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螃蟹心中一緊,大聲喊道:“易大師,小心!被他蹭破點皮都會傳染!”
眾人紛紛往后縮,沒了土墻和火墻雙重抵擋,諸多小蟲子瘋了一樣往前躥?;π诽统鲆话逊勰┤鲈诘厣?,暫時阻擋了一部分,但是它們踩著同伴的尸體,悉悉索索就像嗅到鮮血的鯊魚,前仆后繼。
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明boss終于睜開了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抬手,提槍,動作干脆利落。
所有往后縮的人都被他的槍擋在箭陣攻擊范圍之外,大驚過后,他們才想起來如果被后方箭陣射中,不是死就是成為那奇怪蟲子的養(yǎng)料!
在眾人驚慌失措的時候,易逍這邊完全是另一種畫風。
“吼!”
“喂,方向錯了,這邊?!?p> 在旁人的視線看來,徐姓大漢剛沖破土墻就往易逍身上撲,可是眨眼間就被后者大手一扇,給拍進了金黃色的光盒。緊跟著聽見“砰”的一聲,盒蓋合上,徐姓大漢仿佛從來就沒出來過。而那些原本有組織的小型象蟲仿佛失去將軍的士兵,在地上亂爬。
“這種地下的東西,拿出去應該能賣不少靈石吧,嘿嘿?!?p> 光盒逐漸縮小成巴掌大,落在易逍的手心。
“為……為了賣錢?”玄書子腦子有一瞬間的停止轉動,許久才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他們所有人都沒辦法對付的存在,在他掌門的眼里,居然和狐貍兔子差不多,只不過是用來換錢的戰(zhàn)利品?
“凌宏逸,放你包里?!?p> 易逍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就凌宏逸背著一個大書包,他順手就把光盒塞到他手里,說道。
“!”
凌宏逸嚇瘋,不久前那幾個大漢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一想到他手上很可能托了幾千甚至幾萬條吃人的惡心蟲子,他就渾身僵硬,連呼吸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哀求道:“十四代,求放過啊……”
易逍聞言忽然湊過來,重重“嗯”了一聲,陽平音。
“是,十四代。”
凌宏逸感覺自己留仙準入門的弟子身份不保,連忙將光盒塞進包里,大聲應道。
接下來的近半個時辰里,易逍化身人肉快遞,將這邊的人一個一個抱到另一邊,成功蒙蔽箭陣的“雙眼”。而他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整個人都累癱!
他們所在之處只不過是甬道最前端,后邊還有七百多米的箭陣區(qū)域。換句話說,他要抱著人來回二十幾趟,徒手抓墻壁過陣!而且,最讓他郁悶的是:后邊的甬道它是彎的!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任務完成,他這才喘了兩口氣,就看見花螃蟹把通往下一個地方的入口打開了,就在一行人的腳底下。
剩下的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直到整個九機蓮華道被全部破除,都是花螃蟹出計策,指方向,而易逍負責“作弊”。二人協(xié)作,雙方都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就破除了古墓的一員“守墓大將”,當然,也少不了明boss拿槍逼著二人必須協(xié)作的功勞。
“是金子!”
踩碎最后一道關卡的欄板,一人大聲歡呼,撲進金燦燦的世界之中。
這是一個二十來平的石坑,石坑底部散亂著各種各樣的財寶,其中以長條形的黃金為主,這些財寶似乎是被人用貨車一車一車拉到這里,然后胡亂攪和在一起一般,散發(fā)出比絕世美人還要讓人著迷的魅力。
“砰砰砰!”
幾聲槍響,將眾人沸騰的情緒冷卻。明boss面無表情,嘴巴一張一合:“私吞者死?!?p> “你一個人吞得下?”易逍瞥了一眼財寶大坑,冷不丁地說了一句。這不說還好,一說把槍口引到自己身上了,看著跟前黑漆漆的洞口,他無奈補了一句:“這么多,最大號貨車也得裝幾趟,先去里面看看?!?p> “我贊成易大師所說,boss,越珍貴的東西越靠近主墓室,我想里面會有更加價值連城的東西在等著我們?!被π肥帐昂梅讲牌茩C關的工具,看向石坑的眼神精光閃閃,但是很快就消退,轉而跟明boss對視,笑著建議道。
石坑的東西南北方分別有一個甬道入口,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通向哪里。只有他們走出的那個甬道邊上亮著兩盞油燈,火苗婆娑,人影隨著大家的走動不斷交叉,給這個死氣沉沉的古墓帶來一絲生機。
明boss點頭后,眾人在花螃蟹的帶領下,依次踏進右側的甬道。
“噗噗噗!”
剛進甬道,墻壁上的油燈紛紛自燃。
“不是我!”
凌宏逸感受到數(shù)道殺氣騰騰的目光,連忙舉起雙手自證清白,焦急道。他的手中空空如也,離油燈的距離也較遠,很快洗清嫌疑。也不知道他吃錯了什么藥,沒話找話來了一句:“又是油燈,不會又來一個九機蓮華道吧……”
“閉嘴。”
玄書子瞪了他一眼,低聲喝道。
可是,已經(jīng)遲了?;π分苯幽弥谀z帶封了他的嘴,順便綁了他的雙手,然后將繩子交給了一個明boss的手下。全程除了凌宏逸亂叫不愿意,沒有其他人出聲。
走了十幾分鐘,前方出現(xiàn)昏黃的光,眾人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又一個藏寶坑!”
走在最前面的大漢小跑出甬道口,興奮地大喊。
眼前金燦燦的黃色,閃得人心猿意馬。
“發(fā)財了!”
“boss!”
……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大漢們壓抑著內心狂喜,恭敬地給明boss讓出一條道來。
明boss凝目盯著填滿財寶的大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中的波動透露了些許其內心情緒,他的手又搭上腰間的手槍。
花螃蟹見到財寶興奮不已,不過他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強行鎮(zhèn)定下來后,忽然臉色鐵青,笑容秒消失。
“怎么了?!泵鱞oss眼角余光瞥著他,問道。
“不,不是新的,這個是我們原來見過的那個財寶堆。”花螃蟹緩緩抬起右手,指著對面亮著兩盞油燈的甬道口,說道。
易逍與玄書子幾個走在最后面,正好聽見花螃蟹這句話。凌宏逸趁著大漢們激動,不知道什么時候撕掉了嘴上的膠帶,驚呼道:“不是吧?鬼打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