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獨看著一秒進入熟睡的沈毅,氣的臉色漲紅,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看著昏迷沉睡的沈毅,周獨目光閃爍,在地上來來回回的轉(zhuǎn)著圈,嘴里念念道:“不行不行,不能教他,這臭小子還沒拜師呢?!?p> “可是不教的話,這小子總是睡覺怎么辦?這還怎么學(xué)東西?”
周獨目光一轉(zhuǎn),一拍大腿道:“有了,先給他點兒甜頭,讓他知道老夫的厲害,到時候還不乖乖的給老夫額頭拜師?”
心中有了辦法,周獨走過去把沈毅歪斜的身體擺正,靠著墻盤膝坐好。隨后,自己也盤膝坐在沈毅面前,伸手一指點在沈毅的眉心。
“浴神太清,外除五曜,內(nèi)守九精,堅玉鑰於命門,結(jié)北極於黃庭,引三景於明堂,飛元始以煉形,采靈液於金梁,長驅(qū)白而留青,凝澄泉於丹田,引沈珠於五城,瑤鼎俯爨,藻禽仰鳴,瑰華擢穎,天鹿吐瓊……”
隨著周獨一指點在沈毅的額頭,言語輕吐,這些話出口之后,便仿佛有魔力一般的,沉睡中的沈毅忽然身體一震,竟然嘴唇微動,也跟著讀了起來!
睡夢中的沈毅,一進入夢境,就猶如進入了幻境,一個個人影交錯復(fù)雜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游離于他身周,那紛亂交織的情緒輪番對他進行轟炸,沈毅幾欲崩潰。
忽然,一道聲音如玄音出現(xiàn),似天雷貫耳一般的炸裂在沈毅的腦海中。
這道沈毅出現(xiàn)的一瞬間,浮現(xiàn)在沈毅四周的一個個身影和場景,就像是被定格一樣,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沈毅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跟著這道聲音讀了起來。
當(dāng)他開口的那一瞬間,腦中似醍醐灌頂一般的清明,那些紛亂的碎片片片破裂、炸碎,形成光影一樣的粉末消失不見。
天地一片黑暗,這片黑暗在沈毅感知中卻異常的溫暖、舒服,他似嬰兒抱懷一般的蜷縮著,周身浮游于黑暗之中,意識清明一片,神物無我,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
這種感覺持續(xù)了很久,沈毅忽然驚醒,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周獨的那張老臉湊在自己的眼前,正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嘴上還帶著譏笑。
“怎么樣,小子,感覺如何?老夫沒有誆你吧?!?p> 沈毅腦中一算,立刻知曉,自己睡過去才不到一個小時,居然這么快就又醒了過來,往常最快也得四五個小時嗎,這怎么回事?
沈毅立刻想起了睡夢中那奇怪的一幕,立刻警覺道:“你對我做了什么?!?p> “這是老夫論神篇的第二卷,溯源卷,對于修復(fù)神魂有著極強的效果。剛才只給你讀了一半兒,如果是通篇學(xué)下來,效果更是顯著,說是世間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怎么樣,小子,只要拜老夫為師,老夫就把論神篇通篇教給你,不消得半年,你神魂的傷勢就能痊愈,再不受夢魘折磨,怎么樣?”
如果周獨對七閥或者任何一個銘文師說出這一番話,在這一刻,只怕是都得幸福且興奮的昏過去。
可惜,他面對的是沈毅。
沈毅仍舊是警惕的看著他,只是話語中帶了幾分猶豫,問道:“為什么?為什么是我,你知道我活不久的?!?p> 剛才睡夢中的那種感覺,實在太過神奇,沈毅只感覺這輩子都沒有那么溫暖安心的睡過,而那種猶如幻境一樣的夢境,對他的折磨又太過于深刻,兩種感覺的對比來的太強烈,沈毅動心了。
只是他還在小心警惕,林歸云對他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大了,如今,他實在無法再毫無保留的相信一個人。
周獨咧嘴一笑,聽到沈毅口風(fēng)有了松動,立刻道:“不就是神魂破碎么,在別人那里會要命,在老夫這里,問題不大,只要老夫出手,半年的時間你的神魂就可以修復(fù)?!?p> “就算修復(fù)了神魂,我也活不長?!鄙蛞悛q豫道。
“不就是啟明開在了神藏嘛,小意思?!敝塥氁灰а溃蟠筮诌值囊慌男馗?。
實際上,這個問題還真不是小意思,周獨也沒有確切的把握能解決,更別說以如今的處境,元力都被禁錮。只不過,他現(xiàn)在一心想著忽悠沈毅當(dāng)他徒弟,其他的只管放在一旁,以后再說。
“真的?”沈毅疑惑了,怎么聽都感覺不能信。
“真的?!?p> “可有人說……我治不好的?!?p> 周獨一聽,怒道:“誰說的,這世上誰能比老夫更了解神魂,老夫說能治得好,就一定治得好,小子,你怎么這么婆婆媽媽的。”
周獨所說的論神篇,讓沈毅心中動搖了起來,剛才切身感受之下,的確是玄妙無比,他不由得信了幾分。
沈毅一咬牙,道:“最后一個問題?!?p> “快說?!?p> “為什么要選我,還有,你有什么條件。”
“為什么選你?”周獨不耐煩道:“這還有為什么,因為老夫活了這么些年,還沒見過你這樣的天賦,太適合老夫這一脈了,老夫一把年紀了,總不能讓我這一脈的傳承斷在手里吧。”
“至于條件?!敝塥毾肓讼耄粨]手道:“還沒想,說不定你只是天賦好,實際上蠢的和頭驢一樣,怎么教都教不會,老夫說不定半路就不認你這個徒弟了?!?p> 沈毅聽得一陣無語。
這老頭兒,怎么看上去這么不靠譜?
不過,幾番激烈的思想掙扎之后,沈毅還是做出了選擇,點點頭,道:“好,我答應(yīng)了?!?p> 老頭兒一臉喜意,忽然就蹦起來,跳到小窗陽光照下的地方,正襟危坐,道:“嗯,現(xiàn)在可以行拜師禮了。”
“拜師禮?”
“哎呀,就是磕頭?!?p> “哦。”
沈毅猶疑的看著周獨,怎么看怎么覺得這是在報復(fù)。
“磨磨唧唧的干什么,當(dāng)了老夫的徒弟,老夫一身本事都要傳給你,再說了,老夫這么大年紀了,讓你磕頭你還吃虧么?”
沈毅聞言,咬牙上前跪在周獨身前,磕了三個響頭,恭恭敬敬低頭道:“師傅?!?p> 沒有回應(yīng)。
沈毅疑惑的抬起頭來,卻看見周獨捂著嘴無聲的狂笑,一邊兒笑,一邊怕打著的地板,滿地的打滾撒歡,眼淚都笑出來了。
沈毅一頭黑線,氣的頭發(fā)都炸了。
這老小子,就是在伺機報復(fù)!
壯士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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