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蹊被迫躺在了床上,剛躺下就要掙扎著起來,被安梣一把按住。
“干嘛呢!瞎折騰,瞧你這身子燙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擱桑拿房里出來呢!”將他按在床褥里,大膽的摸了兩把,“別亂折騰,越亂動頭越暈,你以為自己真是是鐵做的,好些歇息吧!”
林蹊頭昏腦漲的,倒也沒聽清幾分,心中剛蹦出對那人口中‘桑拿房’的疑問,就因被那人隨意揩油,拋之腦后。渾身一僵,冷冷地盯著她。
“干嘛這么看著我!”安梣笑嘻嘻地對著他,完全不為所動。
林蹊神志清晰了些,瞇著眼:“你就不怕喪命于此?”
安梣歪頭,勾唇一笑:“誰人不知右相大人以守理自持聞名天下,難不成就因為我對你稍加親近,你就要殺了我?”
天下人皆知,雖然右相大人年少便獨身一人,但是卻是三朝元老顏老所教。顏老膝下子女個個宅心仁厚,循規(guī)蹈矩,而林蹊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林蹊每每只顧朝中大局,怎會私用職權(quán)?
安梣就是吃定了這一點,才敢這么亂來。
林蹊心下想著還未處理的文案,眼前卻是固執(zhí)耍賴的小人。想了想閉了眼,略微僵硬地躺在被褥中。
這人不知從哪兒打聽這么多消息,竟了解七八分,難怪天不怕地不怕,吃準(zhǔn)了他不會以權(quán)壓人。
躺著躺著,意識漸漸模糊。迷糊中,林蹊感覺那人輕輕地拍著自己,原本有些慌亂的心倒是寧靜了下來。
安梣見躺著那人沒什么反應(yīng),手下的動作停下,上前瞧了瞧,倒真是睡著了。前些日子她也是這么看著那個單純的小破孩睡著的,等等!話說,那個小破孩呢?
安梣怔怔的望著躺著那人,眼眸中閃過一道光,怎么都覺得不對勁呢……
林蹊真的是太累了,這一覺睡得實在漫長,倒是一場好眠。
睜開眼,只覺著手臂一沉,被什么重物壓著。側(cè)頭看過去,一張清秀靈動的小臉離他只有一寸遠,淡粉色的唇微微長著,唇邊掛著晶靈剔透的哈喇子……
他愣了愣,瞇著眼,想抽回手臂,微微一動才發(fā)覺手與那人十指相扣。
外頭的敬一剛推門而進,就聽見屋頭“砰”地一聲悶響。
“誒呦!”安梣驚醒,骨碌碌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不知所措地做起來看向床上的人,“你干啥呀!”
他半撐起身子在床頭,冷眼道:“不知羞恥!”
安梣無語的眨巴著眼,“我干了啥?!”
“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安梣氣極反笑,就拉個手至于嗎!再者這次也不是她主動地好吧!
看著一旁推門而進的敬一,劈手指著他道:“你問問他!問問看到底是誰拉拉扯扯!”
林蹊一愣,扭頭望向門口,只見敬一滿臉尷尬之色,將水盆放在旁邊的架子上,上前拱手請安:“主子?!?p> “怎么回事?”林蹊有些茫然。
敬一抿吧抿吧嘴,走去他身邊小聲道:“昨兒李姑娘照顧您到半夜,好不容易高燒退了。李姑娘剛準(zhǔn)備歇息,您一把就拉住了她,怎么也不肯松手……所以……”
林蹊聽后臉青黑一片,厲眼橫著他。
敬一忙搖頭:“主子,屬下可沒有半分摻假!”
安梣坐在地上哼哼,“大丈夫敢做不敢當(dāng)??!還挺會冤枉人的,你就說該怎么補償我吧!”
隨后一想,乃是大好時機,補上一句:“除了以身相許,別的一概不接受!”
“你休想?!陛p咳兩聲,林蹊別開眼,臉上還有未曾褪去的潮紅。
敬一看他實在尷尬,忙解圍道:“主子,任公子來了,正在前院候著呢!”
任公子?任璟言那個老狐貍?
安梣一聽這話站起身來,向林蹊探去。
“你干什么?”林蹊警惕的望著她。
“能干什么,自當(dāng)是幫您穿衣洗漱呀!”那人笑嘻嘻地道。
林蹊皺眉,甩開,“不需要?!?p> “行吧!”安梣嘟了嘟嘴,不情愿的走開,瞧著敬一手上一張薄紙,抽了過來。
“這是什么?”安梣一臉不解。
“李姑娘,這是藥方,屬下正準(zhǔn)備去找府里的大夫。”
“給我吧!我去,這么些天,相府我也算是熟悉了。”扭頭就要走,卻被敬一攔住。
“李姑娘,還是屬下來吧!”敬一一眼堅定。
安梣瞪眼:“怎么?怕我要下毒?”
“不……不是的?!本匆幻u頭,“只是主子入口的東西,都得慎重把關(guān)?!?p> 安梣沒好氣地叉腰,笑道:“不就是不放心我會毒死他嗎?難道我把關(guān)就不好?你看你家主子病成那樣,又倔得很,不讓我伺候。怎么你就這么放心他一個人?萬一,他又像那天一樣差點暈倒呢!那次幸好有我扶住,如果這次也一樣呢!再者,我害他我有什么好處!敬一?。∪伺c人之間要有信任,知道嗎?好了,你快去伺候你家主子吧!”
敬一被唬的一愣一愣,茫然地想,好像說的也挺有道理的誒!
“那……”還沒來得及說,只見這那小人屁顛顛的遠去。
床上的林蹊看著折回來的敬一。
“主子?”敬一有些忐忑地問,“要不屬下跟去看看?”
林蹊淡淡搖頭,輕咳兩聲:“不必。我倒想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招?!?p> 敬一抓抓臉,小聲道:“屬下倒是覺得李姑娘人挺好的,不像要害您的樣子,再說她在相府這么些天了,也沒有做出什么很過分的事情,可能李姑娘真的只是單純的……”
“她的話你倒也敢信?”林蹊皺眉,“在相府這么些年,你還信這些花言巧語?她只是在等一個更好的時機?!?p> 敬一一頓,不再吭聲,只是覺著主子那日與任公子談?wù)摵?,脾性就更加古怪了?p> 林蹊黑著臉想了一會,小聲補上一句:“肯定不安好心?!?p> 開始的動機就不純,絕非那么簡單!那些言語自然不可信,誰信誰傻!
拿著藥方跑的歡快的安梣,一個噴嚏打出,撓撓頭:“誰又在說我?”
禪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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