時,他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自然而然也成為了全場焦點。
保安頭子顯然有點為難,可是盧知然咄咄逼人,用三寸不爛之舌繼續(xù)煽動眾人,宴會的管事人終于坐不住了,走到焦點中央。他上下打量了易逍幾眼,說道:“把他帶出去?!?p> “是,寧管家?!?p> 保安頭子領(lǐng)命,就要來抓易逍胳膊。
楊菁柳眉倒豎,剛要說話,卻被人搶了先。
“寧管家,你這個決定做的有點草率啊。”齊昊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順便給易逍擠了擠眼睛,然后將保安頭子推開了一點,自己占據(jù)了保安頭子的位置。他端起兩杯酒,一杯遞給易逍,一杯一飲而盡,說道:“難得易家小少爺來參與這種宴會,必須得敬一杯啊?!?p> 話音剛落,盧知然立刻脫口而出道:“易逍早就死了,他是個冒牌貨,兄弟,你敬酒敬錯人了?!?p> “是啊,易家都舉辦葬禮了,雖然他和易逍長得相似……”有人小聲和身邊的人說道。
“難說,易家行事詭異,不過,他們也沒必要騙我們。”
……
人群中開始議論紛紛,不僅僅是年輕人,老一輩也投來懷疑的目光。易家小兒子的葬禮,他們之中還有人參加過,此時一個死人忽然冒出來,還活蹦亂跳的,確實讓人難以接受??墒?,易家本來就是一股神秘的勢力,他們也不敢完全確信。
寧管家再一次打量易逍,這一次,他仔仔細細的看,不放過一絲細節(jié)。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個人穿著樸素,不修邊幅,而且,保安看到他走路而來,應(yīng)該不是易家小少爺。如果易家肯來,我們怎么會不發(fā)請柬呢?”
宴會主人的管家都發(fā)話了,眾人也都不好說什么。易家是什么樣的存在?那就是盛水最強悍的一股勢力。正如寧管家所說,易家人沒有請柬,本來就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情。
保安頭子接收到寧管家的眼神,繞過齊昊,又要去拉易逍。
楊菁見狀,又要上前說話,卻被楊天青拉住。后者搖了搖頭,示意再等等。
“南宮夫人出來了!”
有人一聲驚呼,制造了場上另一個焦點。
南宮家是南月宴的主辦方,而南宮夫人是南宮家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
“那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蹦蠈m夫人朝與她一同走出來的男人伸出手,表示謝意。
男人回握,正想要說話,發(fā)現(xiàn)人們都圍在一圈,不禁好奇地望向人群中心。這不望還好,一望望出事情來了。眼見著他臉上的笑容一秒消失,怒聲吼道:“你這個小兔崽子!”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易逍的老父親:易木山!他剛和南宮家談成一次合作,耳邊就傳來關(guān)于“易家小少爺”的聲音。本來他也就聽聽罷了,可是,他的乖兒子在宴會上正一臉無辜的接受別人觀賞!
一聲怒吼,全場安靜。
眾人不認識易逍可以,不認識易木山那是不可能的事。
楊菁悄然松了一口氣,問道:“爸爸,你早就知道易叔叔也在這里是嗎?”
楊天青笑而不語。
易逍體內(nèi)的法力啊,那是提出來又放回去,放回去又提出來,提出來又放回去。不知道多少次來回,這次,他總算是不用提出來了。
“你怎么在這兒?”
易木山大步?jīng)_到易逍身邊,拎著他縮在角落,小聲問道:“寂寞了?”
“……”
易逍是真被這個便宜老爹驚著了,寂寞了,是什么意思!他順了口氣,說道:“陪人過來的。”
這下輪到易木山震驚了,低吼道:“出息啊,比你大哥都快!是哪家姑娘?我待會就給你領(lǐng)回家?!?p> “……”
易逍抿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把事情說清楚,干脆就說道:“逼著來的?!?p> “什么!”易木山震驚升級,拍著巴掌叫好:“乖乖,哪家姑娘這么剽悍,必須得娶回家!”
易逍無語了,把易止搬了出來,大義凜然地說道:“大哥不結(jié)婚,我絕不獨自結(jié)婚?!?p> 易木山“唉”了一聲,說道:“說起你大哥,都好幾天沒回家了,也不知道又去辦什么任務(wù)去了?!?p> “打電話啊?!币族须S口說道。
“打過,死活打不通,沒事,他經(jīng)常這樣!”易木山的憂愁只有一瞬間,看到易逍的臉,又生龍活虎起來,打算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易逍卻沒了這心思,他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易止去XZ了,而且八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