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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公侯

第二十二章 兄弟之情

明初公侯 癮與小巷 2179 2018-10-16 19:45:28

  燕王的慶功宴結(jié)束后,升為中軍主將的張玉就令張慰族與張輔去著手準備他的慶功宴。

  由于母親之前說出“若是誰逃離北平,彼此之后就是路人”那話,而且這話還不斷在自家朋友圈中持續(xù)發(fā)酵。使近日來有些焦頭爛額的張慰族今日在家中正廳,向一臉躊躇滿志的父親問道:“那些撤離北平的世交是否下帖子”?

  張玉眉頭一皺,不滿地道:“既然他們之前舍為父而去,為父此刻難不成還得去求他們回來”?

  見大哥有些難堪,張輔解圍地道:“父親,大哥應(yīng)該是為那些有后輩在沙場的世交求說情”。

  張玉細想了會,看向了長子張慰族。

  看到父親看向自己,想到此時應(yīng)該緩緩的張慰族點頭地說:“二郎這意思,也是我的想法”。

  張玉微微頷首,對張慰族笑道:“這事你就自個看著辦”。

  張慰族思索了會,又向父親問道:“那些一直在南方為官的世交,咱們是否邀請”?見父親微微一愣,張慰族接著說道:“若是邀請,這一來一回的,慶功宴起碼得押后半月以上”。

  張玉權(quán)衡了半響,才道:“一直在南方的世交,為父自己來處理。你們就不用管了”。

  察覺到父親有在權(quán)衡,覺得此時的父親應(yīng)該處于容易說話的狀態(tài),張慰族忙道:“現(xiàn)在朝廷已經(jīng)停了漳州船場的經(jīng)費,而燕王又令漳州的船廠不能停止建造寶船,現(xiàn)在船廠就靠全國士紳的資金在那里撐著”。

  看著有些愁眉不展的長子良久,張玉回過神來地道:“請誰或者不請誰,你看著辦”。張玉站起來,又接著說:“你請誰來,為父與你母親都認”。

  父親走后,張慰族感慨道:“我也不愿意替這些臨陣脫逃的世交說話。但如果我們不再與他們相交,他們怎么可能還能放心出資?造船之事黃了,第一個倒霉的就是咱家”。

  張輔知道自家這些所謂世交,不少都是全國各地富商。

  他更明白大哥這話還是往小的方向說,因為巨富們不再注資并非最糟的結(jié)果。如果他們因此轉(zhuǎn)向建文,那才是對他們最壞的結(jié)果。

  此時,張慰族又感慨地道:“母親自從當上侯爵夫人后,就開始用自己的取舍來衡量其他人是否值得相交了”。

  張輔聞此,微微一笑地道:“這倒未必。母親當時那話,應(yīng)該只是針對咱們那些真正的世交。母親不可能用咱們這種沒有退路的標準,去要求有退路的富商們”。

  張輔想了想,又補充地說:“說到底對于富商們來說這只是一筆投資,怎么可以要求他們毫無保留地付出”?

  張慰族正欲將事情說明白,但在想到二弟立了戰(zhàn)功卻沒得到多大封賞,而自己只是為難罷了。他并默然起來。張慰族覺得此時不應(yīng)該再讓本來就郁悶的二郎去堵心了。

  倒不是張輔不明白人那復(fù)雜心態(tài),他知道這一切極有可能如大哥所言,但是做兒子的哪能去說父母的不是。張輔知道近段春風得意的父親也有些心態(tài)失衡的跡象。

  至于父親說之后的宴席是由他們兩兄弟負責,張輔也壓根沒有去參與的想法,在招待客人時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張輔明白若是自己真參與準備之眾去,反而會讓本來簡單的事情變得復(fù)雜起來。

  因為兩個聲音不可能有一個聲音這種高效。因為兩種聲音容易產(chǎn)生矛盾,繼而傷害兄弟間的感情。再說次子就是次子,長子就是長子,作為次子去行長子的事,本來就是一種認識不到自己身份的擅權(quán)。

  既然費力,何必去不討好?

  難得糊涂確實是一種人生智慧”。家中的這兩件事,讓不想去找不痛快的張輔如是想。

  所以下午從侯府走出,張輔就直接去赴約了。

  張輔昨天就約好與黃正仁、高士文、薛祿、劉才、柳升、劉榮、任行、胡闖等等發(fā)小們,今日在烤全羊店喝酒聊天。

  這些人聚在一起,很少說讓自己的煩心之事,只聊讓彼此開心的事情。

  果然這些人呆在一起后,就在隨之而來的各種段子的調(diào)劑下,在幾倍烈酒的作用下,每個人都感到一種由衷的痛快。

  走到今時今日,看著一年比一年少的發(fā)小,張輔心中倒是真添了疙瘩。他覺得當時不應(yīng)該帶這些弟兄們出來,一種愧疚之情在張輔心中油然而生。

  但是黃正仁隨口幾句話就讓張輔這種愧疚之情減輕了不少,黃正仁灌了自己幾碗白酒后,就道:“真他媽沒想到我們這些人居然也有今天”?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黃正仁并大咧咧地對張輔道:“慰庭,原來我以為你頂多也就是在長沙衛(wèi)中當一個千戶”。

  一陣笑聲后,也不去看張輔的臉色,黃正仁接著看向高士文。他笑道:“我原以為老四頂多成為一個金牌打手”。

  一陣大笑后,黃正仁看向劉才,他一臉玩味地道:“老六,我之前以為你以后可能就是綢緞中的掌柜,你之前一直那么喜歡華麗的衣服”。

  聽到二哥這般說,又看到眾兄弟大笑,劉才打著酒嗝地對黃正仁道:“小時候,我看到二哥有把子蠻勁,就認為二哥是干殺豬的料”。

  話說完見到眾人都憋著笑看著自己,劉才自飲一杯后,噴著酒氣地接著道:“打那開始,我就一直奉承二哥。就是為了將來二哥在每次殺完豬后,能將不要豬腸子給我,當時我還真信我娘說我以后連飯錢都賺不到”。

  聽到這個,大家又見到黃正仁自己先笑出聲來,這就讓大家毫無顧忌地開懷大笑起來。

  這天,因為與發(fā)小的相聚讓張輔很開心。他知道無論將來自己無論在結(jié)識到什么樣的人,在他心目中這些在座之人才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朋友。

  在這種感悟與之前的愧疚之情下,張輔脫口而出地道:“若是各位兄弟覺得丘八生涯不適合自己,想回去過咱們之前想過的日子,我一定讓大家平安地回到湖廣”。

  黃正仁沒有料到一想心硬的張輔會如此說,他看了看皆是一臉不以為然的兄弟,對張輔道:“這是大家自己選的路,并非是慰庭替大家選的”。

  然后黃正仁一臉傲然地說:“再說我們從小就是那種既然活著,就要活得精彩之人”。

  聽到老二這般說后,就連鬼老四也在喝彩之后,讓張輔覺得這輩子能認識這群志同道合的兄弟,他就沒白來這人世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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