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曉原本還想著跟李青蓮切磋切磋,畢竟能與優(yōu)秀的人爭鋒,想來也是件快事。但在聽到那令人恍惚的名字,寧曉默默熄滅了心中戰(zhàn)意。
上清靈寶天尊即為通天教主,他的青萍劍可是不會輕易予人的,有那等至寶,寧曉上去也只是送人頭而已。
更何況,能讓通天教主贈劍之人,跟腳、資質(zhì)也不是自己比得上的。
“不過,那李青蓮竟也是女子之身,就是不知是哪位大能的轉(zhuǎn)世之身了。”
楊嬋對于李青蓮的真實(shí)身份也是不知的,那等人物也不是她能接觸到的。
“怎么,你也想去跟她一較高下?”
楊嬋見寧曉對李青蓮這么上心,抿嘴輕笑。
寧曉自是忙不迭搖頭,對自己有自信是好事,但知道了別人背景深厚還傻乎乎的撞上去,那叫頭鐵。
“楊姑娘說笑了,我只是一小派弟子,跟那等福緣深厚的天驕相比,好比螢火之于皓月,我還不想英年早逝?!?p> “咯咯,你知道就好,我還怕你沒頭沒腦的沖上去,被其一劍給斬了。那李青蓮在蜀州可是個殺星,許多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笨蛋都被她送入了輪回。”
楊嬋雖然笑靨如花,但心里也有些失望。她還真想寧曉去試試,有神農(nóng)的護(hù)持,寧曉也不會出事,到時候自然會暴露寧曉的真實(shí)身份。
楊嬋對寧曉沒什么惡意,但沒辦法,好奇心是女人天生的。從現(xiàn)在的種種看來,寧曉是當(dāng)真不知道真相。
楊嬋也停止了試探,轉(zhuǎn)而與寧曉閑聊起來。
兩人也默契的跳過了關(guān)于李青蓮的話題,轉(zhuǎn)而說起了最近聽聞的趣事。
寧曉在喝下那杯月華酒之后,也有些醉意,但在佳人面前也不好用法力驅(qū)除,暴露自己酒量不濟(jì)。
“你可知道,最近有個名叫香琴的奇女子?”
寧曉搖頭,他一直醉心于修煉,到現(xiàn)在金丹辟谷之后,也很少再下山閑逛。像今夜這樣的悠閑也不過一年一次而已。
“最近幾年,這里出了個名叫岑道緣的花花公子,在香花樓養(yǎng)了不少相好。那香琴原本只是香花樓的清倌人,后來也和那岑道緣好上了?!?p> “前些日子,那岑道緣突然帶著大量錢財(cái)來到了香花樓,說是要去修道,留下了錢財(cái)就走了?!?p> “那些女子得了錢財(cái),最先想到的自然是贖身。哪知那香琴贖身之后,還拉了幾個姐妹一起修道,說是要等那岑道緣回來?!?p> “如今,那道觀已經(jīng)開始修建了,嘖嘖,那香琴情深至此,當(dāng)?shù)蒙掀媾又Q?!?p> 楊嬋一臉贊嘆,她對于這種愛情故事也是沒有多大的抵抗力。但她是神仙,愛情這種東西對她不過是催命符罷了,她母親就是例子。
寧曉越聽越感到不對勁,直到聽到岑道緣這三個字他才反應(yīng)過來,那不就是自己的師叔玄偏么?
玄正的俗名叫岑海樓,寧曉早已知道,玄偏那俗名還是寧曉從旁協(xié)助才想出來的。
那時候玄偏逼著寧曉給他取一個有文采的名字,不然就要將寧曉吟的酒劍仙給捅出去。寧曉無奈,也只好取了一個比較文藝的名字,如今想來,玄偏記憶與玄正相同,一開始就知道了寧曉的謊言。
“嗯,確實(shí)是一位忠貞的奇女子?!?p> 寧曉怕楊嬋去找麻煩,不敢將玄偏供出來,只得附和著。
“你也這么認(rèn)為?”
楊嬋仿佛追星少女遇到了跟自己一樣的粉絲一般,高興的看著寧曉,笑道:
“前幾日香琴還來我廟里禱告,說要保佑她等到那個岑道緣,我就傳了她一篇道法,想來也有機(jī)會踏上道途。”
“是么?那可是太好了,有你相助,她相比也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寧曉面上高興,心里想著要提醒自家?guī)熓澹闱俳窈箅y免不會因愛生恨,這件事還是早點(diǎn)解決的好。
……
就在寧曉與楊嬋討論這香琴的故事時,一間客棧之內(nèi),玄偏正摟著香琴坐在窗邊,細(xì)聲說著情話。
“阿嚏~”
“岑郎可是染了風(fēng)寒?奴家這就去為岑郎抓藥?!?p> 香琴一臉關(guān)切的說道。對于玄偏今晚能來找她心里很是驚喜,她原本還以為得等個幾十年呢。現(xiàn)如今再次重逢,自然是不舍得心上人受病。
玄偏揮揮手,不在意道:
“我乃是修道之人,以我如今已百病不生。無妨,只是有人在念叨我而已。”
玄偏面帶得色,顯然對于在自己女人面前展示實(shí)力很是得意。至于他為何會在這里,還得從今日下午來到小城說起。
玄偏本能的來到了香花樓,看到里面略有些冷清和一些陌生的面孔,才想起自己那些相好估計(jì)早就離開了。心里也沒了興致,正要離開,老板才對玄偏說香琴以及其姐妹的所在。
玄偏這才知她們的心意,也是立馬奔向了她們居住的客棧。
事情才過了幾日,香琴的道觀也只是才開始修建,在建成之前,只能待在客棧里。至于回香花樓暫???香琴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幾人相見,自然是一陣互訴衷情,玄偏挨個安慰,最后才輪到了香琴。香琴懂得玄偏性情,最愛的會留到最后,心里一陣甜蜜。
“琴兒,你說那三圣娘娘還傳了你一篇道法?”
若是寧曉聽到了這肉麻的稱呼,定會懷疑這是不是真正的玄偏。
香琴整個人都撲在玄偏身上,對玄偏自然不會隱瞞,將這幾日的點(diǎn)滴都告訴了玄偏。
“是的,想來是娘娘憐憫奴家,怕奴家等不到岑郎呢~奴家還在想著要不要將其傳給姐妹們,只是擔(dān)心娘娘會追責(zé)……”
玄偏拍拍胸脯,笑道:
“這不是有你男人嘛,你放心,我明天就傳她們幾篇道法。你們一同修道也行的,這樣你也不用為難了。”
玄偏又不是無情無義之人,這些女子真心待他,甘愿為等他而浪費(fèi)大好年華,他自然不會吝嗇幾篇道法。
至于玄正的意見?那也得等玄正知道了再說。
“岑郎~你真好~”
香琴嬌聲道,聲音輕柔里帶著幾分媚意。蘭息輕吐,呵在玄偏耳邊,引得玄偏一陣意動。
兩人都老夫老妻了,哪里不知對方想要干什么?玄偏嘿嘿輕笑:
“琴兒,夜深了,咱們歇了吧?!?p> “嗯~”
頓時,滿屋生春。
客棧里的其他人聽到了聲響,心里又是羨慕又是嫉妒,這他娘的還是人么?從下午耕耘到了晚上,三個時辰都不帶歇?dú)獾?,而且女人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
……
酒樓里,寧曉與楊嬋的聊天還在繼續(xù),不過大多都是楊嬋在說,寧曉在一邊聽著,不時的附和一下。
沒辦法,楊嬋活了幾千年了,所見所聞都比寧曉這幾十年的經(jīng)歷多得太多。寧曉如今又是一個修道宅男,自然沒什么值得提起的事情。
懸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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