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邊,安梣撐著小下巴注視躺著那人,盯著盯著,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窗外那人靜靜觀望著,眼里暗光便是一閃,捏著扇柄的手隨意的擺弄著。是他多想了嗎?
“子成,”一旁的子成上前作揖,“你去查一下她的底細?!?p> “任公子,主子之前已經查過了?!?p> 任璟言手一頓,挑眉,“如何?”
“李姑娘本是一對藥商夫婦的獨女,只可惜那對藥商早早便過世了,之后便沒了消息?!?p> 任璟言沉默半晌,“嗯,我知道了,下去吧?!?p> 這么長的時間段內都銷聲匿跡,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會沒有一點痕跡,李安梣……巧合吧!
興許是太久沒睡好覺了,這一覺睡得實沉,夢里突變鮮紅一片。火焰燃燒肆意,灰燼漫天風揚雜夾著火星子,他被困其中不知被何人猛地一推。
睜開的時候,他還有些沒緩過神。
“醒了?”床榻邊有人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那人的眼眸黯然一刻后逐漸變的清澈,他目光轉移迎上那張笑意盈盈的臉蛋,眸子中不由也盛滿了笑意。
“你還在這里!”
安梣望著面前帶著欣喜笑顏的騷年,些許心虛。
“對啊!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p> “事情?”林?神色疑惑。
安梣只笑不語,并不準備告訴,扯開話題:“你叫林?,對嗎?”
林?一愣,而后小雞逐米般點頭,“你是怎么知道?”
“那個老狐……不,就那個拿個扇子到處裝×的那個人告訴我的?!辈钜稽c脫口而出內心的真是想法,急忙咽了回去改口。
“扇子?你說的是璟言嗎?”
安梣想起那人冷笑一聲,可不就是他。任家的大公子,任家歷代為將,偏生這大少爺一身反骨,不屑舞槍弄劍。傳言任家大少風流翩翩,文章也是一等一的好,卻不曾聽聞與右相走的這般近,這些時日的親眼所見回應了那句謠言不可信。如果是這樣的話,可就難搞了哦……
安梣的盯著一處許久,發(fā)覺旁邊的目光愈發(fā)灼熱,“怎么了?”
林?懵懂地搖搖頭,不語。
安梣撐著下巴笑瞇瞇地瞅他,壞心一起,輕聲道:“叫我聲姐姐!”
林?眨眼:“為什么要叫姐姐???我不能喚你名字嗎?”
“沒有為什么!乖,叫姐姐!”安梣表現(xiàn)十分執(zhí)著。
林?咬下下唇,不情不愿的說:“姐姐……”
剛踏入門的任璟言看見這一幕,嘴角抽了抽,瞧著那傻呵呵樂著的女人上前,這便宜占得樂呵。
“璟言?”
安梣轉頭,果真瞧見令人憎恨的老狐貍,頗有不滿。
任璟言一臉嚴肅,擺了擺手,“不,叫我璟言哥?!?p> 安梣頓住,憋著笑意不敢出聲,果然單純的孩子比較好玩吶~
但是……
“不,我不叫,我又不傻?!?p> 安梣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任璟言臉色一黑,“那你為什么可以叫她姐姐?!”
“沒有為什么??!”
任璟言:“……”
“沒辦法呀!我這該死的人格魅力??!乖,叫姐姐!”安梣繼而火上澆油。
“姐姐~”那人乖巧迎合。
“真乖!”
安梣拍打著床榻,心中暗自偷樂:漂亮!
安梣自顧自的走在大院內,望著守在暗處的暗衛(wèi),眸色一暗。疾步向東門前走去,果不其然被攔下,察覺到身后那人。
“任璟言,你這是什么意思?”
任璟言微微一笑,扇面上“璟光奪目”四個大字輕搖,確是有幾分文豪的韻味。
安梣不屑冷笑,她看他應當是鼠目寸光!
任璟言搖著扇,很是風流,聲音輕之又輕:“李姑娘,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這秘密哪有不透風的。李姑娘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只有什么人才不能張口?!?p> 死人!
安梣面色慘白,“你!”
“當然李姑娘若是強行要走,我也不挽留你,門就在那邊?!鄙茸右皇眨笆謿g送。
安梣挑頭,滿滿的暗衛(wèi),真真是不挽留呢……
“任璟言……”安梣瞇著眼,會后悔的哦……
任璟言面色不改,展開扇,搖了搖。
安梣坦然淡笑:“既然如此,我可且就在這相爺府安頓了?!?p> “李姑娘請便?!?p> 安梣與那人對視,眉毛微微一挑。能留在這相府,可真是極好呢……
“任公子!”敬一前來通告,走去任璟言身邊小聲細語,“太傅求見?!?p> 任璟言眉頭一皺,沉默片刻,目光轉向安梣,敬一順著目光看去。
安梣被突如其來的兩道目光盯得莫名其妙,“你們想干嘛!”
任璟言露出久違不見猥瑣的笑容,安梣微微一顫,瞬間炸毛。
“幫個忙?!?p> 安梣撇嘴,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白銀十兩?!?p> “好!就這么定了!什么忙?”
敬一汗顏,李姑娘一如既往的善變啊……
任璟言綻開笑顏,果然貪財之人就是好辦事。
大廳內,白發(fā)須須的老者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起身。
一旁守候的子成忙上前攔住,“太傅大人,您且稍安勿躁,主子他……”
就在子成不知所言的時候,冷不丁一道驚呼聲傳來。
“救命啊??!”
當場的太傅還有子成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只見一道淺白身影在面前閃過,隨即便瞧見穿著花衣錦袍的任璟言。
安梣悔不當初,早知多要點銀子,如今又要被罵又要被打,還要聲情并茂的演一出兄弟情誼,真真是血虧!
“大哥!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子成望著淚眼婆娑男裝打扮的安梣,滿臉疑惑,不過瞬間被敬一拉往一旁,不作聲響。
任璟言拿著玉扇就要追上那人,眼瞧著就要展開一場大戰(zhàn),意料之中的被白發(fā)蒼蒼的太傅攔住。
“這是作甚!”
任璟言一見是太傅,收起扇子,滿臉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太傅,你有所不知,我家小弟實在欠管教,這不又闖禍了!”
太傅擺手,老氣橫秋道:“你當且作為翰林院大學士,怎么也似莽夫一般!年齡尚小,循循教導便是,何必如此大的動靜!”
安梣躲在檀木椅后,癟嘴咂舌,果真是個老板頭兒,那老狐貍倒是個奧斯卡影帝??!這戲算是演完了,該溜了。
猛地轉身,撞上一人,跌倒在地,順著月白紫衫的袍子向上瞧去,倒吸……
禪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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