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不等家主開口,一旁的夫人搶著訓話:“饒家的小公子傷了腿,是你所為吧?!?p> “姐姐這說的是什么話,你看咱們流月小胳膊小腿的,哪能傷著京城里的小霸王呢。”美婦人從外頭走來,先是駁回了定國公夫人的話,再行至堂中央,微微俯身向定國公行禮問安。
“榮氏,你來湊什么熱鬧。”榮氏向來與她作對,什么事都要參一腳,自己女兒成了貴妃,還真把自己當個主看了。
榮氏坐到左側(cè),拿起剛剛送來的茶盞,輕抿兩口就放下了,她并不是喜歡流月才袒護他,只是單純的想膈應余夫人,只要是能讓她吃癟的事,她都會做。
定國公視線,緩緩才從榮氏的身上轉(zhuǎn)回流月的身上,這才開口道:“饒家的公子今日是無恙的來,受傷的離開,無論如何,我們定國公府都要給饒家一個交代?!?p> 看來不管是誰讓饒公子受傷的,這個鍋都要由流月來背。
在座眾人都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世子此時放下手里的茶盞,望著自己的父親:“父親,今日繞公子是被我邀來府上的,事情因我而起,我便隨流月弟弟一同前往饒家賠禮。”
隨后目光轉(zhuǎn)移至流月的身上,對上流月的眼神后“父親公務繁忙,本身錯在你我,就不勞煩父親出面了,流月弟弟你看如何?!?p> 說是疑問,但哪有給流月拒絕的權利。
“這樣也好,到了饒家,萬不能失了禮數(shù)?!倍▏歼@樣說了,去饒家賠罪這件事,算是板上釘釘,鐵定的事了。
魏昭也應下,說是會好好看著流月,定不出任何差錯,這場訓話也就到此結束了。
但整場訓話下來,流月卻沒有說上一句話,或者說,是他根本沒有資格反駁。
孟茯笙就站在少年的身后,看著他孤冷的背影,原來他在人間的名字是流月。
流落人間的月亮,可不就是孤單寡淡的嗎。
可這是她的月亮,哪怕流落凡塵,那也是周圍碎星不能比擬的。
“你為什么還要跟著我?!眮頃蛷d的路,有婢女帶著,可回去的路上,卻只有少年一人。
這樣說也沒有錯,孟茯笙是神仙,就算來了人間,一半法力都被天道禁錮,那也不是區(qū)區(qū)凡人能斗得過的。
“我本就是來找你的?!?p> 流月生來就有一雙金色的眼瞳,他用那雙眼,看過孤魂野鬼、看過世人真心,無一不是摻有其他顏色的臟污。
只有面前的少女不同,她是獨一無二的白,是能洗涮人心的潔凈。
可自己出生時就被斷定是罪惡的象征,他是全身的黑色,絲毫不敢觸碰一點潔白,他想逃走,遠離這世間最后的美好。
流月跑開了,但是這次,孟茯笙沒有去追。
他不是天上的乘月,而是凡間的流月,是不到十歲就寄人籬下、深知世間冷暖的可憐人。
他需要時間和真心,就連權勢和地位,只要他想,孟茯笙都會奪來,拱手奉上。
公子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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