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被我逮著了吧?!弊砗艉舻男」饭沸Φ眉樵p,兩只小爪子死死抓著林蹊腰際的兩側(cè)。
襲面而來的酒氣帶著女子身上獨有的馨香,雪白的俊顏微微一紅,有些窘迫地說道:“你快下來。”
小狗狗瞇著黑眸,嘟著水潤的紅唇,緩緩搖頭,往上爬了爬湊近那張清雅的容顏,呲著牙一字一頓道:“我、就、不。”有恃無恐的模樣欠揍極了,可偏偏吃定了林蹊不會對她怎么樣。
帶著濃烈酒氣的氣息靠近,林蹊下意識向后傾身,然而小人并不自知還磨蹭著想向上爬,整個重心便要向后倒。
林蹊心跳漏掉一拍,忙扶住一旁的小桌,他端著碗行動不便索性將瓷碗放置在小桌上,看著小人攀在自己身上晃了晃,極有可能隨時掉落在地。
果然一個腦抽,小狗狗伸出爪子妄圖勾住林蹊的脖子,卻被林蹊一個側(cè)頭躲過了,極度不滿的再次一次伸出狼爪卻還是依次被林蹊巧妙閃過。
心中惱怒的小火苗瞬間噌噌噌地往上冒,越是惱怒越是犯二,看著那張近在眼前卻無法觸及的俊顏,生氣地跺腳。
原本就不是處于平穩(wěn)地面而是懸掛在半空中的小人,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順著林蹊清雋的身姿向下滑去。
小狗狗怎么會可能就這么輕易地落地,慌亂中抓住林蹊的衣襟,手勁極大,猛的一拉,林蹊毫無防備地彎下身子,伸出手托住不甘落地的小人。
當(dāng)直起身子時,卻發(fā)現(xiàn)懷中的小狗狗倒是安靜的出奇,低頭看去,因為方才衣襟被扯開大半,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膚。
小狗狗怎么不安靜,她是被震懾了好嗎?!
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美景,爪子還未松開衣襟,強咽下一口唾沫,若隱若現(xiàn)的淡粉半掩在衣襟的邊緣,動了動狼爪企圖掀開,窺覬那一番動人景色。
就在小狗狗化身成為小惡狼的瞬間,林蹊托著她疾步來到床榻跟前,將某惡女一把扔在床榻之上,然后快速的將撕開的衣衫整理完好。
“相爺,你好過分,居然扔我!”小狗狗埋在被褥中,眼睛眨巴兩下,可憐兮兮地看著林蹊。
白皙的面容泛著一片緋紅,沒好氣地?zé)o聲嘆息,沒有理會她,走到一旁的小桌端起剛才放置的瓷碗。
安梣從被褥里鉆出來,頭發(fā)亂作一團,粗暴的扯了扯,揪心的疼痛從頭皮蔓延,委屈地哼唧:“疼——”
看著再一次犯二的安梣,心中已無過大的波動,將手中的瓷碗遞上前去。
安梣還在和打結(jié)的頭發(fā)斗爭,看著出現(xiàn)在面前的湯藥不明所以地抬頭看著林蹊,問道:“這是什么?”
“醒酒藥。”林蹊清淡的吐出這句話來。
安梣一聽,立刻嫌棄地向床榻里挪了挪,“我不要喝,我沒醉,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醒了?!?p> 林蹊有些頭疼的揉著額角,皺眉解釋:“不喝,第二天會頭疼的?!?p> “頭、疼?”安梣有些猶豫地咬了咬唇瓣,妄圖狡辯,“可是喝了也會頭疼的吧?!?p> 對于強行狡辯的小人,相爺并不想多花口舌,伸出手臂將小人拖出來。
安梣渾身拒絕,“我不要!我就不喝,你不能強求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然后身子蜷成一團,眼眶微微泛紅。
林蹊怔住,不曾想到她會有這么激烈地反應(yīng),看了看手中的湯藥,嘆了一口氣,不愿意喝,那就不喝吧。
將湯藥又放回了小桌,然后坐在床榻邊,看著雙手抱膝的小人,扯過一旁的薄被裹住她,輕聲道:“不喝就不喝,沒有人強求你。”
小人抬起水蒙蒙的眼睛,唇角下彎,然后又垂下小腦袋,悶聲自言自語:“我才不會靜靜等死,好死還不如賴活著?!?p> 不明白她為何會說出這話來,林蹊思索了片刻,忽得手背一處滑膩,低頭看著那雙黑眸,緩緩問道:“怎么了?”
水潤的黑眸深邃無比,點點夜色融入其中,她低著聲問:“你相信命數(shù)嗎?”
命數(shù)?林蹊瞇了瞇眸,然后輕輕一笑,搖頭道:“不信?!?p> “我也不信?!卑矖q定定的看著他,認真地說,“命數(shù)由我自己掌控,只要我想我一定會去改變,哪怕拼盡所有?!?p> 所以她說什么也不會放棄找到解藥的,哪怕老頭子會拒絕,但什么都要爭取一下不是。
思路有些莫名,卻還是點了點頭,林蹊微微一笑,柔聲應(yīng)道:“嗯?!?p> 小人紅嫩的小臉靠著他的手背,一片炙熱,氣氛一時靜謐美好。
然后稍微正常一點的小人恢復(fù)了原狀,微微仰著頭,“不喝醒酒藥真的會頭疼嗎?”
“……”果然正常不過三秒鐘,抽風(fēng)乃是常態(tài),低頭對上那雙水眸,耐心回應(yīng):“是,所以還要不要喝嗎?”
安梣沉默,腦海中回憶著那碗湯藥小臉立即皺作一團,然后在極度不情愿地情況下,癟著嘴,“那我就喝一口,好不好?”
一口?林蹊挑眉,一口可沒多大藥效卻沒有否認,緩緩起身將湯藥端了過來。
安梣接過湯藥,咬了咬牙,悶聲喝下,驀地神情一呆,新奇地朝林蹊笑道:“不苦誒!”
林蹊眼眸閃過一絲疑惑,微笑道:“那就全喝了吧?!?p> 于是安梣一鼓作氣全部喝下,很快便見了碗底。
喝完了藥,也發(fā)完了酒瘋,總算是安頓了下來,林蹊這般想著準(zhǔn)備著離開,只是剛邁開步子,一股拉力從背后而來。
被拽到床榻上的林蹊,恍神片刻,看著眼前的床幃愣了愣,然后就湊上一張眼冒著狼光的小臉。
安梣露著白燦燦的小牙,長發(fā)散亂在肩上,杏眼蒙著霧氣,泛紅的面頰襯著紅唇愈發(fā)水潤,興許安梣自己都不知曉此刻她的模樣有多么的惑人,撓人心扉。
靠近,再靠近,更靠近,熟悉的氣息逼近……
林蹊喉結(jié)動了動,她沒有固定住他的手臂,可是身側(cè)的手臂卻仿若被上了枷鎖一般沉重。
眼睫交錯,額心相抵,許是被那雙蠱惑人心的眸子太過勾人,難以承受地慢慢闔上了眸子。
然后,月色正好,床幔落下……
“嘔——”
“李安梣!”
“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